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飞天狼
红尘盯着那人手里的剑,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眼里涌起一抹绝望,她认得那是飞雪的佩剑,这代表飞雪已经遇害了。
沈沧浪微皱了下眉头:“我可没有说要他的命。”这飞雪留着还有用处,就这样死了实在有点可惜。
那人将剑丢在地上,“嘿嘿,沈爷,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没料到那小子中了毒之后还拼死反抗,最后掉到河里去了,这我也没办法。”
沈沧浪眼里闪过一道芒,以扇击掌,了然地说:“也罢,这样也算报了当初飞雪给你的一剑之仇。”抬手制止那人的辩解,“飞天狼,这次你立了大功。红尘现在受你的媚灵所控,我就将她赏你和你的一帮手下。”
飞天狼?红尘震骇地盯着欣喜若狂的那人,他不是被飞雪杀死了吗?
沈沧浪对她皮笑不笑地说:“你想不到吧?飞天狼居然没死。这次可多亏他的压箱宝贝。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红尘,媚灵将让你成为一个绝世□,哈哈……”他狂笑着离开。
红尘瞪着满脸□的飞天狼,心里又惊又怒。
“美人,你终究还是落入我手里。”飞天狼吸着口水上前,伸手抚向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绝世美颜。
“啊——”火辣辣的痛让他急退,手掌上多了一个血洞。
红尘冷冷地瞪着他,手里多了一沾血的银簪,沾血的末端抵住喉咙,眼里闪着决绝,“放了碧落。”
飞天狼惊怒地瞪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反抗,不过很快就回神,眼里闪过一抹狠:“如果我不放呢?”
红尘望着受制的碧落,眼里升起一抹凄楚,坚决地说:“放了碧落,要不然你能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碧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虎目却泛红了,激动得浑身打颤。
飞天狼冷笑数声:“我飞天狼玩过无数女人,什么贞节烈妇没见过。但是像你这种硬骨头,我还是头一次见。中了媚灵还能撑这么久,让我不得不佩服一下。不过,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走至碧落身边,拿起一把刀对着碧落,回首对着红尘狞笑:“你要是再敢反抗,我就先把这小子给废了。你反抗一次,我就砍掉他的一只手,再反抗一次,我就砍掉他的另一只手,再后来就轮到他的腿……”
满意地看到红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里继续血腥描述着:“手脚砍完了,就把他身上的一块块割下来。我倒想看看,谁比较狠?”
红尘脸色灰败,颓然地松开银簪,眼里升起一抹绝望。
飞天狼得意地狂笑:“把碧落吊起来,让他好好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身上道受制的碧落只能任人鱼,被人高高地吊起来,看着红尘因他而即将受辱,他恨不能自我了结。
“嗖——嗒!嗒!嗒……”几颗石头挟着凌厉的劲风穿窗而进,先后击在碧落身上。
“谁?”飞天狼警觉地望向窗外。
回应他的是“咻”的一声,银光一闪,吊着碧落绳子断开了,碧落壮硕的身子硬生生地从空中摔落地上。
飞天狼及其手下都暴动起来,如临大敌。清脆的笑声从甲板传来。
飞天狼带着手下冲向甲板。陷入绝望的红尘和碧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阵狂喜,是他,是他来了。
红尘惊喜地想起身,松懈下来的身心却是一阵疲软,全身使不上力地再度跌回桶里。
“主子——”碧落挣扎着,却发现受制道已经解开,心里狂喜。立即凝聚最后真气,挣脱绳索。
飞天狼等人看着立于船舷上的少年,不禁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们还以为来了什么大敌,原来就一个臭未干的少年。
飞天狼指挥手下:“你们几个把他解决了。”转身就想回去。
广灵咯咯轻笑,抛玩着手里的小石头,漫不经心地说:“贼飞天狼,你还记得那天夜里是谁暗算你吗?”
