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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 作者:心知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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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苦笑:“所以我计划了,大四谈场恋爱毕业就分手。如果那时你拒绝了我,我也会找别人。”
“你不要说了。”贺季青终于开口讲话,都已经过去了。
林舒摇头,他要说完。这是他心底的石头,哪怕说出来会砸伤贺季青,他也要说。
“我以为体验过了就够了。”事实证明,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人类本性贪婪,吃过好吃的,便想一吃再吃。
“你真是单纯啊。”贺季青说。
林舒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情绪。
“西藏行是计划好的,类似分手旅行。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一直很后悔,我该早点跟你说。是我对不起你。”
他终于说完了,这用完了他所有力气。他瘫在了椅子上,全身微微发抖。
电子铃响起,二层的售票员喊:“靠岸了,下船咯,别忘记东西了。”
贺季青牵起他的手:“走吧。”
两人的手都是冰凉。变天了,太阳没了,天上飘起了乌云。码头门口,有很多人在兜售雨伞。
贺季青牵着他,顺着人行道慢慢地往前走。林舒低着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有小孩子从两人之间快速穿过,撞开了两人紧牵的手。林舒重新去抓,贺季青已经将手收到身侧。
天上飘起细雨,林舒抬头望天,天气预报说有雨,但没说什么时候有雨。
贺季青晚上没有回集美住。
两人在厦大附近吃午饭时,他接了个电话,接完跟林舒说:“你先回去。”
林舒说好,没有问是什么事。
他独自回集美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他在路边买了一把便宜的雨伞,在雨里慢慢地走向地铁站。
沿途行人很少。已经过了饭点,路边的餐馆里,也是空荡荡的。他再小心,还是让雨水溅湿了裤腿,六月的雨水是热的,但还是能让他的腿发凉发痛。好不容易走到了地铁站,下了扶梯后,他捂着膝盖蹲在了墙边。
地铁里的巡逻员看到,上前问他:“需要帮助吗?”
他摇头:“我蹲会儿就好。”
巡逻员不放心,说:“你需要帮助就喊我们。”
等巡逻员走远了,他撑着墙站起,拖着隐隐作痛的左腿往前走。
以后,他大概都要这样,靠自己往前走了。坐上地铁后,林舒望着窗户上的自己想。
晚上,贺季青还是给他发微信了,问他:“睡了吗?”
他说:“没有。”
“早点睡。”贺季青说。
“嗯。”他回。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他握着手机等了很久,没有等来任何信息。
“晚安。”他先发出去。
“嗯,晚安。”贺季青回。
“记得吃药,用热水。”贺季青又补了一句。
“好。”他说。
对话就此结束。林舒趴在枕头上,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斗地主乱出牌输了好几局,积攒了很久的分数很快用完了,他换成跳一跳,连玩三局,没有一局跳过40分的。
有点无聊,他翻过身,从床上坐起,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雨声盖住了一切声音,狗吠猫叫,孩子的哭啼。
他曲起双腿,却不想左腿突然抽筋,他抱着腿翻滚在床,一边深呼吸一边双手使劲地揉搓腿肚,同时尽量慢慢地伸展左腿,几个来回后,他出了一身汗,但腿依旧抽痛不止。他挣扎着爬到床边,从床头柜里的抽屉里摸出止痛药,到了一手心,胡乱地塞到嘴里。
止痛药被咽进喉咙,半个小时后,才慢慢感觉不到左腿的疼痛。林舒大字状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响着医生的话:“如果恢复得好,这种痛一年之内就没了。如果不注意,可能要跟着你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没有贺季青的日子里,每天都像一辈子那么长。
第39章 爱情是药
这一夜很漫长。
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喊:“林舒——林舒——”一声接一声,急切万分。
林舒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上像压了重物,他抬不开。他想开口说话,嘴里好像粘了胶水,也张不开。全身好像陷在了泥里,动不了。
他的耳朵能听到声音。
“喂,120吗?有人昏迷了,止痛药吃了半瓶,我喊不醒,你们快来,地址是……”熟悉的声音在打电话,给120。
不行,他不要去医院。林舒默默地呼喊,拼尽全力睁开一条缝,光亮进来,他看到准备抱起他的贺季青。他张嘴想喊他,发不出声音。
“你吃那么多止痛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贺季青吼他。
他想要摸他的脸,他看起来很憔悴。
“120马上到,我们去医院。”贺季青抱起他。
他缓慢地摇头,贺季青怒瞪他,往外走。楼梯狭窄,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
“你怎么回来了?”他终于能讲话,只是声音喑哑,喉咙里好像火烧一样。
“我不回来要去哪里?!”贺季青没好气。
他没见过这样坏脾气的贺季青。
“我以为不回来了。”他又说。
贺季青咬牙:“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外面晴空万里,阳光刺眼。林舒靠在贺季青怀里,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他穿着昨天的灰棉衬衫,领口上有汗渍。
“昨天——”
他话未说完,120的急救车声由远及近,贺季青等不及,抱着他小跑向前。他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很有力。
到了医院,林舒被医生要求洗胃。他哭着说不要,贺季青和医生一起吼他:“不洗等着死吗?!”
洗胃时,贺季青一直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他难受,贺季青又不忍又气:“叫你乱吃药!”
医生也说他:“止痛药哪能一下子吃半瓶,不要命了!”
林舒被洗到虚脱昏迷。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病房采光很好,两面都有窗户。床前坐着的不是贺季青,而是贺安年。
他喊他:“欸——”喉咙里好像还插着管。
他声音破碎,脸色苍白,嘴唇暗青,贺安年都不忍看。他关心地问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季青呢?”他先问。
“我哥去剧组了,今天有大戏,投资方也过来人了,导演喊他过去改两场戏。”贺安年解释,这是贺季青交待的,他交待了两遍,口头说了一遍,微信又发了一遍。
他叹气。
“怎么了?”贺安年担心地问。
他轻轻地笑,贺季青没有走,他很开心。
“我哥说,叫你别多想。”贺安年补充。
“嗯。”他点头,“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开始好奇。
“不止我来了呢。” 贺安年挠头,他头发剪得很短,贴着头皮,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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