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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阴阴地哼了两声。苏墨耳朵不是一般的好,听到她这两声哼哼心中警铃大作,赶紧坐直了表衷心,“她就是个合伙人!她已经订婚了的!她对象还是我堂哥!”
“哦,”郁宥骐似笑非笑,“我与堂嫂不得不说的故事,多好的文案。”
“骐骐……”苏墨后背出了一层的汗,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
“别跟我装可怜,”郁宥骐撇撇嘴,在苏墨脑门上敲了一下,“先是你那个小助理,再是这个堂嫂,你可以啊苏墨,身边各色美女环绕,办公室里不会是后宫佳丽三千吧?”
“美女不美女的,我又看不见。”苏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怜兮兮地说。
“我能看见!我看着心烦!”郁宥骐咬牙说着,捏着苏墨的耳朵往上提了提,“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收敛一点,再敢像以前那样招蜂引蝶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在外面一定走高冷路线,坚定不移地做一朵高岭之花,把那些敢来勾搭我的蜂啊蝶啊都冻死!”苏墨想点头,又被扯的耳朵疼,于是呲牙咧嘴地歪着脑袋表决心,终于把郁宥骐逗笑了。
“贫!还高岭之花呢你。”郁宥骐放开她,见小巧白皙的耳廓被自己捏的发红,于是顺手揉了揉,“你这几年不是在美国么?都在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网络用语?”又是开车又是高岭之花的,可以说是紧跟潮流了。
“网络用语嘛,当然是网上学的。我在美国也会刷微博啊,我手机和电脑一样,都有读屏软件的。”苏墨摸着耳朵答。
“我要看看!”郁宥骐一下子来了精神,跑到客厅去翻了苏墨的手机出来,吵着让她演示。她昨天晚上就把苏墨家里的各种新奇物品玩了个遍,带读屏软件的电脑、声音遥控的窗帘和门窗、甚至浴缸里的水位报警器都一一试了一遍。以前她也去过苏墨家,甚至进过她的房间,但是那时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她自然没心思研究这些,现在就不一样了,她借着了解苏墨生活习惯的理由,冠冕堂皇地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折腾了一晚上,倒是把她身上这些零碎小件给落下了。苏墨被郁宥骐缠的无奈,只好把手机解锁了给她摆弄,郁宥骐试着按苏墨说的用了读屏功能,说的是中文,机器的声音停顿有些奇怪,语速挺快,干巴巴的并不好听。郁宥骐摆弄了几下,觉得没意思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跟你说了没什么特别的。”苏墨笑着说。
郁宥骐瘪瘪嘴,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又发现个新奇的东西,“还有手表,给我看。”
苏墨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顿了一下后才伸出左手来,“看吧,这个最近好像很流行吧,你没见过?”
她戴的是一款eone手表,做了立体切割的黑色表盘配着同色表带,衬得苏墨过分白皙的手腕更显纤细。eone确实是这两年很流行的触摸手表品牌,很多视力正常的人也在戴,郁宥骐是有所耳闻的。郁宥骐早隐约看到苏墨的手表是这个牌子,她刚才开口要看,主要是想确定一下是哪个款式,好偷偷买一块和她配对,不过看苏墨刚才突然变化的神色,再想起刚才洗澡她都戴着表没摘过,郁宥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疑地看了苏墨一眼,见她一脸坦荡的,又抓着她的手仔细去研究。
“一块表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苏墨说着要把手抽回来,可是拉着她的人力气太大,没挣动。
“我没见过啊,这个怎么用啊?你摘下来给我看看。”郁宥骐眯起眼睛盯着她,语气无辜地问。
“就是,侧面这一圈是时针,里面正面这一圈是分针。现在这样就是两点十三分左右。”苏墨硬着头皮,把手腕凑近了郁宥骐,自己摸着演示了一遍。
“摘下来。”郁宥骐找到苏墨躲避的点了,也不再试探,直截了当地命令。
苏墨抿了抿嘴唇,没动。
“快点,再不摘我要生气了啊。”郁宥骐推了推她。
苏墨认命地叹了口气,把表摘下来,朝着郁宥骐递出去。郁宥骐接了过来,随便看了两眼就扔在了床上,盯着苏墨说:“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算了,早晚都要知道的。苏墨低着头把胳膊伸出去。郁宥骐握住她的手腕,一翻过来就看到了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苏墨肤色很白,手腕细,皮又薄,并不是很狰狞的几道疤痕交错着横切过手腕上青色的血管,看得郁宥骐心里一紧,拉着苏墨的那只手忍不住有些发抖。
“刚失明那阵做了些傻事。”苏墨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都过去了,你别怕。”
“……嗯,我不怕。”郁宥骐张大嘴无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紧,“能……跟我说说么?”
“嗯,”苏墨舔了舔嘴唇,低垂着的眼皮频率极快地动了动——她在紧张。郁宥骐赶紧补了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不想说,我就是想想怎么说才能不吓到你。”苏墨安抚般笑了一下解释道。郁宥骐不说话了,静静等她开口。
第15章 第15章 正文完
苏墨想了一会儿才开始说:“我刚才跟你说,我出了院就回家了对吧?嗯……倒也算不上骗你,就是我中间转过几次医院,折腾了大概有将近一年,看了好多医生,也做了几次手术,不过都没什么用。那段时间不停地辗转折腾,又一直没有起色,我心情很差,后来就……得了抑郁症。”听到急促的抽气声,苏墨赶紧补充,“现在已经好了!”
“嗯,”郁宥骐闷声应了,紧紧搂住她。
“这些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苏墨摸着自己的手腕笑了笑,“我病了大概有……将近两年吧,最严重那阵挺自暴自弃的,躲在家里什么都不肯做,我爸妈也不敢逼我,后来渐渐好了,才开始学习和训练。后来我去上课,才知道因为刚看不见那阵没好好纠正盲态,落下一堆毛病。有些我会有意识扳着自己去克服,有些已经形成习惯了,不太好改。”
郁宥骐从没亲密接触过盲人,也没个对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苏墨的动作习惯,除了眼睛有些爱乱动之外,好像没什么异常的。
“比如说,”苏墨听她问,就耐心地给她解释,“说话的时候,我要先侧头听声音,然后才能反应过来应该正对着对方。习惯好的人不会这样的,下意识就会正对着和自己说话的人,厉害一点的甚至能做到一眼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郁宥骐回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不过这也没什么吧,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察觉。还有么?”
“还有……”苏墨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紧张的时候眼睛会乱动。刚才好像就有几次吧?”
“你知道啊?”郁宥骐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