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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去。
“若是遥清宫外面的那些人强攻,必定会造成伤亡,而你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这理由说的,连三岁孩童都不相信。
“我不曾受他们恩惠,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何干?”乔梓洲不懂,为什么沈深鸢要支他去遥清宫。
沈深鸢又不说话了。
……
“好,我去。”
像是赌气似的说了这句话。
乔梓洲拂袖出门,留下沈深鸢看着刚才才变得杂乱不堪的房间。
今晚,浅睡对于众人而言,已是如同珍宝。
翌日清晨,阳光从翠绿的叶间透了过来,一辆马车停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柳枝静静地垂在马车上。
权翊执着汤鹿的手,斜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乔梓洲。你说你出远门吧,结果还什么都不带,你仿佛在逗我。
“走吧。”权翊道。
乔梓洲:“等等。”
“你可以不去。”
“你以为我想去啊!”乔梓洲嗓音有些提高。
汤鹿用力握了一下权翊的手,等一下又不会死,反正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黑衣的身影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权翊抱汤鹿上马车,然后自己也上去了,放下帘子之前还不忘毒舌:“辞别不是叙旧。”
乔梓洲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沈深鸢。
“注意安全。”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还想说什么么,不说我要走了,挺赶时间的。”
乔梓洲说完,汤鹿在马车里轻笑出声,引来了权翊的宠溺一吻。
等了半天,沈深鸢一个字也没说。
因此,乔梓洲有脾气了,所以,乔梓洲转身了,巴特,当他被扯进一个宽大而结实的怀里他是愕然的。
“梓洲,保重。”
特意压低而显得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萦绕,乔梓洲反应过来时,看见的却是沈深鸢转身回去的背影了。
终于,还是上路了。
马车一会慢一会快地行了一个时辰。
权翊在外面赶车,汤鹿和乔梓洲坐在里面。昨夜未眠的汤鹿正在闭眼小憩。
什么?都看不见还闭啥眼?谁见过瞎子是睁着眼睛睡觉的,我就问。
乔梓洲坐在一边,一直变换着姿势,怎么坐都不和他的心意。他莫名的有点,哦不,是十分烦躁,他只觉得思绪和情绪乱作一团,不能思考。
他揭开纱帘往外瞧了一眼,马此刻正在疾行,岑蔚的草木一片一片地被抛在车后。
“停车!”
汤鹿被他这么一喊就醒了。
马车停下后,乔梓洲就跳了下去,“我要回去。”
权翊问都不问就开始掉头,乔梓洲连忙阻止。
“不用,一来一去得花不少时间,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跑的比兔子还快。
风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乔梓洲像身后有野兽在追捕他一样,发了疯地往前奔跑。
他要问清楚,那个拥抱还有那句“保重”是什么意思。
汤鹿把头探了出来,“他……”
“他放心不下沈深鸢吧,反正他跟着也没什么用,回去就回去了吧。”幸亏乔梓洲已经跑远了,不然得给权翊气成什么样。
权翊继续赶车,“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沈深鸢认识。”
“沈深鸢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兄。”虽然你比他入师门早。
现在的汤鹿一定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知道。”
“我想说的是,乔梓洲和闳映衫长的很像。”
汤鹿的心颤了一下,这特么又是什么鬼,感觉可以拍一部偶像剧。
第六十四章:情况
快马加鞭行了两日,到了遥清宫的宫门外,才知道所谓的情况危急,是怎么个危急法。
特么的,全是人啊!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遥清宫跟包饺子似的包着。
突兀出现的一辆马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们携着兵刃走了过来。
可以辩出他们的武器各异,着装风格各不相同,有些裹了绷带,表情那叫垂头丧气。
两个信息:一、这些人虽然不是一窝的,但却有着同一个目的。二、已经交战了,遥清宫暂时占优势。
汤鹿解开系在脑后的白色布条,白色布条滑落在他瘦骨嶙峋的手里。
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他看不见,不但会增长了这些人嚣张的气焰,还会使遥清宫的人士气受挫。
没错,他就是要装出他是遥清宫的救星,他现在回来了,遥清宫就不可能消失。
权翊将他从马车上扶下,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走前面。”
汤鹿颔首,这样确实能营造出一副他和权翊之间,他才是主导者的假象。难得的默契呐。
汤鹿抬脚,眼前漆黑一片,哪怕是迈出小小的一步,对他来说异常艰难。
“别怕,我就在你身后。”
二人虽然拉开了距离,但汤鹿还是在权翊伸手能触碰到的位置。
汤鹿浅笑,继续前行,一步一步像踏在他的心里一样。置于黑暗中又如何,只要他大着胆子,寻着记忆,依赖着身后的那个人,他就能突破自己的极限。
二人淡定地移步,风夹杂着树脂的幽香,拂过月白色与鸦青色的衣衫,掠起恍若绸缎的青丝。
一老者见二人向前走来,先是阻止了身边蠢蠢欲动的人,然后开口询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可以看出老者的威信是这里最高的,毕竟这次讨伐遥清宫就是他带的头,因此其他人对他也有点言听计从的味道。
汤鹿笑,笑的与权翊有几分相像,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你和一个人待久了,也会变的和他多少有些相似吧。
“做什么?我倒是想问你们,你们在我家门口蹲着做什么?”
蹲……蹲着?
老者闻言,神情陡然一转,面如菜色。不过~他活了六七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马上就把菜色的脸给恢复了。
“你是遥清宫的人?”
“遥清宫少宫主。”这句是权翊说的。
这时老者才注意到这位鸦青色衣服的青年,觉得他略眼熟。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什么呀,遥清宫的少宫主就这么丁点?”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主呢,早知道这样,还忌惮什么,直接杀进去不就行了。”
汤鹿想高兴也想生气,高兴的是,这群人以为他在宫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生气的是,你特么说谁就这么一丁点呢?
“前辈,”汤鹿姑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尊称老者为一声前辈,“凡事皆事出有因,敢问诸位聚集在此的目的是什么?”话说的非常刺骨。
老者似乎不爱听“目的”这个词,面有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