飞天狼“霍”的转身,眼睛望向船舷上有点眼熟的身形,微眯的眼睛出怨毒之光。“是你?”虽然那天夜里光线晕暗,但是那瘦小的身形却还是记得。
“不错!就是我!”广灵得意洋洋地抬高下巴,欣赏地看着手里的小石块,惊叹地说:“没想到大名顶顶的飞天狼,却是不堪一击。那天晚上,我只不过轻轻丢了一块小石头在他身上,他就倒下了。”
飞天狼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想他纵横江湖十数年,掠无数女子,从未失手,没想到却栽在一个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那天晚上,若不是这小子以石块击中自已的要,害他真气涣散,后来发毒针之时又被这小子破坏了。他若不是以独门秘法诈死瞞过飞雪,早死在飞雪剑下。不过飞雪那一剑虽然没有置他于死地,却也让他整整卧床半个多月。
这一切,都是被这小子给害的。要不是这小子搞鬼,他又怎会被飞雪所伤呢。
怨毒的眼光如毒蛇般地缠住船舷上的广灵,飞天狼仰天狂笑:“好!好!既然来了,那你就别想走了。”扬手撒出一团紫雾。
广灵机警地仰身一倒,潜入水中,从另一方浮出水面,朝脸色发青的飞天狼扮了个鬼脸,“我已经知道你会使毒,你认为这招对我还有用吗?”
飞天狼诡笑着拿出一个瓶子:“你以为我使毒的本事就这点吗?”拔开瓶塞,透明的体倾倒入水里,水面冒起无数泡泡。
广灵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但是水里不能呆了。双手重拍水面,身子拔出水面,腾空而起。
飞天狼向后挥了挥手,眼里凶光大盛:“别让他上船。”几个手下立即散开分守四方,无论广灵落向哪一方,都会被逼落水里。
低柔的箫声毫无预警地响起,飞天狼等人皆是一呆,低柔婉转的箫音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几欲发狂。
广灵稳稳地落在船板上,喘息着望向倒在甲板在打滚的几人,头皮有些发麻,再一次见识到红尘箫音的魔力。
河面上,一张木筏乘风破浪而来。飞雪听着箫音,心头压着的大石落地。卓然脸色凝重地听着这蕴满魔力的箫音,湛湛黑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靠近红尘舫,卓然带着飞雪腾身上了甲板。目光扫过痛苦地捶揪发的数人,落在门边那个持箫而立的人身上。
此时的她只着一件宽松的单衣,素手执着碧箫。湿漉漉的黑发未经打理,黑瀑般直泻而下直达腰臀,前面的头发甚至遮住半张玉容。就算此时的她如此不修边幅,却依然无损那份浑然天成的美。
她就是名闻天下的绝世名妓红尘。
卓然望着红尘,听着这魔魅的箫音,微微拢起双眉,心里若有所思,以箫御音,以音御人……
在箫音的控制下,飞天狼乖乖地奉上解药。碧落拿过解药之后,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将他立毙掌下。
广灵缩了缩脖子,虽然知道这贼害人无数,死有余辜,但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活生生人命就这样结束了,心里依然有些不忍。
箫音停止,红尘身子一晃,碧箫坠地,整个人软绵绵地瘫下。
“红尘姐姐——”广灵心急地抢上前,却被碧落挡开。
看着碧落抱起红尘冲进内室,飞雪紧跟进去,广灵想进却被吃了一记“闭门羹”,只好鼻子乖乖地退回来。
算了,反正红尘姐姐有他们照顾,绝对不会有事的。回头看到卓然在几个贼人身上研究着什么,好奇地凑上前,“你在看什么?”
卓然回视他一眼,突然抽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腰带。
广灵看了看脸以倏变的黑衣人,有些不明所以,拿着腰带看了半晌,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在卓然的指点下,终于看到黑色腰带上,以黑线绣成的图案。
广灵研究了半响,突然大叫一声:“孔雀……”
瘫在地上的黑衣人皆脸色大变,嘴角突然涌出暗红的鲜血,卓然脸色一变,欲待阻止已是不及。不过一会,几个黑衣人便纷纷气绝身亡。
广灵惊骇地丢开腰带,拉着卓然,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难道,难道这是一句符咒?我一念,他们就死了?”
本来心情沉重的卓然被他的突发奇想给逗笑了,拍拍他的头,笑道:“傻小子,他们嘴里事先含着毒药,他们是服药自杀了。”
广灵着头,皱着眉,继续纠结着:“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呢?我们不一定会杀他们的啊?”
“他们是怕被我逼供,更怕不小心泄露秘密将要面对的恐怖后果。”看着广灵满脸问号,卓然扬唇轻笑,拍拍那张稚嫩的小脸,“小家伙,江湖的险恶,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目光望着地上的尸体,无奈地摇头叹息:“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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