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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言。
当看到宿维安那张黑桃k打下来时,谭叙啧了声——嘿,小东西怎么骗人呢?
宿维安又打下一张黑桃2后,谭叙马上感应到了两边队友怨恨的目光。
宿维安一赢三,但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宿维安只敢在三人的手掌上轻轻地留个小黑点。
下一局,谭叙马上扳回一城,和小明星一块儿赢了凌源和宿维安。
邓文瑞刚好回来,得知战况后,他摆摆手:“安安,你坐回去,让他们画我。”
“不行。”谭叙一口否决,“他自己玩的牌,不能让别人替。”
邓文瑞:“他也是替我打的啊,怎么就不行了?”
宿维安忙拦住:“……没关系,画我也没关系。”
决定下来,小明星还顾念上局之恩,也只在宿维安的手背上留了一个黑点。
谭叙就不同了,他转着手上的笔,似乎在考虑画什么。
“别欺负我外甥啊,说好了只能画一小块地方。”邓文瑞看着谭叙如狼似虎的眼神,忍不住出声道。
谭叙心上一计,没理邓文瑞,朝宿维安招手:“过来。”
宿维安走过去,刚停下来就被谭叙扣住后脑勺,把他往自己面前移。
宿维安没防备,险些就撞上谭叙的脸,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闭眼。”谭叙催促他。
宿维安慌忙闭上眼睛,眉头都紧张地蹙在了一起。
一股凉意在他额间弥漫开。
半晌,谭叙才放开他,语气满意:“好了。”
邓文瑞一看,当下就急了:“你在我外甥额头写你名字干什么?!”
宿维安闻言,脸都红透了一大片,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谭叙一只手曲着倚在椅背上:“想不到画什么了,随便写写。”
凌源先兴奋起来了:“快点快点,继续啊,我要在宝宝头上也写我名字。”
小男星非常配合的含羞眨眼。
谭叙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宿维安头低得不能再低,一想到自己头上写着谭叙两字,就觉得臊得慌。
他终于坐不住了,捂着额头站起来:“我……我去下厕所。”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落荒而逃。
“对了,”宿维安出去后,谭叙悠悠道,“你之前说,qs-7那边邀请我们去看评比?”
“是啊,毕竟是要选出代表的,”邓文瑞甩出牌,“你放心,我会去的。”
谭叙说:“你别去了,票给我。”
“之前不是你自己说懒得去的?”邓文瑞问。
谭叙:“突然又想去了。”
“啧啧啧,你可别去泡人家小姑娘,她们团可是禁止团员谈恋爱的。”邓文瑞说。
“还有这回事?”谭叙笑了,“挺好的。”
邓文瑞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听了这个还挺开心的?”
谭叙没回答他,又问:“有几张票?”
“没票,直接有工作人员带进去,还是vip座位。”邓文瑞说。
谭叙打出最后一张牌:“知道了。”
……
宿维安捂着额头走到厕所的镜子前,左右看了一遍,确认没人在注意他后,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掌。
谭叙。
两个大字像某种烙印印在他脑门上,字体潇洒飘逸,看得出写上去的人心情不错。
宿维安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捂住,他用另一边手接了一点水,正准备抹掉。
手举到半空便顿住,片刻后,又把水全都倒了。
……既然是惩罚,洗掉应该不太好吧。
宿维安这么对自己说。
刚准备回身,后面传来几道嬉笑的男声。
“哈哈哈哈,真的好久没见了,五年还是六年?”
“不记得了,毕业后就没见过了啊,因为那件事,班群里都没人说话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是好幼稚啊。”
所有声音都非常熟悉,宿维安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些人。
确认身后几人走到便池后,宿维安捂住大半张脸,急匆匆地出了厕所。
回到包厢,他的手还没放下来,整张小脸都是惨白的。
“怎么回事,”谭叙马上就发现了,扯下他的手,“上个厕所回来脸白了几度,你是补粉底去了?”
宿维安摇头:“没,没有。”
声音都在发颤。
谭叙这才发现宿维安整个人在抖。
他直接把牌丢出去,蹙眉问:“抖成这样了,还没有?”
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邓文瑞马上走过来:“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
半晌,宿维安缓和了不少,声音也大了几分。
“我瞧着没什么事啊,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点。”凌源撑着脑袋问。
谭叙应得很快:“闭嘴。”
再三确认宿维安没事后,邓文瑞才坐回原位,牌局继续。
凌源丢出一张三:“对了,表哥,你和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
宿维安微愣,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对方依旧是懒散模样:“没联系。”
凌源刚刚听邓文瑞说了一点点,他幸灾乐祸道:“都怪邓老头,毁人姻缘!”
“瞎扯。”谭叙说。
邓文瑞:“就是,谁知道安安那出了什么事?当然得去看看。”
宿维安明白了个大概。
谭叙那天说的“饭局”,原来是相亲?
别人推了相亲来找他,他应该更感激谭叙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宿维安觉得特别闷。
他突然抽出一张纸,往额头上用力搓了几下。
谭叙偏头,拍开他的手:“干什么,都红了。”
宿维安:“……有点别扭。”
“大家都这样,有什么别扭的?”谭叙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擦花了,也有些不悦。
宿维安把纸丢进垃圾桶,不说话了。
又打了半小时,牌局结束。
小明星坐上保姆车走了,邓文瑞过来就要揽宿维安的肩:“安安,舅舅送你回去。”
“我送。”谭叙突然插到两人中间。
邓文瑞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凌源扯过去:“你回去这么早做什么,反正你的假后天才销,我们续摊!”
说完不顾邓文瑞反对,扯着他走了。
“叙哥,我自己坐车。”宿维安抬脚向车站走去。
被谭叙一把拉住:“送你。”
刚说完,谭叙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松开手,用眼神示意宿维安留着,才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谭母声音平静:“后天回趟家,你秦伯伯儿子住院了,一家人去探望下。”
生意场上关系比较重要,该走的场面还是要去走走。
“什么病,要买什么补品吗。”谭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