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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伐其情。”“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宗智道:“你能行的!宗家的命运在我们宗氏自己手里,你也不想让哥哥的抱负成空是不是?将来若真成事了,母亲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你就是咱宗家的英雄!”
宗白知道他不能逃了,他是那西施貂蝉。当时西施貂蝉被这样的运命砸头上时怎不逃呢?宗白想不明白,想问之于挽云,怕泄了密,终没敢说。美人计,造反,人质。现实就这么不由分说的来临。
宗白想不好自己的历史使命。只知道坚决不带福伯抱月摘星同行,哭闹跪求都没用,说:“你们服侍我一场,与我最亲,我进了太师府后的情形不想你们看到,否则我没准羞愧难当寻了短见。你们不在身边,我才能挺得住。”抱月淌眼抹泪拉住挽云道:“这些日子我也品出来了,你是个好的,以后你照顾好三爷。”哇的大哭了。
临走,才知是宗钦送宗白入京。因为有挽云随行,宗钦主动请缨。
一路上宗白要全力应对宗钦对挽云的觊觎,倒把西施貂蝉什么的暂放到一边了。
宗白时刻与挽云在一起,同食同寝,携手出入,不给宗钦丝毫下手机会,宗钦只能艳羡的在一边看着,见缝插针的献殷勤,趁机摸扶一下,换来宗白的横眉立目。
明日就到京城了,晚间宗白对挽云道:“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以后什么情形下再见。”宗白曾给挽云银两让他自去,奈何挽云不走,执意陪宗白入京。宗白想挽云的家一定在京城的,平安送挽云到京城也就放心了。
挽云道:“我陪你去太师府吧。你身边一个贴心的随从都没有,那怎行?”
宗白笑:“你不怕被太师看中?”
第6章 我替你如何?
挽云说:“看中就看中吧,我替你如何?”
宗白慌了,一时都没明白挽云说什么,挽云已笑安慰他:“我一个小厮,进不了厅堂,见不到太师的。”
宗白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你不是说,你觉得做男宠比死还不可以忍受吗?”
挽云笑:“是的呢。不过这些日子你这么护着我,我就想,能为你做点什么。”
宗白翻身起来,近看挽云的眼睛,挽云的眼睛是笑的,笑意清澈。
“我不要你替我。”宗白沉声。
挽云笑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稍会儿说:“我是怕真有什么,你承受不住。”
“我可以的。”宗白道。
挽云想了一下道:“我舍不得。”
宗白只觉心中翻涌,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怔怔的,一时又想哭,挽云已握住他的手:“我们有幸遇见,定是前生的缘分。既遇见,便当珍惜。不管发生什么,记得还有一个我。人世过眼云烟,没什么需介意的。既来了,就别与太师硬对,留下性命在,至少还能见到我。”
寂静中是挽云亲切柔和的声音,分外安慰熨帖。这样的夜,时光在面前悠然滑过。此生他遇到挽云,他们彼此真心,愿意携手共度未知岁月,人间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挽云的这些话,不过是在说:为了我,活着。
晨起,宗白发现挽云变了一个人,宗白讶异细看,见挽云脸上贴了一层薄薄的皮质面具,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的,但那一双眼睛,依然清澈透亮,扑闪带笑。
宗白好奇瞧了一回,叹道:“我听说江湖有此物,今日倒开了眼了。你这就回家吧。我不会让你随我去太师府的,我连福伯抱月摘星都不带,如何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在宗家我听你的,在京城我可不会听你的。再说,你若赶我走,你那二叔可盼着呢。”
“你现在从这里走出去,他都不知道你是谁了。”宗白看定挽云的眼睛:“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挽云不答。
“或是你是哪家的公子?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好去向你求救。”
“我是你的小厮,不是哪家的公子。”挽云道。
“你这么随我去云府,挨义气,就因为我救过你吗?”
挽云垂目不答。
宗白只得道:“挽云,你这人看着顶和气、好相处,其实,就如你带的这面具,把自己全包裹起来,与人隔着一道墙,也不是墙,是一道幕,不得靠近。我不知道你的心。你到底有些什么不告诉我?”宗白问到挽云的眼睛上来。
挽云笑道:“你马上就要见太师了,别想这些了。太师不喜欢蠢笨的人。你千万别装过头了引起他好奇心。”
宗白一路想了多次他见太师前的心境,没想到因为有挽云伴着,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只在挽云身上,对宗钦说这是大哥宗智的安排,宗钦看着变了模样的挽云也只得暗自咂舌。
他们被从边门引进太师府,所有人都被安排单独洗浴,然后更换新衣,被引往后院。宗白知道,这是怕他们行刺。还好头上的碧玉冠簪、腰间的玉佩仍是让继续用了。
他们被引进一间大厅,里面成排的蜡烛,辉辉煌煌,正中软塌上一人慵懒的靠坐着,脚下两个少年跪在那里揉腿,左右侧各两个少年捧茶杯果品手巾等物,身后两个少年在揉肩。大厅左侧几名少年奏各式乐器,大厅右侧几个少年长袖作舞。宗钦二人进来跪地行礼,正中之人略抬了抬手,音乐舞蹈止了,待宗钦报完了进献的礼单,那人便命宗白近前。
宗白心下乱跳着走上去。太师云普四五十岁,容颜白皙,一双厉目森然不见底,唇边的线条都让人生惧意,眼睛半眯着看了宗白好一会儿,才道:“好个模样,不像你爹。”回头命近随给见面礼。宗白再次叩谢。
太师命起身,道:“你爹说你擅画,画一幅我瞧瞧。”
宗白想着挽云的话,知太师惯常被人逢迎的,自己需随大众才会让太师觉得蠢,便规规矩矩画了一幅富贵牡丹,因他几乎不画这个,瞧着便显庸俗,笔法笨拙,一点特色也没有。
太师拿了细看半晌:“你师从何人啊?”
“回太师,宗白自幼随家母学画,没有拜过师。”宗白尽量诚惶诚恐。
“你母是谢训之女吧,谢训画技一绝。可惜早逝。”太师命人安置宗白去陶然居入住。
宗白头皮发麻地随仆人走,想那是个什么地方?自己的从人一个也不见了,挽云呢?如今怎样?会不会被太师杀了?陡然便一个激灵。
是一个很远的园子,夜幕中瞧着景色还好,进了住所,宗白问送他的仆从:“我带来的小厮呢?”
那仆人看他一眼,没说话,行礼欲退出,宗白揪住他:“我的小厮挽云呢?我要他服侍!”
另一仆人过来,他们合力掰开宗白的手,将宗白推进门,关门退出。
宗白环视屋子,心砰砰跳。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