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回原著（三十八）

    见到格林德沃的第一眼，斯代尔只觉得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但他满脸悠然自得的样子看上去比邓布利多那副神棍样更令人信服。斯代尔想：这就是第一代黑魔王啊，怪不得能唬住这么多人。

    见到格林德沃的第二眼，斯代尔在这个老人的眼睛里发现了掩藏得很好的厉芒——当然是冲着他来的。不过格林德沃却能像招待自己的客人一样请他们坐下，并让人送来茶水和点心。他穿着白色的囚衣，坐在黑暗狭窄的黑屋子里，神情却像是一位国王。

    于是斯代尔按照他的安排坐下之后，才又仔细的看这位老人的第三眼，同时开口：“您好，格林德沃先生，我是斯代尔·西贝尔·斯莱特林，这是我的哥哥哈利·西贝尔。能见到您可费了不少功夫呢。”他的语气平淡，带着自嘲意味的话听上去却也不刺耳。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他盯着斯代尔看了几分钟，才笑道：“没想到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个这么有趣的人物，看来我的历史该会被刷新了。”

    此言一出，站在格林德沃身后的圣徒高层齐齐色变。格林德沃这句话直接肯定了斯代尔现在的能力和以后无尽的潜力，于是投向斯代尔的目光又多了几双，人人都想看看这个被格林德沃盛赞的巫师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巫师界的革新在所难免，我们已经不能继续保持原状了。”斯代尔仍然淡淡地说：“格林德沃先生，您说呢？”

    “是的，这一步在所难免。”格林德沃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满腔热血，因为天分极高、家世也雄厚，便以为再难找到能和我并驾齐驱的同伴了，直到遇见他……”他停顿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不过即使是当初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有反目相向的一天。我们都想清除由于麻瓜们日益创新对巫师界的影响。他选择了闭封自守，隔绝巫师与麻瓜的交流；我选择杀戮与清洗，能减少一个麻瓜就能少一分顾忌……”

    “可是你们都错了。”斯代尔打断他的话，“虽然你的方法表面上是和邓布利多的不同，其实也差不多。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只招收纯血的巫师，这是你给他们的暗示吧，你只想利用麻瓜界的战争让他们自我消耗，其实也不打算与麻瓜做更进一步的交流。”

    格林德沃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对，其实我和他都一样，都想要巫师与麻瓜世界隔得越远越好。”

    “那太蠢了，麻瓜的科技发展快得令人无法想象，或许过不了几年他们就可以探知到巫师世界了。”哈利忽然叫道，和斯代尔一路行来，他的感触也非常深刻，巫师们能做的事情，麻瓜换一种方式也能做到，有些还做得更好。

    不过哈利的话遭到了几个圣徒质疑的目光，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巫师贵族们完全瞧不起那些他们口中的“低贱的麻瓜”，当然也完全不相信这些麻瓜会有闯进巫师界的能力。

    格林德沃一直苦笑着，即使是圣徒的首领，他也无法纠正自己手下这种固有的认知。在他无法肯定坚持自己理念的后果是不是失去圣徒们的效忠之前，格林德沃不想轻举妄动。恐怕这个也是他在与邓布利多决战之后，不再从纽蒙迦德出来的原因之一。

    不能说出口的对麻瓜们的恐惧，不惜大肆杀戮而背上黑魔王的骂名时的无助；没有人理解他真正的想法，没有人看的懂他的内心。邓布利多虽然算得上一个，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在那次意外之后烟消云散，从恋人变成了仇敌，格林德沃也因此背上了更沉重的压力！

    不过这些都不关斯代尔的事，他只要格林德沃不手英国的事务就好。于是他依然表情淡漠的开口：“无论格林德沃先生你现在心里想些什么，你的目标、你的理想都需要你自己去完成。而我，也将为我的目标去努力。”他的眼神停在格林德沃的脸上，“我不会主动伤害邓布利多，但我希望英国巫师界的事情还是由英国内部自行解决。”

    一道冷光在格林德沃的眼睛里闪过，斯代尔的意图非常明显，而他，说到底其实也本来没有立场去帮助任何一方。邓布利多，在明面上是他这个第一代黑魔王的敌人啊！虽然自己仍然怀念他们以前的相处，可是那些已经淡如云烟的往事，鲜血和时光已将它冲刷得只剩下淡淡的痕迹。邓布利多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个非常复杂的存在：曾经的…爱人？不是，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到这一步；朋友？好像又深厚了一点儿，但那些都只是曾经…曾经啊……

    “我只是一个快要入土的糟老头子，还要安安静静的生活几年呢。”他说完，唇角弯了一弯，“斯代尔，我期待你的未来。”

    “谢谢您的吉言。”斯代尔假笑着颌首：“格林德沃先生，您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您以前的梦想了吗？我认为虽然您浪费了很长一段时光，但未尝不可重拾旧日的梦想。要知道，您有多么忠诚的一群追随者，他们…都不愿意看到一个颓废的领袖！”

    格林德沃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才说：“我会考虑的，斯莱特林先生，西贝尔先生，你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德国前的一夜，卡卡洛夫恭敬地站在斯代尔的面前，等待他的命令。自他从纽蒙迦德出来之后，这位前食死徒对他的崇敬已经超过了他的前主子伏地魔，至少在他的印象当中，伏地魔全盛时期在德国也是碰了不少壁的；而斯代尔，他却能得到格林德沃的高度赞赏！

    “你就呆在德国，但我需要你做些事情。”斯代尔拿出一份计划书，“按照我写的步骤去进行，卡卡洛夫，麻瓜界的力量将会是我们制胜的一点！”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事情有了进展，格林德沃也想借鉴我的创意，你可以向他们透漏一部分。”

    “是的，斯莱特林大人。”卡卡洛夫已经改了称呼，表明自己投靠的其实是他而非伏地魔，所以尽管他满腹疑窦，却依然会执行这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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