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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安王的只能是你。笙姐姐,你还愿意嫁给安王吗?”
乔笙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她突然掀开被褥下了床,披上衣服急急奔了出去。
邵珩望着她急切的背影,心底叹息一声:只希望这一次,乔笙能够劝得了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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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六,安王大婚,以十里红妆迎娶乔国公的侄女,戎华县主,迎亲的阵仗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这一天,白雪纷飞,宛若梅花起舞。
安王大婚,岑栩带着邵珩亲自前来恭贺,整个安王府空前绝后的热闹。
看着他们二人终于修成正果,邵珩打心眼儿里为他们高兴。乔笙等了这么多年,这一世总算是没有白等。
回到宫里时已经天色不早了,邵珩挽着岑栩的胳膊回了椒房殿,心情是难得的舒畅。邵珩说:“过了今晚,安王身上落颜粉应该就可以解了吧。”
岑栩点点头,突然有了感慨:“都道皇家尊贵,这个中滋味,也只有我们自己明白。”
他说着拉了邵珩在榻沿坐下,神色是难得的认真:“浔阳,等将来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他,宠他,守护他。我和皇兄曾经遭受的,希望咱们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说起这个,邵珩也不免想到幼年的岑栩和安王,突然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乖巧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你小时候,一定很讨厌我吧。”
“嗯?”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慵懒地闭着眼睛。
邵珩抬头看他:“说起来,是我抢走了先帝的爱。”
在邵珩的记忆里,先帝一直像父亲一样宠她。除了爹娘和太皇太后,先帝在她心里也是亲人。那时候太小,先帝喜欢她,她就觉得先帝对她所有的疼宠都是理所当然。
先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他不是什么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什么负责的父亲。但从邵珩的立场来看,他慈祥、和蔼,把她当女儿一样疼宠。
岑栩哪里会不懂邵珩内心的挣扎,笑着亲亲她的脸:“是啊,你抢走了我的父爱,不过现在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还跟你计较什么?父皇不待见我,我却娶了他最喜欢的小丫头,你说我是不是赚到了?”
邵珩破涕为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难得的主动对本无来说很受用,一边解着她的衣带,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今晚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待会儿求饶也是没用。”
冷风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来,邵珩顿时清醒了大半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一阵懊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不料被他推倒在榻上。他俊逸的脸悬在她眼前,唇角挂着暧昧的笑意:“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锦绣床幔被他毫不费力地拉了下来,将两人遮了个干净。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椒房殿里的幔帐也剧烈飘摇,衣裳锦袍落了满地,莺歌啼语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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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醒来时,雪鸢端了洗脸水进来。瞧见雪鸢头上的水珠,她问:“外面下雪了?”
雪鸢笑道:“是呢,下了整整一个晚上,整个皇宫都是白色了呢,这会儿倒是还下着,不过小了许多。”
邵珩往被子里缩了缩,想到外面的冷风刺骨,她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肯出来。
雪鸢看她那架势就知道是怕冷不想起了,不禁笑道:“娘娘这是想要赖床了?今儿个安王妃要来宫里给太皇太后敬茶,娘娘即便不去,安王妃也是要过来请安的,娘娘怎么着都得起。”
邵珩想了想:“我再眯一会儿,等陛下早朝结束了一起过去。”太皇太后知道她怕冷,去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雪鸢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道:“那娘娘再睡会儿,奴婢待会儿再进来唤你。”
邵珩闭着眼睛没有理她,算是默认了。
兴许是被窝里太过暖和,邵珩没一会儿就又睡了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躺了个人,下意识睁开眼,岑栩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半晌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下朝了?”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声音里带着慵懒的嘶哑。
岑栩亲亲她的唇:“刚回来,见你睡着不忍心打扰你。”
邵珩揉了揉眼睛,突然猛地坐起身:“什么时候了,该去长乐宫了。”她方才其实就是想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待上一会儿,怎么还睡着了。
“你也是的,都下朝了也不叫我。”她说着匆匆忙忙走下榻,唤了朱雀为她洗漱。
从椒房殿出来的时候,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看到雪邵珩心情大好,索性也不坐轿撵,和岑栩一起徒步去往长乐宫。
夫妻二人到长乐宫时,太皇太后正拉着乔笙说话,瞧见她俩进来笑着让人准备暖炉给他们暖着:“今儿个雪大,浔阳怕冷,恐是要冻坏了吧?”
邵珩脱了披风,接过银嬷嬷呈上来的暖炉抱着,笑眯眯走过去:“今儿个还好,等过几天放晴了出太阳才是真的冷。今儿个来迟了,皇祖母可别怪我。”
太皇太后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你这鬼灵精的丫头,哀家能不知道你,小时候也没少在这长乐宫里住着,哪回下雪天儿见你早起过?你今个儿还能赶过来,都是意外了。”
邵珩笑着靠在太皇太后肩上:“安王和安王妃第一次来跟你请安,我不来怎么说得过去?凭白让太皇太后觉得是浔阳不孝敬您了。”
几个人喝了热茶,太皇太后便命人摆膳了。
用过早膳,因为天儿冷,再加上安王正值新婚,太皇太后也就没多让他们夫妻二人久留,早早便让他们回去了。
但是看浔阳没什么事,特意留她陪自己说话。
这边正说着,银嬷嬷进来说御医到了,邵珩神色微变:“太皇太后是哪里不舒服了吗?”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确实容易生些小病,这几年愈加频繁,邵珩不免为他担心。
太皇太后笑道:“哀家没事,你入宫也两个月了,让御医给你请个平安脉,哀家也好放心。”
太皇太后这么说邵珩瞬间就懂了,不禁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