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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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员时折戟。

    “少东家的生父,也是在那时被人发现溺死在一处荒凉海滩。”

    因有海钓喜好,兼之前阵忙于竞选活动,工作压力大,确曾看过心理医生。故在证词齐全,事主当日未有受到胁迫,自行驾车离开办公楼,且无目击证人的情形下,终以散心,遭遇意外结案。不过,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未作如是观。

    “若去海钓,姑爷一定会同小姐打招呼。”

    那日亦未将惯用的钓具带上车。沿途路段的部分监控,更是莫名失灵。不过,单凭未亡人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说服警方重启调查:“心血来潮,路上相中新钓具,顺便带去试手,也不无可能。”

    兼之在美华裔,本便会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小姐的父亲,又是华人黑帮出身。因而被办案警官暗示奚落,会否对家寻仇,从而连累女婿后,小姐再未寻求警方帮助,转而自行探寻真相:“不负mit高材生之名。”

    虽然姑爷生前对于那桩牵扯数条人命的诈欺案,所言甚少。当年的互联网亦不及现今发达完善。搜罗罪证,可谓困难重重。还是被锲而不舍的小姐寻到部分实证:“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当少东家告诉母亲,接连两天下校车、步行回家的路上,有人一路尾随,揣测斯塔林或已有所察觉,且已盯上年幼的孩子,终是决意主动出击,前往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总部,直接陈情。

    “出发前,还留了一手。”

    借为博导庆生之名,中途从后门离开,且是驾驶博导借给她应急的旧车,掩人耳目。却终究还是发生意外:“幸亏小姐有先见之明。”

    心知此去凶险,将少东家托付给一位相熟的华人朋友,致电老坐馆,请他过去接人后,方才动身。不过,庆幸宗逍幸免于难的同时,司徒亦困惑那位萧小姐既是黑帮出身,又是堂内头面人物的女儿,怎会任由她遭人欺侮,袖手旁观?宗逍漠然冷笑:“规矩。”

    当年为了女儿的前程,外祖父金盆洗手,退出白虎堂。时隔多年,外人有难,自是没有帮衬,甚至为此得罪白人权贵,惹祸上身的道理。

    “总之,又不明不白地死了。”

    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但眸内彻骨的寒漠,令司徒心知肚明,那位教父绝不若面上表现出来地那般平静。颇是唏嘘,纵是入行后,见惯风浪,同各色权贵打交道,亦算见过一些世面。但乍听这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仍觉骇人听闻。亦因此等秘辛,不该对外人言。扶额轻叹:“你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这样的外人交底吧?”

    连无孔不入的八卦小报都无从下手的身家背景,竟轻而易举对他和盘托出。司徒无奈耸肩,开门见山,问宗逍意欲何为?后者微微一笑:“我相中的人,确实了得。”

    只言片语,便猜到他开诚布公的意图。亦不讳言,自己有意邀他共襄盛举。

    “apex。”

    并非此番合作并购的那家科技公司,而是一家尚未面世,全新的,同黑道无甚牵扯的工作室:“给我一年时间。”

    定能发展为百人企业。三年后,纳斯达克上市。令司徒愈发摸不着头脑,教父这是唱的哪一出?宗逍浅笑:“尚在江湖,不便出面。”

    黑道背景,亦会妨碍他寻那伪君子讨公道:“总之明面上,我需要一个代理人替我打理这桩生意。”

    司徒祺是最适合的人选。但连七窍玲珑的本尊亦不明白自己怎就被教父相中,连拉带拽,强行拖他下水?

    “得心应手。”

    但对循环往复无甚趣致的工作,索然无味。凝睇轻挑眉头,颇是诧异他一语中的的青年,宗逍坦言事关重大,早前亦曾考量几位业界精英。但或多或少,不尽如人意。直至司徒入行,声名鹊起。多方打探,权衡良久,方才定夺:“翘楚。”

    不论专业领域,还是他喜好的赛车,都是个中高手。更因司徒酷爱极限运动,从大学时期炒期货,赚得人生第一桶金后,但凡休假,便会飞往世界各地挑战极限,便知其胆魄过人。又怎可能安于现状,一辈子屈居人下?

    “做自己的老板。”

    予他契机,离开那个一眼望得见尽头的地方。至于缘何胸有成竹,可让自己的公司在三年内公开上市,宗逍微笑:“如你所见。”

    他有能力,说到做到。见证对决的司徒亦折服,人不可貌相,教父确有这个能耐。当管家递来私人电脑,宗逍当面演示这些年抽空开发的一款即时战略游戏。因闲暇时,亦会打游戏解压,兼之职业本能,迅速预估月流水后,心觉这位深藏不露的教父是被黑帮耽误的天才。作为首席技术官隐身幕后,把控全局,亦当稳赚不赔。不过……

    谨慎起见,问之大费周章,另起炉灶,有何深意?果不其然,欲借这家背景干净的公司,参与数年后的大选,金援斯塔林的政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宗逍直言不讳,那位m州州长野心勃勃,已在岳父的扶持下,开始备选。不过,现任总统政绩斐然。若无意外,一年后的大选会连任:“所以,我们还有五年时间。”

    但是至多五年——三年成气候,一年巩固融资,最后正面交锋。因而笑问司徒,可有信心?投行精英一声轻嗤,这是小看他呐?但听宗逍尔后所言,又觉不无道理。毕竟造化弄人,在这位年轻教父身上,可谓淋漓尽致。交底的规划,亦因全球经济不景气,变数良多。但那又如何?不可能这三个字,对他司徒祺而言,一文不名。困境于他,亦不过稀疏平常,一次挑战,终将触底反弹。

    故而挑眉相望,既然事无巨细,将他的身家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又怎可能不清楚他的秉性?宗逍笑意渐深:“那是自然。”

    正因了若指掌,知其能力卓绝,非池中物,又擅审时度势,口风极紧,方才亲自出面,游说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精英。不过一码归一码,既是深度合作,该有的诚意不能少。示意管家奉上一早拟定的股权分配协议。司徒大致翻阅,不过占个名头,便有两成股份,可谓天上掉馅饼儿呐。但又心知肚明,这飞来横财不好接。寻思着数年后崭露头角,直面那个心狠手辣的政客,等同赌上自己的性命,不禁微微苦笑。

    这买卖的净收益,难以估算呐。

    不过犹记得故世多年的祖父曾经说过母国有句谚语,富贵险中求。no risk, no gain,更是风投行家们的座右铭。故而看过协议细则,也便大笔一挥,同舟共济。应邀留下来,共进晚餐。席间笑问宗逍,他这工作室何时开张,以便自己递辞呈,同人交接。那位叱咤风云的黑道魁首依旧不疾不徐,切着他面前的德式烤猪肋。

    “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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