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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靠谱的人呢?
梁文安掂起脚尖,哼着小曲儿就回去了。
翌日。
就是那样赶巧。张熏汀给她打来电话。
张熏汀说:“听说你最近很怠惰啊。”
梁文安:“干嘛?”
张熏汀说:“有部电影,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
梁文安抖腿:“说来听听。”
张熏汀:“明天下午一点,中意酒店。不要迟到啊。”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梁文安握着手机:“……”
于是第二天,她含着一分期待,跑去看看什么是自己绝对会感兴趣的电影。
等在那里的除了张熏汀,还有一个老熟人。
张熏汀也不说废话,见她来了,开场介绍道:“这位是陈导。”
梁文安点头。
一位电影名导,梁文安跟他合作过好几次。
陈导说:“《秦绪》这部戏,被搁置了两年了。我们想请你出演女主。”
梁文安当自己听岔了:“……什么?”
这部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年了还没开拍。但是女主一直确定了是张熏汀。
张熏汀说:“就像你说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秦绪。”
第89章 终章
五月二日, 《秦绪》开拍。
九月十三日,《秦绪》杀青。
第二年的五月二日,《秦绪》开始公映。
这部影片, 从筹拍到正式播映, 历时三年零三个月。
中间经过许多波折, 索性以最完整的面貌与观众相见。
除了主角, 其余角色几乎都是本人出演。
汇聚了多方大佬和明星, 阵容堪为史上最强。
无数的人,想去看看这个不为他们所理解的传奇。
灯光暗下。
最先出现的画面,是秦绪坐在窗户旁边,面色苍白,双目无神。
这是秦墨阳死后,秦绪接受采访的一段录像。
当时她被媒体和舆论逼在风口浪尖, 孤立无援。
现如今再看见, 真是五味杂成。
“我十三岁开始拍戏。”
她说话很费力。眼底都是一片黑青。
“我从来不是天才。父亲说, 喜爱就是最大的天赋。我只是靠着这项天赋才走到今天。”
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际。深吸了口气, 说道:
“努力是不会骗人的。不要想着走捷径。他这样跟我说。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目标应该是什么。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我累了。”
她侧过头,镜头没有扫到她的表情。
然后,画面黑了。
再转出,是黑白的色调。
一群小孩子挤在杂货店的窗户外面, 透过玻璃看里面的电视。
冬日里, 衣衫单薄。他们挨得极近, 互相取暖。
老板拿着木条走出来,喊道:“滚滚滚!一群小杂种。”
数人一哄而散。
篱笆下,一个姑娘,对着木桩表演。
“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可是谁也没的选择,对吗?”
她变幻着表情,练习道:“对吗?”“对吗?”
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小姑娘抬起头。
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两人隔着铁丝网,目不转睛的望着。
男人冲她点点头,然后温柔的笑了一下。
镜头扫过白雪,那亮到刺眼的光芒。
然后画面慢慢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小六——!”
屋内有人喊道。
小姑娘愣了片刻,转身飞跑了开来。
喝了碗稀粥。她又冲回后院。
抓着铁丝网开始四处张望。
原处已经没有人。
她将头靠在栅栏上,吸了吸鼻涕,眼眶微红。
“丑六!嬷嬷找你!”
小姑娘猛然回头,又朝着院长的办公室跑去。
通知她的小伙伴跟在她的后面,问道:“一个男人,是谁啊?你要走了吗?”
“他叫秦墨阳。”院长说:“他想要领养你,你愿意吗?”
小姑娘喘着粗气,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秦墨阳说:“从今天开始,你叫秦绪。”
她小心问道:“你是我爸爸吗?”
秦墨阳脱下礼帽,盖在她的头上,蹲下身道:“我是一名导演,我会让你成为最优秀的演员。”
秦绪没有反应,表情有些仓惶。一直到嬷嬷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她才咧开嘴笑起来。
秦墨阳教她拍戏,教她念书,给她讲人生百态。
她就这样在按部就班的长大。没有朋友,没有话题。
她每天要对着镜子练习。
空旷的房间内,风掀起了窗帘。但是没有一丝声音。
秦绪捏着水杯坐在木椅上,呆愣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后低头捂住眼镜,开始无声的抽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温柔如父的秦墨阳变了。
他每日整理剧本,埋头篡改。对着胶卷一遍一遍的观看,他不再觉得满意。
“我说了!不是这样拍的!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意思?你这样是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的,你知道你离你的梦想有多远吗?”
秦绪捏着页脚,低头背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
“不是这样的!”秦墨阳歇斯底里道,然后抢过她手中的剧本,撕成了一半,丢到地上,两手按住秦绪的肩膀:“你再试试,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是我的心血,没有什么你做不到的。”
“像我这样的女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
“一个人记得事情太多真不幸,知道事情太多也不幸,体会到太多事情也不幸。”
最后,《边城》成了秦绪的经典名作。
哪怕外面赞誉如潮,秦墨阳却是一天比一天的消沉。
“我可以看电视吗?”
“你没有时间看电视了。秦绪。那些都只是纷扰,它们会干扰你。这个世界太浮躁了。”
“有朋友想找我出去。我想去x江玩两天。”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秦墨阳抬手抽了下去:“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我们还需要多少努力吗?你以为你已经成功了吗?你要在这里就止步了吗?!”
他打开药瓶,和水吞下。
半个小时后,秦墨阳又回来。
他蹲在秦绪的面前,捧着她的脸道:“对不起,秦绪。去吧,是我错了。”
秦绪握住她的手,笑道:“只要你道歉,我就原谅你。我原谅你。”
秦墨阳走了。
秦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后背。
垮着肩,秦绪一手握住另一手的手腕,捏紧了手。
“只要你们愿意道歉,我原谅你。爸。”
“你应该让秦导听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