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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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惊呆了。

    “你、你们……”程母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得浑身发抖、全身无力,勉强扶住门框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陈梓然的事已经对她有过一次沉重的打击。看着自己的亲外甥走向这样一条荒诞不经的“不归路”,她恨铁不成钢;而当外甥离家出走三年未归音信全无,她又心急如焚。每当她看着被自家儿子气得以泪洗面的妹妹,她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但是在她心底,又生出那么一点点的小确幸: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幸好自己的儿子没有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丢人现眼的“怪病”!

    而此时,她这一点点可怜又可悲的“小确幸”又被被自己的亲儿子活生生地打破了,她此时的心情,用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

    柳邵和程舒克受到的惊吓一点儿也不比程母小,柳邵尚且能在面上保持着镇定,而舒克却是彻底地手足无措。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却忍不住浑身发抖,且冷汗直流,湿润的手心哆嗦地握着衬衣的扣子,试了几次才把勉强扣子扣好,昭示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突如其来地受到这种惊吓,没有哪位母亲可以保持冷静。一辈子为人师表、严于律己,在任何场合都格外注重仪态修养的程母,此时也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不要脸……不要脸!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一个男孩子,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我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你做人的么!啊?!”

    舒克千百次地幻想过自己的父母得知此事时的反应,各种各样版本的假设都有,他甚至模拟过当父母不理解地痛骂斥责时,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语言去一一反击。可即使在脑海里预演了千遍万遍,当噩梦终于成真并活生生地上演在眼前的时候,当母亲的怒气如狂风暴雨般地向自己涌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好像一切解释和语言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从没有那么一瞬间如此时这般,让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原来只是个懦弱的胆小鬼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的积分系统好像改了……

    第82章 出柜(下)

    预定好的节奏被全然打乱,程舒克只感到迷茫和无助。他内心慌乱无助,面上惨白如纸……

    一直以来,“出柜”在他心里就像是一颗威力极强的炸弹,不管怎样,一旦引爆,总能带来一系列巨大的灾难。他能做的,无非两种:一是把炸弹深深地埋藏在心口,小心翼翼地提防,将自己的心层层包裹进森严壁垒,可炸弹里定时器滴答滴答的声响,却注定了日日骚扰着他那本就不安定的心;二是犹如建筑学上的爆破一般,策无遗算、点滴不漏,将损失压到最低,轰得一声,大厦倾倒,假以时日,却总有重建的一天……

    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这颗炸弹就这样在毫无防备之时陡然引爆!他自溃不成军,母亲也遍体鳞伤,这场他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了的较量,结局终是两败俱伤。

    面对母亲歇斯底里的叫骂,程舒克只觉遍体生寒。那个曾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家”仿佛在刹那之间破碎了,他像是一头见不得光的怪物一般仓皇而逃……

    身后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已经嘶哑,杀伤力却一点也没随之减少,“变态”、“不要脸”、“畜生”等词汇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钢钉,把他牢牢地钉在罪恶的受刑架上。

    逃!逃!逃!程舒克的脑海里本能的只剩下这一个字。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跑,终于精疲力尽了,这才在路边的小巷子靠着墙边儿蹲下。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无措、迷茫、怀疑,而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尽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也有哭笑,也会爱恨,和那些普通的情侣和夫妻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难道只有异性的结合才是名正言顺至、高无上的法则,同性之爱就是有驳天道、罔顾伦常?我不过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已,我不过也想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明明没有妨碍到其他人的……明明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可是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理解我,甚至说出那样恶毒的话来伤害我呢!

    舒克委屈极了,鼻头都变得红通通的。他在心里小声辩驳:

    其实我不过是做了一件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事——爱上他,仅此而已。难道竟是如此不堪,甚至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么!

    他们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又有多么幸运才有今天,舒克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四年了,那些甜蜜、那些苦恼、那些煎熬、那些欣喜又怎与他人言说?只要稍稍设想一下会与柳邵分开的可能性,舒克就心如刀绞一般锐痛,眼泪也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来……

    柳邵这一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刚才那样的场面,饶是再见多识广的人也把控不住,更何况是二十出头的柳邵?眼见程母早已失控,止不住地破口大骂;舒克也已然崩溃,头也不回甩门就走,柳邵心里既担心又害怕:他担心程母激动之下再气坏了身体,更害怕舒克不管不顾地跑出去遇到什么危险。

    但柳邵知道,越是这种场面越是要保持镇定。他强压住想要冲出门去追舒克的冲动,弯腰要扶起已经气得瘫倒在门框前的程母,可对方并不领情,板着脸不说话,身体动也不带动一下。

    对方毕竟是长辈,柳邵也不敢强拉,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到:“阿姨,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无论我解释什么都不会听的,但是话说回来,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是?您先坐下歇一歇,喝口水吧。”

    程母仍然一脸不想沟通的表情,但终是顾念着长辈的身份,自己慢慢站了起来。兴许是真的气晕了头,她脚下虚浮,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摔倒,柳邵见状赶紧去扶,程母却伸手挡住了,自己站稳了朝前走到沙发前端庄地坐下,好像刚才歇斯底里的人是另一个人一般。其严肃、好强的个性可见一斑。

    柳邵也在旁边的沙发坐下,继续说道:“阿姨,我知道这件事让您很难接受,但我发誓,我绝对是认真的,我会好好对待他,就像您和叔叔一样。我父母那边,我也会和他们沟通的。这几天……我就先带他去我家住几天,您别担心。”

    话毕,柳邵便站起来歉意地朝程母鞠了个躬,然后跑去舒克的房间麻利地收拾了两人的行李,迅速地拖着箱子追了出去。

    可这时候追出去哪里还能看到舒克的影子?他情急之下跑了出去,连手机都落在桌上,柳邵又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无法和对方联系,自然也不知道舒克这么急匆匆地会跑去哪儿。他一想到舒克早饭都还没吃,身上连一分钱都没带,刚才又上演了那么一出闹剧,现在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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