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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家人,”贺栖川朝祝良机他妈微笑道:“您别这么见外。”
祝良机经过厨房,见自家太后被贺栖川哄得心花怒放、基本已经找不着北了,他在他妈看不见的角度冲贺栖川竖了竖大拇指。
牛逼, 真的牛逼。
几天前提起贺栖川, 他妈还是一副恨不得将后者千刀万剐的样子。任哪个当妈的知道一个男人拐跑了自己的儿子,不恨得牙痒痒那才奇怪。但当贺栖川真的抽出时间跟他回了家, 进门时,祝良机他妈看着这个平日只会出现在电视网络上的男人彬彬有礼地跟自己打招呼、在她数落祝良机回家晚时贺栖川将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 良好的家教和在圈内纵横七年的完美容貌令祝良机他妈立即倒戈。
他妈一介小学教师,现实里见过的男色一只手数的过来,她看了看一身高定的贺栖川, 再看看旁边跟个大学生一样的儿子,他妈颇为嫌弃:“多大的人了穿这么艳,衣服上还有飘带,一条一杠像什么样子?”
祝良机:“……”
他小声反驳:“妈,这叫嘻哈风,今年大家都这么穿。”
他妈:“还嘻哈风,你怎么不哈哈风?”
祝良机:“……”
“良机还小,”贺栖川替他解了围,他低头看祝良机时神色缱绻:“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他的这些动作都被祝良机他妈看在了眼里,比较了一下贺栖川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再看祝良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明显前者才是付出比较多的那个。一直知道自家儿子是影帝脑残粉的祝妈妈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早几年隐约察觉了儿子的性取向,尽管嘴上不说破,心里却替他操碎了心,现在祝良机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她再不情愿,大抵也只能如此了。
被祝妈妈赶出厨房后,贺栖川看见祝良机和祝卿时在一起玩王者荣耀,他们还没开局,他也加了进去。几把游戏过后祝良机被妈妈叫去布菜。只剩下贺栖川和祝良机的弟弟。
四目相对,祝卿时忽然说:“我哥是不是挺蠢的?高地都要爆了还在外面清龙。”
祝卿时和祝良机长得有七八分像,但前者的眼睛更像父亲,比起哥哥雾蒙蒙的桃花眼显得要凌厉很多。贺栖川嗯了一声,祝卿时道:“都不知道他的王者是怎么上去的。”
恰好路过的祝良机非常不乐意地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知道什么叫意识吗?你哥把中路兵线断了你们都守不住,输了怪谁?”
祝卿时没反驳,等祝良机走后,男孩收敛起玩笑的模样,他很认真地看向贺栖川:“就算他挺蠢的,你也不能欺负他。”
贺栖川笑:“为什么觉得我会欺负他?”
祝卿时:“我知道你们都是分攻和受的,看我哥那样也不可能是攻,他都这么惨了,你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贺栖川:“我不敢欺负他。”
祝卿时听罢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贺栖川又道:“除了某些时候。”
祝卿时:“???”
恰好这时祝良机让他们吃年夜饭,弟弟未出口的疑问只能作罢。祝家有四口人,夫妻俩都是教师,一个是大学里的古典文学教授、一个在小学教孩子基础语文,某种程度上祝良机的父母也算琴瑟和鸣。祝良机的爸爸是最看得开的一个,即使知道了儿子是同性恋、儿子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他爸也非常顺利地接受了。
“历史上韩嫣辅佐汉武帝,诗经里也有郑风一章,还有董贤、邓通、安陵君……这么多人是同性恋,良机为什么不能是同性恋呢?”
祝良机他妈第一次听见老伴的歪理时气得差点骂人:“就知道这个君那个君,儿子都要跟人跑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图灵也是同性恋,”祝爸爸说:“没有他二战可能要延长五年,你能适应生活水平退步到五年前,手机只能用来打电话吗?”
他妈不能适应,所以他妈只能试着接受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吃过年夜饭,祝良机的父母给几个小辈发了红包,不仅祝卿时、就连祝良机和贺栖川也有份。贺栖川似乎很少收到红包,见他眼里划过一抹惊讶,祝良机嬉皮笑脸让他收下:“看来我妈挺喜欢你的。”
贺栖川弯弯唇。
“我之前想过如果她不喜欢你,估计我接下来几年都要少回家了,”祝良机啧啧两声:“婆媳关系果然难处理,幸好小贺很讨太后欢心啊,该赏。”
“赏什么?”
祝良机眼睛一转:“赏你躺着,我来动怎么样?”
贺栖川见他笑得一脸灿烂,雾气横生的桃花眼也格外明亮,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弟弟今天让我不许欺负你。”
祝良机:“?”
贺栖川:“我对他说我不敢,除了一个时候。”他的手指摩挲过祝良机的唇瓣:“床上的时候当然是怎么欺负怎么来。”
不等祝良机说话,贺栖川又道:“我躺着就我躺着吧,但是我泄不出来,你也别想停。”
祝良机非常激动:“是我上你的意思吗?”
贺栖川:“是你在上面、我上你的意思。”
明白了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祝良机一阵面红耳赤,越是跟贺栖川待得久了对方说话就越口无遮拦。
晚些时候陪家里人看了春晚,快到十一点多时外面下起了雪,祝卿时休息得早,祝良机跟贺栖川不久后。刚来那几天贺栖川住的是客房,现在他俩光明正大住一起,祝良机家里人也没表现出反对的意思。
“我上中学的时候最喜欢过年,名正言顺守岁到十二点,十二点过后房门一关,我还能看小电影看到太阳升起来。”
“你以前就这么不老实?”
祝良机笑:“看你的小电影啊,偶像。”
贺栖川也跟着他微微弯起眼睛。飘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在灌木上留下一片白色,如果抬头能看见天幕上一轮清浅的月亮。他们一起缩在了被子里,祝良机的脚比较冷,他厚颜无耻地去蹭贺栖川温热的小腿,对方被他冻得轻微叹了口气。
“我新接了部电影,大概三月开拍。”
“嗯?”祝良机说:“劳模啊。”
“我想让你接电影的另一个角色。”
祝良机心说年都还没过完,你跟老子谈工作?
“是在成都时给你看过的同志片。”
祝良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那部片有床戏有吻戏,如果贺栖川和另一个男艺人演了,先不说祝良机自己的心思,光是会引起的风波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祝良机踹了他一脚:“剧本我忘得差不多了,你说一下?”
“苏诀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高考后他家里花高价把他送进了昭南大学,南大的樱花全国有名,苏诀有花粉过敏症,花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