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败的夜游
我和哈利拉着安德雷亚夫人躲在尖叫棚屋的影中,事实上这没什么必要,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在霍格莫德巡逻的人没有注意到墙那里有三双脚。“我看上去怎么样?”安德雷亚夫人紧张得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每一个褶子抚平,低头一颗一颗地检查自己的扣子,“我的头发乱不乱?唉,我真该换一条裙子,你觉得这种花色是不是太严肃了点。”
安抚安德雷亚夫人的活就交给你了,哈利用眼光示意我。事实上,当我们告诉安德雷亚夫人想再带她去看看桃金娘后,安德雷亚夫人就一直处于这种焦虑不堪的状态。她先是迅速冲进浴室一眨眼的功夫,身上就一点酒味都没有了,然后安德雷亚夫人焦急得催促我们赶快带她过去。等到了霍格默德以后,她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担心自己给女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变一把镜子让我看看,”安德雷亚夫人毫不客气地使唤我,“德拉科,还记得我那个紫色的发卡吗,你可以变出来吗?”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不,那上面太复杂了,要不换成一条发带。”我变出一盏灯。安德雷亚夫人迅速的把耳环摘下来,在灯光下看了看,要求我把上面的水钻变没。我呆呆地看着安德雷亚夫人手忙脚乱地打扮自己,她说一样我就做一样,没机会一句话。
“霹雳爆炸!”哈利指着尖叫棚屋一块看上去最不结实的木板念咒。魔杖所指的地方传来一声爆炸,我们三个急忙往远方移动,看着几个巡逻的傲罗高呼着跑过去查看。
“那是唐克斯。”哈利小声给我指一个灰色头发,神情严肃地女人,我仔细记忆她的脸,从血缘关系上看,她还是我的表姐,不过纳西莎妈妈从不提她的一家,“那个好像叫德力士。”哈利回忆地看着其中一个灰白短发的男人。德力士虽然立场不稳出了名,但他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傲罗,看来霍格沃兹周围的警备力量很不错。旁边的一个小个子傲罗口袋里还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他似乎刚刚正在读那份报纸。
“这地方经常闹鬼,”哈利安慰安德雷亚夫人,但他心里也没报多大希望,“经常有什么奇怪的响动,也许我们能……”
“恐怕不能,”我言,“因为刚才那一下本没把尖叫棚屋炸出一个洞。”
哈利看了看尖叫棚屋附近弥漫的烟尘,疑惑地望着我,因为刚才爆炸的地方被几个傲罗遮着。
“因为那些人一个魔咒都没施。如果木板被炸烂了,他们至少会来个‘恢复如初’,而不是留下一个可疑的口子。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尖叫棚屋连着学校。”
安德雷亚夫人脸色白了,“要不,我们像上次那样过去。”她指的是幻影显形。我看着安德雷亚夫人的神情,心里有些明白为什么哈利坚持找找有没有其他的道路了。
我们三个一动不动,看着唐克斯他们争论着向远处走去。“谁在那里?人形显身!”德力士猛地转头,厉声喝道,好像有什么东西低低地飞了过来,把我们的笼罩在它的影子里。糟糕。
“真的有人。”唐克斯拿着魔杖警惕地转过身,原来他们刚才是故意让附近的人放松警惕。我两手各握紧一只魔杖,对方有三个人……如果现在召唤克利切……能不能有机会逃走……我的心“怦怦”直跳。
“打扰了。”安德雷亚夫人熄灭手中的灯,突然间走出隐形衣向前走了好几步,她的位置选的非常巧妙,看上去就像从影里走出来了一样,安德雷亚索索地把手中的灯点亮,特意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灯上,“我刚才没点灯。”安德雷亚夫人用一种不安、歉意的语气说,她将灯抬高放在脸旁,明亮的灯光映在她美丽的脸颊上。
“我突然听见响动过来看看,”安德雷亚夫人向傲罗们走去,离我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傲罗们的目光都随着她,“出了什么事吗?”安德雷亚夫人惊吓地拍了拍自己的脯。
“我认识您,夫人。”那个拿着报纸的小个子傲罗热切地说,“您是来这儿喝一杯吗?”他看到唐克斯警惕地看着安德雷亚夫人,不满地碰了碰她。安德雷亚夫人毫不犹豫地冲他妩媚一笑。小个子男巫竭力挺起膛,但看上去还是很矮。
“晚上好,夫人。”德力士彬彬有礼地说,“您不用担心这里的治安,魔法部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他觉得把目光一直放在安德雷亚夫人的脸上不合适,所以视线在灯和安德雷亚夫人之间徘徊
唐克斯不满地发出啧啧的声音,似乎为自己的两个男同事的失去警惕很不满。“我觉得那儿有其他人。”她强调。我和哈利紧张极了。
“什么?”安德雷亚夫人向相反的方向猛地一跳,背对着我们指着空气,颤颤巍巍地说,“在那里吗?”
