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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不少,陈斯善也忙起来,安营扎寨在公司。一个月后闲下来才发现有点不习惯,下班后没人做饭,空调调低也没人说他,抽烟不忌,喝酒不忌,就一无人管巨婴。
他回南院门的家还有陈学绍和继母念叨几句,回到曲江说句话都有回音。
晚上无聊翻ipad上徐桤杨的私房照,然后……不可说。
李铭砚正好出差,他这个周末过得无比寂寞。
周一到公司,朱晓雅闹着要看陆楼楼男朋友,但是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合照。
朱晓雅痛斥她,当代女孩子怎么可能不自拍?
陆楼楼表示自拍有,但是和男朋友的合照没有。
陈斯善加入她们的话题,“我见过啊。”
朱晓雅要疯,“啊啊啊司花怎么见过?”
陈斯善:“偶遇。”
李铭砚后脚进来,“我小师父有男朋友了?”
陈斯善笑他:“对啊,全公司就你单身狗吧。”
李铭砚说:“曼瑶昨天刚分手。”
陈斯善:“……”
例会刚开半小时,忽然全市上空响起警报,会议室里所有人一愣,陈斯善后知后觉问:“今天九一八?”
朱晓雅拍桌子:“哎对!早上我刷微博说十点进行防空警报鸣放。”
众人讨论几句,会议继续。
中午公司众人喊外卖吃,等外卖期间,一伙人玩王者荣耀,一伙人玩狼人杀。
陈斯善自然不例外,他是前者,入坑迟。
*****
马萨诸塞州与中国整整十二小时的时差,陈斯善晚九点的时候,徐桤杨正是早九点。
他发消息的时候,徐桤杨在上课,根本没时间回复他。
陈斯善也不在意,只顾着发过去,比如:
——苏程终于换眼镜了,金丝边框,啧,衣冠禽兽。
——吉田田下午来公司,说她要包装她公司的第一个明星出道,你知道是谁吗?
——你一定猜不到。
——她说当初没有挽留你是她的失误,她还说一直看好路鸣和江时让。
——噢对了,老贺媳妇怀二胎了,今天刚检查出来。
徐桤杨看到这些,趁着吃饭的空隙回复他。
9月20日这天,微信收到一封信的链接。简单来说,就是微信开发的小程序。
他点开听语音。
与你见字如面:杨杨,真的特别特别想你,想你每晚进入我的身体,想你摸我……嗯哼……
正在晨跑的徐桤杨差点摔倒,全文尽是马赛克内容,下流的无法形容。
陈斯善坚持了十天,等到国庆一张机票从咸阳机场到洛干机场,直奔哈佛。
医学院不在本部校区,在波士顿商业区西南方向,得乘坐巴士过去,中途还瞧见了麻省理工。
国内是国庆假期,但美国又不是这天国庆,徐桤杨照样要上课,陈斯善自己溜了两圈,拍了几张照片,最后掐着时间给男友打电话。
国内这一帮人看到陈斯善的朋友圈才知道他去了美国,知情人不由私信调侃他几句,不知情人纷纷感叹有钱人的假期说飞就飞。
在读博士的某高中同学看到这条状态,指责他见色忘友。
他在国外多年,对同性恋见怪不怪,早就猜出二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再看陈斯善照片里出镜的卡地亚戒指,稍微联系他见过的徐桤杨手上戒指,猪才反应不过来。
陈斯善暗呼大意,连忙喊他共进晚餐,算作赔罪与感谢。
饭后高中同学也不乐意当电灯泡,自己回学校,陈斯善和徐桤杨去开房。
久别重逢的恋人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战场从浴室开始,真刀实枪开干。
哈佛高强度的课业没有打垮精力比一般人都高十倍的徐草,一战到半夜,两人才睡去。
第二天陈斯善陪男友上课,医学专业英文课堂,他勉强听懂一两句话,便开始陪国内的好友们打王者。
废寝忘食打王者的李铭砚、贺帝宏、邵易、苏程四人,还有空打字调侃他。
——苏程:不抓紧时间开干,你还玩游戏?
——邵易:是你不行了还是徐草不行了?
贺帝宏和李铭砚负责抢人头推塔,陈斯善看局势大好胜利在望,打字回复:滚滚滚,老子们都很行,这会在哈佛蹭课呢,别说,世界名校的课,我只能听懂半句话。
他玩了一早上,玩到手机没电,于是趴桌子上欣赏认真听课的男友,徐桤杨察觉到目光,伸手握住他的手。
陈斯善在医学院所在校区,陪徐桤杨在课上刷脸,三天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中国来的yang有个特别帅的男朋友,之前对他观望的男生女生都扼腕叹息,下手太迟名草有主。
到第四天,他凭借着卓越的外交能力,已经认识了不少人,和中国留学生谈天说地,和外国友人交流思想,甚至交换联系方式。
到国庆收假后,陈斯善多呆了几天,电话处理国内的一些事,拖到第三天不得不回国,徐桤杨和高中同学送他到机场。
*****
陆楼楼的初恋于她大学毕业两年后的国庆前夕夭折。
初恋长达两年不算短,她分手后觉得有几分轻松。
陈斯善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
又一次下班在电梯里,陈斯善提出载她一程,她欣然接受。
陈斯善问:“为什么分手?”
陆楼楼回答:“他要结婚,我觉得还有点早,我才二十四岁,至少二十七岁以前不考虑结婚问题。”
两人有三年的师徒关系,很多话可以说,陈斯善便再问:“不止这个原因吧?”
陆楼楼笑了笑,“他家里不喜欢我这份工作,加班没时间,有时候还出去应酬,可是我应酬什么啊?一般饭局,你们都特别照顾我不用喝酒。”
陈斯善说:“没有其他原因了?”
陆楼楼心虚地摇摇头。
当然有其他原因,只是他怎么能告诉情商过高的陈斯善。
她不愿意结婚当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分手时秦肃大声喊她:“陆楼楼!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概念?你根本没想过嫁给我对吗?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你常挂在口上的师父?还是你经常提及的李铭砚?我算什么?”
她觉得可笑,“我师父?李铭砚?你在说什么?”
秦肃平时多么四平八稳的人,分手时却无法保持镇定,“你别骗自己了!”
陆楼楼相当冷静,根本没有分手应该有的不理智与痛苦情绪,她只是觉得伤感,“你既然提分手,那我们就分手吧,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秦肃:“我以分手相要挟?你都不愿意结婚?这两年算什么?”
陆楼楼特别平静地问他:“那我公司团建,你从来不去是为什么?”
陆楼楼晃神之际,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