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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老伴也走了,爷爷当即决定把这石头开了,更没想到的是真的出了翡翠。他觉得这石头和袁隶有缘,就给袁隶做了个翡翠貔貅,剩下的翡翠做了两个戒面,也留给了袁隶,说是他用不到了,希望孙子能幸福。
老人去世的时候交待袁致远夫妻,说袁隶重情,让他们尊重他的选择,不要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这石头是老人感情的寄托,在他看来,袁隶选中它,就是选中了感情,这也说明袁隶这一辈肯定会看重感情。和他一样,所以他疼袁隶疼得厉害。
后来老人去世,袁隶就把这块翡翠收了起来,藏在哪里连安琼他们都不清楚。所以,今天看到若愚脖子上挂着的翡翠的时候安琼愣了一下,也才要问问袁隶是不是。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安琼吞声,她不是反对同性恋,平时也接触过不少,还有父母带着孩子来他们诊所咨询的。这些她都能淡然的解决,能镇定的告诉他们同性恋并不是病,需要认可和理解。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她儿子身上,她要考虑的就更多,这个社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宽容。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遇到了他。”即便是他从来没有设想人生的习惯,袁隶也从来没想过会喜欢一个男生,但是他遇到了若愚。他知道,他喜欢若愚,已经无关性别,只是因为刚好他是这个样子。
“可是……”安琼还欲说些什么,被袁致远拦住,他认真的跟袁隶确定:“你想好了吗?外人不会像我们一样,还能坐下来好好谈,他们或许会直接对你表达他们的厌恶,你也能承受吗?”
袁隶笑了笑,既然是外人他又怎么会在乎?他要的不过是父母的理解。“若愚他很看重你们的态度,担心你们会反对,所以我需要帮他得到你们的认可。而外人,我不在乎,若愚也会一样。”
“行,我们知道了。”袁致远点点头,对袁隶的态度很满意,“你是男人,要担起责任,今天你说的话我和你妈都记住了,既然你想得清楚,就别伤害人家。”
“谢谢爸,谢谢妈。”
没想到袁致远这么轻易地就让袁隶过关了,安琼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摔上房门。袁致远摸摸鼻子,对着袁隶交代了两句,追着去跟夫人认错解释了。
袁隶含笑看着,倒不怎么担心,等袁致远做完安琼的工作,若愚的负担也就可以卸去了。
安琼坐在床头,抱着肩生气,袁致远走过去,在她肩上捏捏,笑着开导她:“我就是一个顺嘴,要不然我出去揍袁隶一顿,然后关着他不许见若愚那孩子怎么样?这样夫人能消消气吗?”
抬眼撇撇袁致远的笑脸,就知道他一天到晚只知道给她挖坑,转过身子躲开他的手,愤然道:“你去,反正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那么会教育,你自己去管。”
“你看,又生气了。”袁致远也坐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你不是挺喜欢若愚的吗?也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为什么就不愿意正视咱儿子喜欢上一个男生这件事呢?”
“我怎么正视?那是我儿子,以后他身边的人知道了要怎么看他,他还能好好生活吗?而且他年纪还小,本来早恋就不对,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他认为的这段感情并没有那么坚定呢?”安琼情绪有些崩溃,她从来没想过会面临这样的事,她儿子喜欢上一个男生,还带到她面前来,太荒谬,太突然了,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袁致远静静地等她说完,耐心的问她:“那你希望袁隶以后怎么样?”
“我只希望他堂堂正正的,不受争议,开开心心的就好。”安琼很快的回答,她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希望袁隶能高兴快乐就好。
袁致远听完笑了,问道:“不受争议,那他应该活成什么样?金戈铁马,挥斥方遒,富可敌国,做到哪个不用受争议?”
安琼想反驳,袁致远拦住了,继续道:“你想他过得快乐,怎么样能快乐?无非就是给他他要的,刚出生的时候他想睡觉要喝奶,你给他了,他就不会哭。大一点儿,他要玩具,你给他,他会笑得开心。可是慢慢的,儿子长大了,不向我们提要求了,他开始藏着心思,自己去追他想要的。直到现在,他找到他想要的了,小心翼翼的送到我们面前,希望我们能够接受,并且认同他的追求。他不用你把他要的送到他面前,他只要你点头认可他的选择,你答不答应呢?你既然希望他快乐,那就把他最想要的给他。只要他没做错事,没有伤害他人,危害社会,我们就可以接受他的任何选择。”
听完袁致远这番话,安琼半天没出声,沉默了许久,她说:“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袁致远拍拍她的肩,没再废话,安琼是个利落的人,这些道理她都清楚,只是事关袁隶,她考虑的太多,关心则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万,之前还以为能在十万字以内完结,虽然到现在这篇文数据也不怎么样,但还是要加油! (v^_^)v
第43章 43约法三章
早上,外面刚透进来一点光,安琼就从床上竖起来,掀开被子起床。袁致远揉揉眼看了下时间,才刚到六点。
安琼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袁致远知道她心里有事,难免觉得烦闷睡不着,跟着也一夜没睡个好觉。
“这么早去干嘛?”袁致远按住安琼,拉着她躺下再休息会儿,“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等会儿该熬不住了。”
安琼侧身面对袁致远躺下,一晚上的时间她想了很多,现在需要有个人倾诉:“我想了一晚,你说的都对,道理是没问题,但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就不说咱儿子,昨天你也看到那孩子了,比袁隶还小两岁,能定性吗?两个人以后走不走的下去还是个未知数,我怕日后……我们这么轻易地就同意,让袁隶觉得我们对他的教育就是这样宽松的,以后他对感情不认真怎么办?认为领一个人回来就可以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反对。”
“你觉得袁隶是那样的性子吗?”袁致远问,“他从小到大,除了成绩让我们担心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让我们担心过吗?反正我有这个自信,我儿子不是个对感情随便的人,他也是能承担责任的人。”
说到这个安琼也有这个自信,只是担心是担心,自信是自信,生活就是充满意外的,所以才会既让人崩溃,又让人惊喜。
看到安琼还是拧着眉,袁致远给她提议:“要不你给他约法三章,他同意了你就接受,这样能放心些吗?”
“你说得对,”安琼又一下子竖起来,下床去拿纸和笔,“我先记下来,等会儿去和袁隶聊。”
安琼这说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