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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乱了数,花葵被他扰得没心情算帐,小老鼠在身后猛推着他跨出房门口,简直像赶鸭子上架。郝古毅嘴上不断念着:「葵快去洗澡,热水放好了,不洗会冷掉……冷掉又要烧火……」
顿时火气上扬,花葵一把揪来小老鼠手中的衣裳,霍然转身将小老鼠压制在门边,吼了句:「你真吵!」
「啊!」一道道冷气喷上了脸,郝古毅眨了眨眼,反应慢半拍地不知葵凶什么。
存心令他喘不过气,强健的身躯不断施压,花葵细凝他逐渐涨红的脸庞,猜不透他今晚的反应不同以往,这颗蠢脑袋究竟装些什么。
「唔……」郝古毅推着硬邦邦的胸膛,闷呼:「葵去洗澡……」
半敛下眼,他径自索讨小老鼠积欠的「喜欢」之情,唇轻薄了泛红的脸颊,他提醒:「现在可以干什么,你忘了吗?」
「葵……赶快去……洗澡。」郝古毅呼吸困难地直嚷嚷,受到囚禁的身躯不断挣扎,「葵去洗澡……去洗澡……」一心贯彻脑中的念头,他试图将葵推开。
略显恼,花葵强悍的不容小老鼠挣出怀抱。
「葵……」憋着气,郝古毅似小猫儿叫。
「小老鼠……」自然地回应他的叫唤,花葵吻了吻他的发。
火气渐消,怜他傻得健忘;忘了生日,也忘了上回他带他到娘的坟前祭拜,曾开口的央求。
「葵……」他又叫。
勾起的回忆片片段段,捡拾的童年盈满了伤,他始终忘不了唯一的甜,弥足珍贵的锁藏着。每一年,娘会在特定的夜里将他摇醒,脸上漾着温柔的笑容,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偷偷递来一颗红蛋。
那份惊喜,是她温柔的宠溺。他的生母,因他的存在而受苦;即使他的出身来历不堪,她始终没嫌弃过唯一的儿子。
斑驳的回忆随着时光流逝,如今他想再找回昔日的温暖,不禁低沉地提醒:「小老鼠,还记不记得上回去扫墓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他的要求不高,希望小老鼠在今天给他一颗红蛋就好。餐桌上,他连颗蛋的影子都没见着,不得不计较。
「葵去洗澡……」郝古毅的嗓音渐弱,闷得头昏脑胀。
张口一咬,真他奶奶的……花葵瞬间又恼火,索性吮着他嫩白的脖颈不放。
「呜……痛。」
一剎那,松了口,花葵没好气地叫:「洗就洗!」一把揪着蠢老鼠,花葵将他拖往洗澡间。
沿路踉跄,郝古毅甩了甩手,挣不开花葵的箝制。
「砰!」踹开门,直接把小老鼠扔进去,花葵连忙将门关上。
「啊!」郝古毅惊呼:「葵,我洗过澡了,我要拿东西……」
花葵一把将他推向墙面,呿了声:「拿什么东西!」
郝古毅伸长手越过花葵的身前捞啊捞,始终碰不着门闩。花葵动作迅速地脱下衣袍,拽上地面的同时,由口袋掉出不少铜板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
赫!他瞠然,葵想塞东西。
霍然,他眼一花,下身一凉,整个人腾空,分张的腿间抵着硬物。
「葵……」猝不及防,欲望一举贯穿体内的剎那,「啊──」他浑身哆嗦,紧锁眉头,举手拍打葵的肩崁,抗拒那来势汹汹的索求。
连连将小老鼠震上了墙,花葵专制地捧着小老鼠的臀,欲望衔接那紧缩的嫩肉冲撞,摩擦的热火逐渐燃烧了不满,他不禁喟叹:「小老鼠,你就像糖……」
不及葵的蛮力,他继续打他。
