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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和哥的日常 作者:右耳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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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我把哥,弄丢了。”
良久,仓邈哭累了,他缓缓的离了梁筠泷的胸膛,盯着被自己哭成的人脸形泪痕,淡淡的说:“水木,对不起。”
梁筠泷摇摇头,又听到仓邈说:“水木,你走吧。”
梁筠泷抱着他的手一僵,随后缓缓垂下。又听到仓邈说:“水木,谢谢你。”
说完,仓邈推开了梁筠泷。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筠泷站在桥上,他知道,他喜欢的黎仓邈,永远不会爱上他。即使梅少卿把仓邈托付给他,他也再也没有立场去爱仓邈。
仓邈一路出了峡谷,脸上的泪痕已干,粘粘干干的很不舒服,他伸手抹了一把,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干嘛,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抬头望天,乌云密布。
一道寒光闪过,一个人落在了崃山山门门前。门内童子看清了来人,脸上表情有点奇怪。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小师叔。”
仓邈点点头,从山门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童子还是愣愣的看着这个小师叔,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因为他印象里的小师叔,从来都是破开崃山屏障直飞而入。但凡会从山门规规矩矩走进去的时候,必然是跟着大师兄梅少卿一起的。而且,小师叔从来都是笑的,刚刚那人面无表情,漂亮的脸皮像假的一样。“这人?不会是假的吧?”可待他再想去询问的时候,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崃山山高万仞,山门在山脚下,仓邈一级一级拾级而上,不缓不急,可心里却想不出任何事情,一片空白。
那天从决鸣山庄离开之后,他漫无目的的飘在天上,也不知道飘了多久,便来到了沁洲海滩边上。杜家夫妇就站在海滩边上,像一早就知道他会来,等在海滩上的一样。
仓邈见到他们,还是有那么一丝惊讶。那是他的父母,可他并不熟悉他们。他现在的一切都是黎笎创造的,即使以肉身为胚,他依旧对杜家夫妇没有任何印象。
杜夫人远远看见仓邈飘过来就兴奋了起来,待仓邈甫一落地,便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喃喃自语。
仓邈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从怅然若失中微微缓过神来。感受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他又愣愣的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惊恐万分的一把推开杜夫人,倒退数步,一边退,一边喃喃道:“疯子,你们这群疯子!”最后干脆喊了出来,指着杜夫人和杜先生,喊道:“疯子!你们这群疯子!疯子!”
杜夫人被吓到了,哇的一声也哭了。杜先生把杜夫人搂进怀里低声安慰,抬眼看仓邈的眼神里满是愧疚。然后他看了天空一眼,仓邈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了。
仓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听篌轩。他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一屋子自带仙气儿的侍女围着他的床,杜夫人坐在床边。
他看见杜夫人,下意识的去摸寒情,却什么也没摸到。他摸摸脖颈后面生硬发疼的硬块,狠狠的盯着杜夫人。
许是怕仓邈为难杜夫人,他一睁眼,便有人去禀报了杜先生。还未待仓邈说一句话的时间,杜先生便推门进来了。
仓邈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就不会好好把我带回来?”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上次在沁洲海边,并不是他愣头愣脑看日落,不防备才被人打晕带回来。而是把他打晕了带回来的人,是他根本就防备不了的。
杜先生脸上略一抽,抱歉的道:“儿子,对不…”
仓邈突然插嘴道:“不要叫我儿子,我姓黎。”
杜先生的脸又是一抽,道:“仓邈,我想黎笎已经给你讲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着他抬了抬手,想去握一握仓邈的手,可还是放了下来,“当年,是我们害了你,我们再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只希望用以后的日子,来补偿你,可以么?”
仓邈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了一句话,让杜先生不知如何回答,仓邈问他:“换心那日在决鸣山庄,你们也在对么?”
杜先生双唇紧抿,威武霸气的一个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仓邈看着杜先生,心里明镜一样,确实,逆天之事,单凭黎笎一个人绝无可能完成。甚至连一开始炼器之时,他们也一定在场。他重新躺回床上,冷冷的道:“我不会原谅你们的。”然后用被子蒙了脸。
杜先生把杜夫人强行带离了仓邈的房间。一屋子人鱼贯而出,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仓邈。
蒙在被子里的他闻着一屋子里青草香,突然就泪流了满脸。一边流泪一边破口大骂:“梅少卿,你他|妈给我回来啊啊啊!”
第47章 日常三十八
“你要走了么?”
仓邈哭累了便睡着了。也没有人敢来叫醒他,就那么睡了也不知多久,悠悠转醒,起身换了衣服,握了寒情,走出房门。
他原本很喜欢听篌轩。这个自带仙气儿的地方,总是飘着若有若无的气息,甜甜的,香香的,闻着就百骸舒畅。后来知道那是杜夫人的药香。他还缠着杜夫人分他一半尝尝。
此时他却无比厌烦这个味道。
他不知道他的怨气从哪里来,但他就是笑不出来。他既然不喜欢这个地方,可他无意识的飘着却飘到了海滩旁。
他一步不留的朝大门走去,杜夫人追了出来,在他身后轻轻的问。此时的她看起来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可那句话就像做尽错事却不敢道歉的人一样,没有底气,却充满期盼,期盼对方原谅。
“嗯。”仓邈停住脚步,应了一声。他原本不想搭理,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杜夫人弱弱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那你还,会回来吗?”
仓邈闻声顿了一顿,道:“不会。”便抬腿迈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的是杜夫人的低声啜泣,和杜先生低声的安慰。
仓邈再次到沁洲海滩边的时候,他又迷失了方向。并不是他找不到路,而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浑浑噩噩入了世间,找了一间酒楼,定了个雅间,点了一桌子菜,要了几大坛烈酒。小二来殷切的询问几位,摆几副碗筷,却被仓邈轰了出去,便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神经病”。
仓邈伸手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仰头干了,又斟一杯,又干了。如此往复好几次,烈酒入喉,热辣辣的从舌尖灼到六腑。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干脆拎起酒坛子,兜头倒下,浑身上下酒浸全身。又拎起一坛子,端到嘴边咕咚咕咚开始灌了起来。
可刚没喝了两口,突然一个声音从脑子里传了过来。
“师叔,不是说过酒不是这么喝的么?”
仓邈一惊,手里的坛子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慌忙的左顾右盼,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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