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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河 作者:温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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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了艾水新一个耳光,拉着他就跑。
后来,艾水新请了病假,明天河因为流言不得不闲赋在家。
那天晚上,我无法抑制自己,冲进艾水新的房间,骂他,打他,说他是这个世界最脏的人,说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不还口,也不还手,任由我胡作非为。
我说,你看看,你病了,明天河一个电话也没有,只有我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喜欢他,宁愿喜欢一个男孩也不喜欢我。
我抱着夏河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夏河,我错了......”
我的艾水新,永远离开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艾水新自杀了。
他的人生,丢失了母亲的宠爱,遗散了父亲的慈爱,连我这唯一的温暖也不要他了。他的血流个不停,我拨了急救电话,把他的手放进浮满冰块的冷水里,抱着他失声痛哭。
我求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哭着告诉他,我错了,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的艾水新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孩离开我。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是明天河的电话。我抽泣着咒骂他,你满意了,艾水新死了,他为了爱你,他死了,死了!
电话里久久没有人的回答,我气愤的把电话扔到一边。
我瘫倒在夏河怀里,哭得嗓音沙哑,直到再也哭不出声。
艾水新,那个只会对我温柔笑的男孩,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第5章 第五章
后来,那个男人,用一颗精子创造了艾水新的男人,回来收房子了。
那间房间,本就是他留给艾水新住的,婆婆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参加葬礼。艾水新的葬礼,明天河没来,他来了,只是漠然的主持礼仪。
后来,听说明天河一家人搬到了另一座城市,断了联系。
我央求了好久,父母才同意买下那座房子,艾水新的东西,那个男人并不需要,只带走了一张他的单身照。
照片上的艾水新,笑得肆意。那是我给他拍的,衣角翻飞,少年的笑容,停留在老旧的时光里。
我封锁了那个房子的回忆,把他的日记,把他的亮晶晶的东西,把和我的照片,把他和明天河的秘密,一起埋进了土里。
有时候我觉得,生命就像一条河,你没有船,只能不断的摆动四肢,不断地向下游去,不然,就会沉下去,烂在那黑暗的河床上。
在不知情人的眼里,我和夏河开始了交往。
每天晚上,我按时出现在夏河公寓门口,怀里抱着换洗的衣物和一只洁净的玻璃杯子,还有艾水新的日记本。那只杯子,颜色干涩,燥黄,形状奇特,夏河猜到,“那是艾水新送你的吧。”
我点点头,像个孩子,两眼发光。
夏河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个小女孩,每天撒着娇,让我哄你,而我越来越像个父亲。”
“你知道有些人怎么说的吗?”
“我没兴趣。”
“他们说,我是个妖精。”
“哈哈哈。”我俩一起笑出声来。
夏河说,“两只妖精要祸害世界了。”
我陆陆续续的把行李一点点搬到夏河的公寓,夏河一边清理堆积在衣柜里的老式衣裤,一边和我说,“将来你的老公会疑惑,你的全部家当,怎么会跑到一个单身男子的地方来。”
我抿嘴偷笑,“那你可不能诱惑我老公哟!”
“等你老公过了我这关再娶你,不迟,现在骗婚的也多。”
“好。”
我瘫倒在夏河的大床上,咕噜咕噜又喝下一整杯冰水。心情好了很多。
夏河开始对我评头论足,“我还以为,你应该骨子里是个渴望安定的人,所以,会对生活的本质有兴趣。”夏河的意思是我除了工作,对吃喝一窍不通,连自己喜欢吃什么有时候都会忘记。
我失笑,“有一天,一大早起来,我做了很多艾水新喜欢的东西,然后一个人吃完了,之后就住了院,医生说,是吃太多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把照片放到宣传栏上的。”
“总有一天你总会遇见那个人的。”
夏河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好了,把衣柜里抹干净,再消消毒,就可以了,现在先吃饭吧,我来做。”
“好,我洗碗。”
和夏河一起煮饭绝对是件有趣的事。想一想,有一个美男围上围裙下厨的可爱摸样。生活因为有了夏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失眠,爱做梦的怪毛病,有所收敛。
睡不着时,夏河抢过我手中的红酒瓶,把我按在床上,强迫我休息。
“乖,明早还要工作不是吗?”
是呀,我的服装设计稿,为艾水新量身而做的服装设计,虽然我一直从事的是女装设计。但是,多么想艾水新能够看到,我为他量身订做的,让他知道,我在想他。
“我可有点嫉妒了,什么时候也给我量身裁衣?”
为夏河?这个想法出现后,一切忽然顺理成章了,如果艾水新也有机会长大,会不会也和夏河一样。
我脱口而出,“夏河,你当我的模特,还有形象代言人好不好。”
夏河怔怔的看了我很久,大约没想到我真的这样说,“好吧!”
他翻身躺下,他说,“睡吧。”
第6章 第六章
我嗯了一声,没有放开怀抱夏河的手。在黑暗里,听到两人的呼吸,像渺茫大海里泡沫的喘息。
我迷迷糊糊看到,在血迹斑驳,书本衣物散乱不堪的房间里,艾水新躺下的身躯。画面是暗红色,血迹污染的短袖,光着脚看天花板的艾水新,眼角有默默流淌的泪水。我跪下来,贴近艾水新的胸口。那里面好像有颗心脏悲伤的跳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人的幸福,来的那么不容易,无数个缘分巧合堆积起的城堡,有时却不堪一击。最顶尖的数学家能算出我与你相遇的频率吗?即使有,为什么我们碰见了,却又离散了。
如同有句歌词唱道,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付出多的人,会明白,回报他的,只是琐碎的快乐,一点点累积的幸福,不是懂得的人,不能走到最后,不会有机会看见,那些渺小却伟大的幸运。
我对夏河说,等我们老了还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夏河正在打鸡蛋,用筷子打匀,我正在剥洋葱,呛得泪流满面。
“你应该拿去水里剥。”夏河接过洋葱,在案板上刷刷的快速切完,也被呛得流泪。
“你怎么不浇上水再切?”
“麻烦!”
我耸耸肩,“我也觉得麻烦!”
夏河的脾气,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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