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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诉她自己已婚的事实……但现在事情暴露,她不会再相信他,更别提什么引导。
难道只能一次次重复这种跳楼戏码吗?
母亲把生命赋予他,他愿意陪她玩这种戏码。但席来州呢?他凭什么要忍耐母亲的歇斯底里?
他要给予席来州的婚姻应当是美好幸福的,而不是撕心裂肺、疲惫不堪。
萧一献深呼吸一口,另一条腿也迈出墙外,窗上细小的碎石随着他的动作坠下楼去,只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先生!”
警察的呼喊,萧一献置若罔闻。
“既然你实在不能接受,”萧一献回头,“那我从这里跳下去,就当把命还给你了。”
撑在窗上的十指紧握了一下,又松开了,萧一献深呼吸,向只自由的飞蛾,一跃而下。
风呼呼地往上刮。
有了上次跳伞的经验后,他一点都不害怕这种失重的感觉。
刚开始觉得很害怕,但真正跳下去的时候,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整个人也和以前不同了。
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该有的命运。
如果他活着,那……
“如果别人硬要说男人必须和女人结婚,那我就说,我骨子里是女人,我特别想做女人……女人多好啊,能和萧一献结婚。”
“和我结婚,我说真的。”
“你所希望我能得到的,与其指望一个陌生女人带给我,还不如你来。只要你和我一样,觉得和男人结婚也没什么,觉得同性恋也很正常,我们就完全可以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这辈子就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医院一楼。
结束电话的席来州手里挽着萧一献的羽绒夹克,到自动售货机前点了罐咖啡。
那随着咖啡“咔啪”落柜的,是窗外的一声巨响,是耳边轰隆的各种尖叫声。
那天天气很冷,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独有的药味,还有人来人往的纷乱。
那是席来州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