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跟天真划等号总会让人伤心......
但也不免叹息着把他划分到两种人里:
贪财,和好色。
好色。
不然呢?
你有勇有谋有魄力,也早就听说道上传闻,为什么等碰了这女人才想起造反?
有意思的是,有人好色,还能好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圣洁来。
仔细擦干了干完活的手,想到这儿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即使用手腕背侧掩了掩嘴唇及时抑制住,但这实在不管用。
想起那种不自量力的表情和痴男怨女的两张脸,又忍不住笑了好一会。
吩咐手下将剩下的部分拿去喂鲨鱼,缓缓将灯点燃。
唔......似乎卖相还不错。
我用手指随意拨弄两下,灯笼也悠悠的转了三两圈,慢慢停下来。
男的被葬入阴穴,倒霉十世。
女的做成长明灯,只要灯燃,永不超生。
既然为情背叛我,那就让你们为情而永不相见。
香港贪腐成风,警察黑白两道通吃。
我跟这些丧尽天良的合作,作为把他们缉毒缴来的钱洗白的交换,除了抽五成的手续费外,还不能动我地界的人,比如伸手要茶钱之类。
我地界的人只能我动!
悠哉过了十多年,人来的去,去的来,警察依旧是那个德行,直到麦理浩成立了廉政公署。
杀鸡儆猴,当然拿大的开刀。我也相信他们一定在我手下安插了大量的、不计其数的卧底。
但大部分被买通了......
不过还是有部分没被买通的。
没关系,不急,慢慢来。我命人先盯着,看他们想干什么。
搜集证据?
......
明目张胆干了这么多坏事,众所周知,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搜集的。
难道是他们的立法者执法者幡然醒悟,觉得该给这架机器好好修理修理,上点润滑油启动了?
如果真要一切走法律程序,香港的未来还真有点看头。
怀疑是必然的。
连他们的民众都不信他们,更何况我们?
30多年的风气,不是朝夕能改的。
然而,我的卧底们有了动静。
其中一个,非常有趣。
低调的从底层做起,殴架总冲在最前面,鼻青脸肿之后得到的赞赏也最多。
是啊,忠诚在我这儿最管用。只要忠诚,往上爬的速度总是最快的。
只是爬到八席的时候,他好像犹豫了......
唔......可能是他那要钱治病的老婆的缘故。
光明磊落的陈探长,公职工资怎么好够治癌?
连一天的重症病房都用不起。
每天都跟毒品、赌场打交道,随手一挥用本帮的势力抄了小派的窝点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要拿那钱吗?
探长,要拿那黑心钱吗?
当然,他没得选嘛......
廉政公署并着消委会,还真起了作用。
香港,赢在“ibsp;
好吧,是时候走了。
决定去台湾的那天,天气异常好,连着覆了好几天的乌云突然全散去了。
我望着湛蓝的天空笑。
没办法,太喜欢这送别礼。
探长先生趁着我身边没人的时候,突然站出来拿枪指着我。
可怜见的,可能修茅山术这事儿确实隐秘,没人知道。总有人在旁边护着,没有我出手的时候,所以更没人知道。
知道我请了神加持不坏之身的事儿。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儿,是因为我故意支开手下。
总要说再见,不是么?
“苏雄,今天你休想离开!”
我背对着他正了正衣领,又无聊的拨弄两下袖扣,“陈探长,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也不能跟到台湾,是不是?”
背后安静的没声音,只有微微吹过来的暖风,夹着草香。
我转身看他,“陈太可还好?”
看着他微僵的脸,我忍不住笑盈盈地,等发现失态后又不得不板起脸严肃起来,“你走吧。”
他太太是个好人,慈眉善目,像极了母亲。
前些日子我去拜访,本来身体不适的她,还下床给我煮茶。
他举着枪,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许久都不眨一下。
似乎也觉得自己拿的不是小数目?
在这历史性的全新的转折点上,贪腐警察可是最大的靶子。
更可况还是个清白无比,迫不得已拿脏钱的。
我扭身离开,在走得已经非常远的时候,听见他在后面用力嚷道:
“我一定会送你进监狱!”
嗯。
你当没引渡协议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善良跟天真划等号总会让人伤心......
香港正式走进法治社会,甚至成了世界上最廉洁的城市。
我也该回去了。
毕竟父亲还在那边埋着,祖业也在那边。
只是这么一回去,谁也没想到再也回不来。
虽然压根没想着回来,但也没做以这种方式留下来的打算。
死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神力加持,祖业荫庇,竟然就被几十年前埋到倒霉洞里的叛徒,外加个拜关二爷的小兔崽子掀了大船!
坏事做了太多,几十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但是,一个叛徒,难道还这点就完了吗?
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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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非常冷。
但并不难熬。
站在一个光线十分昏暗的房间里发呆,找了好几圈才发现自己就是冷源。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我发出无声的警告:
“你不被允许打量四周。”
“......”
好,尊重你的意愿,不看。
好奇心旺盛应该是个中性词,用在自己身上就妥妥的成了贬义。过会我就结结实实的得了教训。
但是待在此处实在太过难熬,仿佛一个千金罩正用开山之力想要压住你让你不得动弹一般,举步维艰。
出门?
早出去过了!
刚回来......
被吓回来的。
虽然置身荒郊野岭,黑夜也并不可怕,但那一个个面色铁青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