德力士和小个子男巫快步走到安德雷亚夫人背对着我们,宽慰着说,“别担心,夫人,有我们在呢。人形显身。”他们三个的魔杖对着空气。
“好吧,是我弄错了。”唐克斯没好气地说,向前走了几步,“我继续巡逻了。”为了让独自一人的女士免受惊吓,其余两个傲罗和善地提出护送安德雷亚夫人到三把扫帚酒吧。
“太感谢了,我能请你们喝一杯吗?”安德雷亚夫人微笑着说。“再见。”她用口形对我和哈利说。
*****
“别拦着我,我要和桃金娘谈一谈。”哈利和我在隐形衣里走在学校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谁要拦你啦!”我没好气地说,“我和安德雷亚夫人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哈利猛地停下一瘸一拐的步子,“你是说,你也愿意为安德雷亚夫人的事想办法。”
“否则我现在和你一起发疯是为了什么!”
“你看上去不太在意,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硬拉着的,”哈利咧开嘴笑了。
“听着,波特。好吧,哈利。”我看着哈利的表情改口,“当我不愿意做一件事的时候,死缠烂打不可能让一个斯莱特林改变主意。”我向他强调。
哈利思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心里明明想帮助别人,嘴上却不愿意说出来——啊啊嗷!”哈利抱着脚痛得原地大叫,我刚才毫不留情在他被石头砸过的地方踢了一脚。他抬起头来,又痛苦地低下头来,“德拉科,没必要施静音咒呀。”哈利胆战心惊地说。其实我没有继续施暴的打算,只是纯属条件反。
“过来。”我把哈利拉进一间旧教室。
“什么事?”哈利咽了一口唾沫,又感到左脚一阵抽疼,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上。
“挽起裤子,把腿放到凳子上。”我皱着眉头说。我原本不想管他,但我们的行进速度已经被严重影响了,并且我一点也不想帮忙扶着他。我下意识地无视了那条密道之所以坍塌是由于我的挖掘咒,以及我刚才对哈利的左腿雪上加霜的事实。
“别担心,我从开学开始就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医疗咒语,”我看着哈利的表情急忙补充,“放心,我拿不少老鼠做过实验。”
哈利的脸扭曲了,“现在开学才一个月——不,我是说,其实我一点也不疼,所以不用麻烦你了。”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害怕我念咒。
我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线,最后还是让步了,“随便你,至少包扎一下吧。”我变出一些绷带,和一个小瓶子。哈利紧张地拿起绷带,对着光线仔细检查,看上去放心了不少,“这是什么?”哈利指着那个小瓶子。
“酒消毒。”我面不改色的变出棉签,魔法变不出魔药,变形术变不出吃的,但水变酒之类的,还是小菜一碟。
哈利把他的裤子挽上来,我用棉签蘸着清水轻轻地碰了一下伤口,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需要施静音咒吗?”
“没必要吧。”哈利感觉了一下,“你动作挺轻的。”
我拿着棉签在那个小瓶子里深深蘸了一下,其实我原来没试过变医用酒,但应该影响不大吧——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哈利拼命扭动想从凳子上下去。
“你要再动,我就给你一个‘全身束缚’!”我恼羞成怒地威胁他。
“这真的是酒吗?”哈利惨叫着问。
“这有十六年的年份,读数挺高的,应该大部分都是酒吧。”我喘着气把哈利压住。
“那为什么有一股蜂蜜味!”废话,这可是蜂蜜酒,虽然没有罗斯默塔夫人栎木催熟的味道那么好。
“反正你平时吃饭的时候没少把蜂蜜洒在衣服上,也没什么区别。”我尽力劝他。
“不要!啊啊!——你快住手!——啊!”
*****
“砰!”门一下打开了,我和哈利急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心中大悔,刚刚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问哈利的意见,我应该直接扔一个静音咒呀。现在已经宵禁了。
米勒娃·麦格拿着魔杖走了进来,她脯一起一伏,气得说不出话来,平时已梳得紧紧的的发髻看上去更紧了。一阵可怕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随即火山爆发了——
“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你们太另我失望了!开学时校长三令五申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宵禁后不呆在寝室里!学校为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校规放在心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各扣五十分!交检查,星期一下午一点到我的办公室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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