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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楚,一并消失得一干二净。
希凛扬起的唇角放了下去,笑容瞬息自面颊上凝固成霜。
快步走在铺陈在地的厚实地毯上,希凛脊背钢筋铁骨一样峻拔,在房间里还瘸着的那条腿,在行动点,丝毫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外面天色依旧透亮,希凛查看了一下时间,一点钟都还没有到,在房间里,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这个时间点,来往的人比之前线,多了不少,先是看到希凛的衣服,随后才注意到他的脸,直接地看,和隔着其他媒体设备不同,更能被希凛殊色的容貌缩吸引。
一些人开始靠近希凛,神色和语气都表现得关心,问席麟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有的拿出手机,想拨打报警电话。
希凛摇头回绝,解释他和朋友闹了点矛盾,大家情绪激动,所有下手就没有轻重,只是小伤,用不着惊动警方。
刚好有出租车载客停在路边,客人一下车,希凛就两三步奔了过去。
坐进汽车,从摇下的车窗,向好心的路人道谢。
人们目送希凛,神色间隐有痴迷和沉沦。
“你竟然没有抽取那份紫色的恶意,为什么不?”这是系统在希凛离开房间那会,就想问的。
“还不是时候,商冉体内那份紫色的恶意,还没有完全凝聚成型,只是有个雏形而已。”
“上次,陆季安那里,你吃的时候,不也没有彻底成型,商冉和他有什么不同?”
“没有不同,都只是恶意的载体而已,但我这次想让它再长一会,完整的,吃起来,会更美味。”这就是根本原因,不是希凛不想,只是在他看来,还太早了一点。
“商冉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罢手的,谁知道他下次找你,会弄出点什么事,你另一边还在勾搭褚昭,可别再像席麟了。”系统提醒希凛。
“席麟?那件事,你该比我更清楚,完全是子虚乌有,他是醉酒后和某个男艺人去了同一间,但实际上,是对方觊觎他,他才是受害者。”
“是这样没错,可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席麟是无辜的。人们,那些爱看热闹的人,一旦认定了所谓的事实,任你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信。”
希凛搜查过相关信息,虽然热度下去了一段时间,可那些恶毒戳人脊梁骨的诅咒谩骂还存在着,没有随着席麟的死亡,而消失。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墙倒众人推,像是将某个人给踩进了泥地里,狠狠地用脚不停地碾,就能显示出自己的高贵和与众不同来,就能表示自己是干净的,无暇的。
哈,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纯良者。一瞬间思想上的恶念,也是恶。
就像没有永恒的黑与白一样,就是宇宙黑洞,顾名思义,黑洞,实质上却不是完全的黑色,只是光无法逃逸出去,黑洞里面,有无尽的光。
希凛往新搬去的住房里赶,快要到的时候,意外街道房屋租客的电话,对方话语相当急迫,听得出一丝声嘶力竭,连声让希凛赶快赶过去,不然他们今天都出不了门。
询问之下,希凛得知到,是数家媒体找到了‘他’的住处,这会在屋里堵着,逼着两个小情侣给他打电话。
“你们别慌,我马上就过去。”
希凛不得不让司机临时改道,并催促对方,开快一点。
出了电梯,还没有走到屋门口,就听到远处有嘈杂的吵闹声,希凛问系统,除开小情侣外,总共来了多少人。
“十二、三个。”
屋子虽然大,但这些人都不是单独来的,都带了各自的工具,话筒、摄像机等,希凛走到门口,往屋里一看,乌泱泱一群人,把客厅都给堵满了似的。
那些人盯着围在中间的小情侣,催促他再打一个问问希凛到哪里了。
身后的房门,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这屋我几天前就租给他们了,你们找的是我,有什么事,到外面说,不要打扰他们,否则我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你们。”希凛是笑着的,不过这抹笑,没有太多温度。
他一身的血衣,表情安之若素,令众人不禁怀疑,他衣服上的血,是刚拍摄完,染上的什么燃料。只是空气中渐渐有血腥味浮荡开,大家于是知道,希凛衣服上的血是真的。
一瞬间,还嘈杂的屋子,就安静了下来,有人面面相觑,对忽然出现,浑身鲜血的希凛,有了一丝忌惮。
记者媒体们,都是些圆滑的,听出了希凛话的意思。
“屋外?屋外就走廊,还是屋里好点,起码有沙发,你坐着来,我们问题挺多的。”有人出腔。
希凛摇头回绝:“楼下有家茶楼,没什么人,去那里,一边喝茶一边聊,我们好好聊。”
恶意,很多很多的恶意,甜得发腻的恶意,馨香的气味,不停往希凛鼻翼中扑,他的笑容慢慢升起温度,咔嚓咔嚓,有人按下了快门,将希凛勾唇淡笑的模样给照了下来。
隔着人群,希凛往小情侣那里看,下巴微点:“对不起,惊扰到你们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
希凛从门口中间退到一边,示意里面的人都出来。
人群快速鱼贯而出,希凛在最后,把门拉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挤进电梯,人多器材多,分两批下楼。
第37章 .第二张人面08
下楼后,希凛借了一个对他恶意相交, 算是这群人里最少的一人的外套, 套穿在身上。
在记者还没有询问他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来之前, 希凛主动解释, 说他刚从一个片场出来, 因为担心这边会发生点不好的冲突, 那样的话, 估计不管结果如何,这个黑锅他肯定是背定了。
所以就没有换衣服,直接赶来。
扣了几颗扣子,将里面衬衣上的血迹都遮掩,裤子是黑色, 倒是看不怎么清楚。
不算是周末,茶楼里人不多, 稀稀拉拉坐了两三桌, 希凛以不影响外面的客人为由, 让媒体们开了间vip房。
房间里一张牌桌, 希凛走到最里的方位坐下,媒体们在他对面一字排开,反光的摄像镜头对着希凛的脸。
“我问一下,之前有报道说席麟你脸部被浓酸烧伤,但现在看你脸完好无损, 这是为什么?”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开始询问。
希凛面前的桌面上, 摆放着一些话筒, 他看着那人,微微笑开,一手随意平放,一手撑着下巴。
“我脸被烧伤这事,的确是事实,不过……”希凛可以停顿一下。
有人立马接住他话头。
“不过什么?”
“在退出公众视野的这段时间里,我独自去了整容也最好的h国,几乎花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