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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绯闻夺取了网民们所有的关注度,方桥和许清彦的微博下面都被迅速占领。曾经在朋友圈跟顾舟澈相认过的女同学也在发动态:我,失恋,开心!
失恋了你还开心?!顾舟澈快焦虑爆炸了,在家里绕着付墨转圈,不敢搜索相关话题,也不敢去看那两人微博下面的评论。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有电话打进来,顾舟澈连忙扑过去,拿起来后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表情一呆,然后就要哭了:“完蛋了,怎么办,许清彦妈妈打过来了!”
第36章 三十六
顾舟澈整个人慌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强作镇定,酝酿了好几秒,才努力语气平静地接起电话,说:“喂,阿姨好。”
付墨在他旁边坐着,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舟澈的肩膀松弛下来:“好,好,没问题阿姨。”
许清彦前阵子要家里帮忙寄些东西来,他一时半会回不来,就给家里留了付墨和顾舟澈的地址,他妈妈怕他们收不到,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一声。想来也是,网上消息也刚出来,父母们也不怎么用微博,应该是没这么快就知道的。但家里亲戚众多,纸终究包不住火。
顾舟澈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半晌叹了口气。
许清彦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一直占线,最后干脆关机了。方桥的微博也没动静,顾舟澈给两个人都发了私信,过了两个小时再去看,依旧是未读。
拖得越久,事情的发酵空间就越大、舆论就越难以控制,许清彦本人和公司却迟迟没有出面表态。几个人都忧心忡忡,到晚上的时候,事件热度已经被炒到了白热化,绯闻几乎已经被盖章确认了。滨大和滨科大离得近,又是本地新闻,顾舟澈各个校友群和有交集的圈子里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许清彦经常转评他的微博,一些小粉丝此时纷纷跑来求真相求安慰,还有不知道几百年前的小学同学跑来加他好友问他是不是真的,顾舟澈发着火把后者拉黑,晚饭都没吃几口。
付墨给他煮了小半碗麦片,用汤勺搅拌着试温度,喂他吃了一勺:“干着急也没用,现在得等他的消息。”
“你说这事最后会怎么办啊?”顾舟澈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头:“能解决吗?他以后还能演戏吗?”
“为什么不能?”付墨说。
为什么不能?他只是交了个男朋友。但他们又都心知肚明,即使所有人都清楚许清彦和方桥就行为本身来说没有做任何错事,但他们依要承受超出行为之外的代价,此时亲友的焦虑、外界的舆论就是其一,更难的说不定还在后头。
当晚顾舟澈辗转反侧,失眠到半夜才睡着。早晨天还没亮又迷迷糊糊惊醒,没去看依然像要爆炸一样的各种私信,先点开微博,发现热搜已经没有了。他一个激灵揉揉眼,小心翼翼地在广场上摸了一圈,发现只有热搜被删除了,话题里的讨论热度依旧很高,而且一晚上的时间冒出了各种杂七杂八的,气得他心绞痛,把手机扔一边儿拱枕头。
付墨被他拱醒了,伸手摸过手机来看,看了半天。顾舟澈也凑过去,两个乱糟糟的头靠在一起,看粉丝总结的“方桥隐藏在许清彦后援会中时的插图合集”。
这位博主收集全了所有后援会发布过的绘图,所有图都出得非常及时,有时候甚至许清彦新造型刚出来没多久就画好了。每一张都巧妙地隐藏了原本画风,在上色和构图多方面做了很多细节上的调整,且每一张神态和特征都处理得非常传神,不是观察入微的真粉画不出来这种感觉。
顾舟澈吐槽:“这迷弟视角也是没谁了……我记得我以前还老用来当头像,这张,这个好看,有原图吗?”
付墨说:“这个也挺好看的。”
还有人总结了“双箭头迷弟&爱豆之间的有爱互动”,从过往的转评中寻找蛛丝马迹,大部分群众的关注点已经飞速走偏了,两人不知不觉看了一上午。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许清彦出现了。
不是在微信群里出现,也没有打电话。顾舟澈正躺在付墨腿上看付墨削苹果,忽然有人砸门。他光着脚跑过去打开,许清彦背着双肩包戴着帽子口罩站在门外:“睡了没?哦没睡。”他挤进门来踢了鞋:“我得睡一会,我快困傻了,醒了再说。”说着自己钻进侧卧关了门。
顾舟澈愣愣地跟付墨面面相觑,两脸茫然。下楼去看了一圈,没有车也没有人。上来再去看侧卧,许清彦趴在床上,窗户都没关,已经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顾舟澈踹他屁股才醒过来,醒了以后像饿死鬼一样,一个人吃了两碗饭,还说:“这个锅包肉我感觉炸的不是很好,是不是只炸了一遍?”
“别胡说,我炸了两遍。”顾舟澈给他倒了一杯水:“都快饿死了怎么还这么多毛病,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哪有时间好好吃饭,没看见我连觉都没时间睡了吗?”许清彦把菜汤都吃掉了,又吃了付墨切的西瓜,又喝了大半壶凉开水,瘫在椅子上:“坏了坏了,我感觉我要撑吐了,我动不了了。”
他抱着肚皮找充电器,要给手机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不知道多久了。顾舟澈担忧道:“还是先别开机了吧,肯定还有很多人在找你。”
“没事,”许清彦说:“近期不会再有任何人找我了。”
他这两天里一共做了两件事,一是对家里出柜,二是跟公司解约。
许清彦作为演员,跟出道以来就一直签约的经纪公司解除了合同,从今天开始是自由人了。
这犹如一颗□□,顾舟澈整个人目瞪口呆,傻在原地。可许清彦的语气就像在说顾舟澈锅包肉没炸好一样稀松平常:“他们让我分手,以后也不许再来往,我不愿意,所以就解约了。”他弯着腰把充电器插好,等待手机开机:“我这两年赚的钱都交违约金了,我现在很穷,这几天我可以在你们家吃饭吗?”
送他走的时候,助理一直在哭,搞得许清彦很无奈,说:“我只是辞职了而已,你不要搞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样好不好?”
助理哭得直抽搭:“你以后怎么办啊……”
“接着上学啊,我还是个学生呢,”许清彦拍拍她的头:“以后还会再见的。回去吧,别送啦。”
这几乎是当下就做的决定。听起来十分符合一个冲动无脑的年轻人为爱情所做出的牺牲,极有可能被讽刺没必要或者无意义,但许清彦绝非一个会因这种轻蔑而动摇的人,甚至他做这件事的动机都不是为了证明任何可笑的气概。因为他的想法从来简单而直接,我需要什么,那么我就选择什么。
他不在乎,是因为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
此刻许清彦坐在对面,略微有些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