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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今晚不如让铲屎的捧着自己睡吧!
糕点被送上来后,苏璟也这么在宋离的掌心里窝着不动,要对方用另一只手拈着糕点,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大爷。
好久没有吃王府的糕点了,真是比皇宫里的伙食还好吃多了。苏璟本来气得没有吃晚饭,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很久,这下一口气把宋离喂来的糕点全都吃了,小肚子以肉眼可怜的速度鼓了起来。
宋离伸手摸了摸苏璟那鼓鼓的小肚子,怕它吃多了不好消化,便不再喂了。
“小气鬼哦!”苏璟以为他心疼吃的不肯给自己吃了,不满地用爪子拍了宋离一下。
宋离却命人将吃的都撤了下去。
苏璟用爪子按住两个气鼓鼓的腮帮子,把嘴嘟得老高老高。
“不能吃了,你的肚子都要胀破了。”宋离也不管苏璟生气,从桌上把他往手里一捞,就直接把它放到了自己床上。
没洗澡就没洗澡吧,反正毛茸茸一直都挺干净的。
仓鼠的小眼睛在夜晚也亮晶晶的,泛出明亮的蓝光,把周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苏璟吃太饱了睡不着,半夜在宋离身上爬来爬去,爬累了就盘腿坐在他胸口,望着他那张十分好看的脸,用小爪子指指点点数落他的罪状:
“吱吱……铲屎的,你仗势欺人,你坏蛋,你欠揍……”
“吱,吱吱……”
苏璟盯着宋离的脸骂得正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
黑夜里,一只大手正从身后,悄悄向小仓鼠伸来。
第16章 霸道王爷坏吱吱6
黑夜里,一只大手正从身后,悄悄向小仓鼠伸来。
“吱!”苏璟一不小心,被宋离悄悄伸来的手抓个正着。
“吱——吱吱!铲屎的!放开!”苏璟扑腾着小爪子大叫。
可是仓鼠小小的软软的,挣扎也根本没有什么用。
宋离把小仓鼠抓在手心里,把手放在枕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它:“该睡了。”
苏璟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宋离的手心里钻出来,身体在他手心里挣扎来挣扎去,用爪子把他的手指推开,最终在他摊开的手心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睡着了。
整个后半夜,宋离的手就这么摊着给苏璟当床,连指头也不能动一下。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苏璟估摸着宋离快要起床了,才轻手轻脚地从他手心里爬出来,想找条缝悄悄钻出去。
然而,王爷家的房子太好,连个小洞洞都找不到。苏璟只得悄悄爬到屏风后面,偷偷变回人形,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虽然苏璟的动作很轻,然而宋离的听觉敏锐胜过常人。小仓鼠离开自己的手心后,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往窗边去了,接着是窗被推开。
突然,屋外一声闷响,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小仓鼠的半点气息。
一只连书架上的书都拔|不出来小仓鼠哪有力气自己推开窗子?就算它其实有力气,一只又软又小的仓鼠跳出窗户能发出这般声响?
宋离披衣起身到窗前一看究竟,只见窗户已经被关得好好的。
推开窗户,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窗外只见几株绿油油的戴露芭蕉静静伫立在墙角,早已没有半点人影。
——
接下来的将近半个月日子里,宋离不让苏璟好过,苏璟也不让宋离好过。
苏璟每晚定时去王府扫园子里的落花,小仓鼠也总是在夜里准时爬上宋离的床,问他要吃要喝,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总之,小仓鼠这大爷十分不好伺候。
宋离每晚都得摊着手心给仓鼠睡,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常常手麻了也不敢动弹一下,就怕吵了他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宝贝睡觉。
宋离发现,他的小仓鼠总是每天天亮之前离开。一切都和第一天一样,窗子被人推开,然后有人跳窗,再便没了仓鼠的身影。
日子久了,宋离心中总有一朵疑云萦绕不去。
今日宋离依旧将卧室门开了一条缝。
小仓鼠先是从门缝里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用蓝汪汪的小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发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后,小仓鼠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爬上了宋离的床。
“铲屎的,我又来咯。”苏璟笑嘻嘻地和宋离打了个招呼。
桌上一如既往摆满了好吃的,苏璟抬起头,和往常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宋离,想要他抱自己到桌子上去。
宋离俯下|身,伸出食指,试图去触碰小仓鼠的爪子。
他在食指上抹了一点朱砂,经过特殊处理,干透后很难清洗去。趁现在朱砂没有干透,他想点在仓鼠的小爪子上。
这样,就算它还能变成别的什么东西,自己好歹认识这个标记。
苏璟见宋离的食指向自己伸来,以为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只见他手指上一点红艳艳的,好像好吃的果酱,苏璟连忙把自己的嘴凑上去。
不防小仓鼠会突然张嘴要舔,宋离连忙把手指一偏,鲜红的朱砂却按在了小仓鼠脸上,雪白的鼠毛被染了一点鲜红。
苏璟以为这个笨手笨脚的铲屎官把果酱喂到了自己脸上,抬起爪子在自己脸上随便抹了一把,嫌弃道:“铲屎的你笨死了!这么好的果酱都浪费了!还有吗还有吗?”
宋离心中默默同情了苏璟两秒。它若真只是仓鼠还好,若还真能变成人什么的,那点朱砂可就印在脸上了。
小仓鼠又叫唤了起来,宋离便将它抱起,放在桌子上,和往常一样伺候他吃夜宵。
苏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更不会想到那一点红红的“果酱”竟然根本没擦干净,照旧饱餐一顿,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第二天天亮前准时离开。
——
翰林院,文书库
从王府出来后,苏璟和往常一样回自己卧室洗漱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就去翰林院上班。
然而今天一路上和大家打招呼,大家的反映都有点奇怪,好像想对自己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刚一跨进翰林院,捧着一摞书的陈侍读就很辛勤地凑了过来,和苏璟笑道:“秦编修,这夏天刚到,你房里就有蚊子啦?”
“蚊……蚊子?”苏璟愣愣道,“没有啊。”
陈侍读放下手中的书,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手绢,一边把苏璟拉过去,一边笑道:“一定是你半夜不知道的时候打的,血都粘在脸上了!”
“!”苏璟吃了一惊,道,“哎呀!我路上还和很多人打招呼了呢!难怪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来,你坐下。”陈侍读拉着苏璟到凳子上坐下,道,“我帮你擦擦。”
“嗯嗯。”平时洗完脸也没有照镜子的习惯,竟然会出现如此尴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