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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兵砸店啦!”
熟悉的记忆让安湛浑一凛,他咬住嘴唇,操!这下完了!
为首的是个安湛从来没见过的警察,他出示了证件,高声道:“郑海波是吧!我是市局刑侦的!现在怀疑你跟一栋谋杀案有关!而且涉嫌贩卖毒品,控制容留卖淫吸毒!这是搜查令,我们要对你的店进行搜查”
郑海波一直维持在脸上的不动声色的表情终于塌方,他几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叨:“市……市局??”
安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看见处长站在后面冲他叹气:“没用的东西!师父当初教你的那些招都让你就饭吃了?让人削成这个犊子样!”
安湛觉得眼眶一下子就全湿了。他瞧见一边的靳狄迷迷糊糊的被摁住,但是还活生生的喘着气蹦跶着,心里的那根紧紧绷着的弦儿终于断开了,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第十九章
这栋案子很快就引起了全市轰动。由于案件的特殊性,市局再没有任何通知分局和所管片派出所的情况下,直接越级进入调查,在搜查中,认定郑海波等人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利用娱乐城作为掩饰走私贩毒、容留卖淫等违法犯罪行为,主犯郑海波更是身系一起过失杀人案件。受害者正是不久前被认定过量使用毒品身亡的坐台小姐吕晓雯。其生前是被郑海波团伙注射了过量的毒品海洛因导致呼吸系统麻痹而死亡。
经过半年的调查取证,最后经审讯裁决,郑海波因过失杀人、贩毒、强迫卖淫案犯罪情节恶劣,造成后果严重,被依法判处死刑,其团伙中有两人死刑,六人判死缓,剩下全部五年至二十年有期徒刑不等。
另外被老百姓拍手称快的还有原该地派出所某领导因受贿、包庇黑社会被停职,开除党籍,判有期徒刑五年,该所民警许某等因严重违纪,被开除公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案子还在审理的时候,安湛就接到处长的电话说,他可以回来上班了。不过考虑到他伤的浑身青红紫蓝的,允许他养好伤再来上班。
安湛皮糙肉厚的根本没硬伤,最严重的就是右手手指骨折,动手术很快就顺利接上了。湛老师一下守着他做完手术,在医院里哭得他死了似的。安湛关于这件案子一个字都没敢跟她多说,但是这个案子太轰动,安湛立了个人一等功,好几家新闻媒体守着医院争相等着报道,电视抬还亲自来采访。湛老师光是看报纸和电视就把事情还原了十之八九,更何况报纸这种东西总是要夸大其词,把单枪匹马的安湛说的九死一生。湛老师看的心惊肉跳,末了拧着安湛的耳朵连哭带嚎:“你就嘚瑟吧!早晚嘚瑟死你,你死了,妈也不活了!”闹得安湛脑袋仁直疼。
这边闹着安湛,那边靳狄也动完手术了,湛老师哭完亲儿子又去哭干儿子。俩兔崽子都一样的不让人省心。
靳狄伤的可不轻,送来的时候医生说这家伙愣还能站起来?超凡蜘蛛侠吧这是!后来才知道他因为被注射毒品影响了大脑反应区,感觉变得迟缓。浑身伤也不觉得疼,连输血带抢救地折腾,安湛动完了手术非要去守着靳狄,王小洛说安哥哥我求求你了,别添乱了您赶紧躺着去吧!
安湛靳狄这一对好公仆好市民一下子成了典型,医院特意把俩人给安排在一间病房里了,对他们特殊照顾。刘军官之前是靳狄父亲的警卫员,如今也是干部了,他带着兵来打人的事,处长欠了老交情市局副局一个人情,假装没看见放走了。事后,处长还做了一面锦旗送给部队,说是见义勇为的人民英雄!
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秋天也彻底的来了,秋风一扫夏热的粘腻,天气变得爽朗起来。安湛躺床上瞧着靳狄,靳狄事后睡了两天,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调理一下。湛老师送饭的时候就守在靳狄身边喊他,总怕他一睡过去就没命了。他倒是每回都能有反应的哼哼两句,然后又睡死过去了。
安湛瞧着靳狄,大风大浪说过去也就过去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使得心境一下子放空了不少。
就是他了,安湛想。靳狄爱他,他也爱靳狄。在一起那么快乐,彼此又能豁出生命。他这辈子除了靳狄在没有能这样付出和能为他付出的人了。
就跟他在一起吧。
安湛看着靳狄的脸,明明很熟悉的人了,这么长时间的盯着他的时候又觉得有点陌生,明明是个打架都要码人的娘炮,为了他竟然敢单枪匹马去送死。安湛的目光描绘着靳狄的五官,心里泛着软软的、甜甜的味道,这种陌生的感觉激的他鼻子泛酸。
靳狄恢复的挺快,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内脏都没伤到。就是失血过多一直昏迷。这几天,杨白专和赵辉他们几个轮流着往医院跑,后来安湛跟他们说,你们忙活你们的事去吧,靳狄跟我在一块儿呢,我看着他,没事。
俩人一对视。成!靳哥,这顿打没白挨。和安警察的这事,有门儿!!
等靳狄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安湛身上的大小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下地了。湛老师端着汤喂靳狄,靳狄之前一直靠着输液维持体力,现在终于能吃上饭,幸福的不得了,边吃边还不忘了油嘴:“哪能劳烦妈喂我啊!”
湛老师数落他:“还知道你有个妈啊!你们俩个小兔崽子还知道有妈啊!怎么不一起死了干净?”
安湛在旁边小声嘟哝:“干嘛还捎带着我啊?”
湛老师“嗷”的一声窜了,也顾不上曾经的人民教师身份,站病房里就开始骂街:“捎带着你!你小兔崽子!要不是你非得要管闲事!能牵连着小靳吗?啊?你还自己跑回来了,看把你本事的!”转过来又骂靳狄:“还有你!还学人家去卧底哪!你有那个本事吗!没让人打成筛子啊!啊?”
靳狄让湛老师骂的心里酸溜溜的,这会儿他才觉得出有妈的感觉,之前他跟湛老师客气,湛老师跟他也客气,好是好,但是总觉得跟儿媳妇和婆婆似的,不亲,相敬如宾的。现在被她这么一骂,倒真想起来小时候那会因为不上进被家里老头子用皮带抽的感觉了,虽然挨揍了,但是心里踏实,知道自己有人疼着。
湛老师骂完了就哭,哭的俩小子直发毛,最后还是安湛小声嘟哝:“我俩也没死……您别哭了呗……”
湛老师骂够哭够了,气的够够儿的回去做晚饭去了,她走了,赵辉带着王小洛才缩着脖子偷摸从门外摸进来:“哎呦妈呀,这老太太忒厉害,真不愧是当过老师的!”
靳狄看见赵辉招手叫他交代了几句乐满堂的事情,王小洛捧着一大束百合花颠吧颠吧的来看热闹。
靳狄交代了几件要紧的事儿,赵辉没待一会儿就走了。王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