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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颇快,下手又半点不留情面,沈曦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往后撞飞了出去,饶是陈罗维颇有几分武术底子,也被他带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这一下简直是立竿见影的效果,沈曦的半边脸登时便高高肿了起来,悠然盯着他吐出的那口血看了一瞬,确认了里面没牙,不由有些可惜。
陈罗维扶着沈曦坐了下来,给他递了冰块,当场便想上前去给那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回个礼,却不料被沈曦拉住了衣袖,“无碍,是熟人。只不过,现在成了哥哥养的狗,自然要野几分。”
“变态。”
悠然本还在回味沈曦那句“哥哥养的狗,自然要野几分”,怎么就他养的就自然要野几分了?
结果南风这一句出口,话音还真是低落的可以,叫悠然不由多看了两眼他,比起之前那声义愤填膺“垃圾”,这句倒更带了几分失望的味道。
他在失望些什么?不是,他期望过什么?
悠然一下便有些不爽起来,一把扯过了南风的手肘,正想说些什么,袋中的手机便十分不应景地响了起来。
悠然本就有些烦躁,掏出手机就想挂,可一见来电上的人,悠然下意识地抬头瞥了眼陈罗维,神使鬼差地把手指移到了接听上。
“怎么?要加料?”
“嘿嘿,还是都逃不过您莫大少的法眼,不过这次这料啊......可不是你一顿饭就想打发的了。”
悠然暗自翻了个白眼,“那就两顿。”
不等电话那边的人回话,悠然又补充道,“我很忙,不想等那料烂在你的兜里的话,赶紧说。”
“......那我就言简意赅了,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白天让我查的那男人,是不是特讨厌你。”
“......”
“行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家不只是他妈残疾,十七年前的同一场车祸里,他父亲当场身亡,而那场车祸..据说也发生在加利福尼亚州呢......”
早在对方口中的“十七年前”一出,悠然便微微僵了后背,听到这里,就连攥着手机的右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起来。
南风跟他离得最近,又对这些动静最敏感,也早就看出了不对劲来,却是皱着眉没说话,他也很想知道呢,那个陈特助,到底和悠然有什么深仇大恨。
“呐,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吗,是不是远超几顿饭可以解决的范围了?手还抖吗,还能挂电话不?要不今天还是换我......”
不等对面那一个“来”字出口,悠然已经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收拾了表情,抬头看了眼已经开始扶那女人的陈罗维,然后便转向了阴着脸盯向了南风的沈曦。
微微侧身挡住了沈曦的视线,悠然指了指边上的陈罗维和女人,“带走一个,留下一个。”
眼看几人都面有疑色,南风刻意压低了声儿,装着自己记忆里意大利黑手党的模样,来了一句,“再不走的话,怕是要一个也带不走了。”
这一句说的还真有模有样的,连悠然也不由挑眉回头多看了他两眼,陈罗维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掉了,便让沈曦先带着女人走。
悠然和南风等的就是这结果,不知情的邓嘉贺在一旁却是看的有些急了,用一个嘴松的换一个根本撬不开的,这买卖不划算啊。
悠然瞥着已经走远了的两人,转头看向了仍在一边站得颇有些拘束的陈罗维,率先挑了个长沙发位坐了下来,“坐啊,还站着干嘛?不想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吗?”
说着悠然拽了把身侧的南风,把他也带了下来坐到了自己身侧,这才抿了抿嘴斟酌着打算开口。
邓嘉贺这下也起了点兴致来,就他对莫大少的了解来看,说话前需要犹豫的,那开了口都得是娱乐报头条这种档次起的。
果然......“给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当牛做马的滋味儿如何?”
陈罗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连一直规矩地低着的头也瞬间抬了起来,这一下他右颊上狰狞的疤痕便彻底暴露在了几人的视线下,悠然和邓嘉贺见的久了,倒没什么不适应的,南风就没这么淡定了,礼貌地默默放空了自己的眼神......
邓嘉贺坐在南风对面,越看他越觉得有趣,就差没调戏出声了,我勒个去,这郝二少的画风,是真的不对呀......
身边的两人显然已经完全不在线上了,悠然瞥了眼腕上的表,索性也不跟对方兜什么圈子了,这件事不管用什么口吻来说,最后对他的打击都是天崩地裂的,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帮着刚才那个变态干了多少龌龊事儿呢。
“十七年前那场车祸,沈若蝶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母亲精神失控乱开车撞了你们全家吗?”
悠然观察了一瞬陈罗维的表情,暗道一声果然,才继续道,“呵,当年你是陈罗维小朋友,一个温柔善良想要资助我长大的阿姨说的话一定是对的。可陈罗维,你现在长大了呀,你难道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一个所有人眼里知书达理的富家小姐会精神失控乱开车?”
“我不在乎这些,”陈罗维微微稳下呼吸,似是找到了突破点,他红了眼急急说道,“我只在乎那次车祸害我全家的凶手!”
“凶手?”悠然笑意凉凉,“你想要找直接的那位还是间接的?”
陈罗维的呼吸已经控制不住地乱了起来,冷汗不住地往外冒,悠然似是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刻意放低了的声音尾音被拖长,“呐,你还真是完全被当成个小孩儿给骗了呢,人家叶兰清大小姐可不会开车,从小到大,她连怕是连车门都没摸过。”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呵,我就不信你这么些年来从没发觉过这女人的歹毒。勾引莫辉的女人一直不少,她们的下场怎么样,你没见到过吗?”
此话一出,悠然便站起了身作势要走,陈罗维整个人此时已经几近崩溃,却还是不忘拉了把悠然的胳膊,开口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没发出什么声儿来。
悠然自然知道他是要问什么,他可怜他,但真的呐,“陈罗维,是懦弱,一个人被骗一个月,被骗两个月,那要怪那骗子阴险。但是一个人被骗了十七年,是你的懦弱啊,知道你懦弱到什么地步了吗?你懦弱到从医院病房醒来后,连回看案件新闻的勇气都没有,我没说错吧?十七年啊......”
陈罗维的手渐渐从悠然胳膊上松了开来,满眼都是沉重的绝望,悠然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了,“恨吗?想报仇吗?告诉我沈曦在这里用的房间,总得有勇敢的人去报仇不是?”
听着这话,陈罗维的视线才找回了一点焦距,出乎悠然意料的是,他并没说话,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