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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洲在外面待了不大一会儿就累了,想玩儿,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身子不争气啊。
三爷怕舒瑜洲感冒,熬了姜糖水,甜辣甜辣的,他只喝了半碗。
“再喝两口,缓一下冲个热水澡,待会儿可不能出去玩儿了,闵航就是太惯着你了,上次你俩没轻没重的去游泳,回来你感冒了一周才好,忘啦?”
对于三爷的念叨,舒瑜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曾经那层对偶像尊重敬畏早已变成了亲情,现在这位老爷子和他的相处模式,就是平常人家的爷孙俩。
舒瑜洲咬着牙喝了两口,正好厉闵航抱着小布丁进来了,“唉布丁,来两口,驱寒的!”
小布丁从他爸怀里挣脱出来,扭着身子喝了一口,两秒钟之后,姜糖水进肚,小家伙儿那张脸扭曲的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粉嫩的小舌头往外伸着,辣的眼睛里飙泪,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旁边那俩坑娃的爹笑的前仰后合的,连三爷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行了行了不闹了,走布丁,你昨天不就嚷着去盛爸爸那吗,爸爸送你过去玩儿,让哥哥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再回来。”
厉闵航抱着布丁走后,三爷叮嘱了两句也走了,舒瑜洲刚想躺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手机的铃声和嗡嗡的震动声同时响起,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是郑俊雄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方便出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郑俊雄本就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更是显出几分沉重的嘶哑,舒瑜拿着勺子,状似随意的搅动碗里的姜糖水,声音平淡,“有事吗,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子不方便出来,但这件事在电话里的确不方便说。”
舒瑜洲目光里闪过几分犹豫,勺子搅动的越来越慢,心里揣摩着,“行,你在哪,我去找你。”
舒瑜洲跟阿姨说了一声,就让司机开车出去了。
厉闵航是在半个多小时后回来的,见卧室里没有舒瑜洲就问了阿姨一句。
“舒先生说去见一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
“见朋友?什么朋友?”厉闵航有些惊讶,舒瑜洲认识的人不都在厉氏吗?
阿姨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回忆了一下,“好像姓郑。”
“郑俊雄!”厉闵航的目光闪过一阵凌厉,声音顿时高了几个分贝,心里咯噔一下子,撒腿就往外跑。
厉闵航跟郑俊雄是在美国认识的,他记得好像是通过烨磊认识的,两人算得上是朋友,烨磊出事的时候郑俊雄还给过他一拳。
不过那时候他也只是把郑俊雄当个比普通朋友稍微好一点朋友,有事儿帮忙,但没有交心。
直到上次去医院看舒丽倩的时候碰到郑俊雄,厉闵航才猛然间发现,他对郑俊雄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当初郑俊雄可是凭一己之力把刘叶的帮会铲平了,随随便便的一个帮会大佬,即便再牛/逼,再处心积虑,能一夜间不动声色的把所有的事都摆平了吗?
当时厉闵航心中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多想,而且接下来因为舒瑜洲出事也就忘了那回事儿了。
所以上次在医院碰到郑俊雄的时候,他就派人秘密调查了郑俊雄的身份,足足有半月时间,厉音堂才查到了关于郑俊雄的所有资料。
当厉闵航从牛皮纸袋子里拿出那厚厚一沓资料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震惊看完的,不仅仅是郑俊雄的身份,还有郑俊雄这么多年来的目的。
那天,基本不抽烟的厉闵航,愁眉不展的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上午,抽了三盒中华。
第100章 第一百章
舒瑜洲穿着宽松的黑色羽绒服,双手揣兜,戴着口罩帽子,捂得严实的只剩一双眼睛,推门进了郑俊雄定的房间。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郑俊雄还有一个舒瑜洲认识的人,他的发小,段凯旋。
“凯旋?”舒瑜洲摘下口罩,屋子里一丝烟味儿呛的他轻咳了一声,双眉间拧着诧异走进去,“你怎么在这?”说完疑问的看向郑俊雄。
“瑜洲。”段凯旋的声音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后背微微离开沙发,只是一个起身的趋势,舒瑜洲已经走过来了。
“坐。”郑俊雄目光扫过那个掩盖不住的肚子,笑意变浅,随手扔到对面沙发上一个靠枕。
舒瑜洲眉尾一挑,右手扶着沙发,转身顺着靠枕坐下,笑吟吟的扫过两个人,“你俩认识啊,行啊,谁也没跟我说过!”
郑俊雄看着舒瑜洲,相比三个月前,这人还是那样,就是白了点,不过从脸上掩盖不住的笑能看出来,他应该过得不错。
突然的沉默让舒瑜洲有些不爽,眼睛里暗藏着火焰,看看段凯旋,又看了看郑俊雄,愣即之后突然不明所以的失笑出声,“你俩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儿啊,别这么看着我,出什么事儿了吗?都大老爷们儿能不能痛快点!”
郑俊雄和段凯旋对视,脑子里做着最后的拉锯战,让他犹豫不决的是舒瑜洲的现状,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跟以前比变了很多。
在赌场里混那会儿,舒瑜洲很老成,话不多,脸上被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忧郁覆盖着,有时候你就算特意逗他,都不见的会把他逗笑。
可现在不一样了,舒瑜洲开口就带着笑容的模样,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而这一切,不可否认,也许都是因为厉闵航。
所以郑俊雄在犹豫,脑子里在做最后的挣扎,因为一旦开口,舒瑜洲眼前的幸福很可能就会打碎。
段凯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熟练的用水果刀削着,“瑜洲,你知道上次我去美国干什么了吗?”
“凯旋!”郑俊雄还没有做好准备,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有知情权!”段凯旋声音突然变大,支撑着不足的底气,他没看郑俊雄,只是低头削着苹果。
舒瑜洲一头雾水,没了耐性,白色的运动鞋踏在茶几的底座上,沉沉的丢出一个字,“说!”
“是关于你爸爸的事儿。”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后,郑俊雄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了实质,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不安的在地上跳动,“这件事三个月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那时候我刚刚查清这件事,是凯旋帮我一起查的。”
舒瑜洲的脸色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震惊中带着茫然,脑海中闪过段凯旋和郑俊雄的话,心头扫进一层阴霾,“我爸的事儿?你怎么突然查起我爸的事儿了?”
郑俊雄本来应该笑的,试着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只是摊了摊手,目光中带着涩意看向舒瑜洲,“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吗?”
舒瑜洲没说话,他怀疑过,只是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