「葵好坏……呜──屁股好疼……」背部磨着墙,他上气不接下气,渐渐松了拍打的力道,双手不由得紧紧攀住葵,一脸闷在葵颈窝处,细碎的控诉:「葵好坏……」
「嗯……我是好坏。」简直像无赖似的欺负他一顿。
一手扣住他的蠢脑袋,花葵低头吻着小老鼠布满细汗的额际,精悍的下腹持续撞击,爱极了小老鼠的滋味。
「蠢老鼠……你可知我有多在乎你。」
「呜……」五官都皱成一团,双腿勾搭葵精悍的腰,眨着泪眼,不喜欢葵很用力地乱塞东西。
花葵探舌骚动他小巧的耳郭,又爱又怜他单纯得过头,彷佛品尝处子一般,他的孟浪污染了他的纯净。
不再闷呼,他抿唇忍耐葵「好喜欢」的欺负。
冲撞的速度愈来愈快,一阵晕眩感袭来,花葵赫然低吼,双手紧紧扳着小老鼠的臀,紧绷的欲望瞬间释放一股温热,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他。
双脚缓缓地下滑,郝古毅搂着葵,不明白葵为什么好凶……
「我有喜欢葵……有喜欢的。」他委屈的抱怨,以为葵误解他忘了。
花葵恍然回神,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水气,目光愈渐温柔。伟岸的身躯禁锢着小老鼠,指尖逐一挑开他的衣扣,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唇随手走,贪婪地碎吻所到之处。
「啊……」脸庞一瞬间熟透,葵要弄坏他的身体,郝古毅浑身哆嗦几欲站不住脚。
掌心包覆饱满的欲望套弄,花葵舔了舔唇,将他的饱满彻底纳入口中爱抚,充耳不闻他又直嚷嚷葵好坏。
「呜……嗯嗯……」两手揪着花葵的发,郝古毅脑袋热烘烘地糊成一团,抵在墙面任葵为所欲为。
片刻,花葵抽光了小老鼠所有的力气,傻东西浑身软软地滑坐到眼前,花葵捧起那粉嫩的脸,霸道地攫住他微启的嘴,舌尖勾绕着他的,融化那腻人的滋味。
目眩神迷地张臂搂住葵的颈项,郝古毅无暇拾起散落一地面的铜板,此时忘了葵好坏,也忘了要帮葵庆生……
洗澡间内,白雾弥漫,不一会儿便传出泼水声,花葵纵情后体贴的为小老鼠洗澡,即使没有红蛋,他将小老鼠抓来当补偿,也心满意足。
郝古毅捧着满满的铜板,离开洗澡间前赫然想起大蒸笼里搁着红蛋和发糕。顿下步履,他仰起脸来问:「葵要睡觉了吗?」
花葵瞅着小老鼠晕红的脸蛋,顿时又心怀不轨。「我是想睡觉,不过你让我饿得很。」笑说罢,他打算回房剥了小老鼠的湿衣裳。
「哦。葵已经饿了,我有煮葵想吃的红蛋。」他低头数铜板,一个个放进口袋里。
花葵怔了怔。
郝古毅数到二十二,顿了下,又说:「我还有做发糕,是爷爷教我的。我有加糖,然后在碗里放一张红红的纸,把糯米浆倒进去,拿去蒸熟就好了。」
这会儿,花葵更显错愕,听他继续碎语。
「我也有去捡不会孵出小鸡的蛋,用水煮熟了,只要放红花粉,就会变成红蛋。」眉眼弯弯地抬起脸庞,他没有忘记葵的生日。
良久,花葵终于回神,恍然意会他不断嚷嚷要拿东西、不许他吃饭的用意。
急切的目光搜寻厨房内桌上搁着的两个大蒸笼,驱上前,大手一掀──
顿时映入一笼子都是满满的红蛋。
再掀起另一个蒸笼盖,一盘盘的红蛋占了七成面积,另外三成搁着一碗碗的发糕,蒸过头的样子有点丑,有的发糕溢出碗的边缘,他捻了一块放入嘴里,化开的滋味甜得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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