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黄小囡有些忍无可忍,想起什么便跑进了江小湖的室内。不一会他就将江小湖换洗下来的衣服团成一团抱了过来。
江小湖愣愣的看着他,小囡要给自己洗衣服吗?黄小囡却一把将衣服砸在江小湖身上。
“我们现在寄居在姨母家里,不是公子爷。你还等着人伺候你吗?再说一个男儿不懂得收拾家务,不懂得洁净身体哪个妻主敢要你!”
江小湖呜咽了一声,我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身材更没的说,想伺机靠近我的女人数不胜数!怎么可能没人要!
这是江小湖有生以来第一次学习洗衣服,他将衣服塞进木盆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洗衣房去。身后黄小囡愤愤注视着他的眼仿佛将他后背点灼烧个洞!
宰相府的小公子水蓝蓝与大皇女殿下的婚期就定于三日后。父母大人对水蓝蓝的婚事一直显得很冷淡,倒是水虹虹忙里忙外一个人在办着。
水虹虹偷偷瞄了一眼书馆,见里面没人便潜了进去。书官的掌柜是个近三十岁的妖气女人。她邪魅的打量了一下水虹虹淡薄的身子便用袖子掩着嘴偷笑了一下。这种女人在苍狼国纯属人妖级别,水虹虹的脸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她压低了嗓音,眼睛却瞟看着别的地方。
“拿一本龙凤大比拼……”
书馆掌柜也俯下身体来,邪魅的靠近了水虹虹。
“要初级,中级,还是高级……”
水虹虹一下子被问住了,她支吾了一句。
“随便……”
书馆掌柜转身进了书馆里间,出来的时候便用桃红的绢布包好了一本藏书。
“三两银子……”
“三两!你宰人不是!”水虹虹的脸色骤然就变了样!
那书馆的掌柜也不恼,那略施脂粉的粉红大手便将藏书压在了水虹虹的手上。
“手绘本,色彩逼真,清晰可见……”
水虹虹艰难的将藏书往怀里一塞,又艰难的出了银子。只是转身出门却跟贼似的逃的又急又快!
书馆掌柜轻蔑了一眼,“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有见过,女人的本……好色!”色字头上一把刀……
水虹虹身上揣着-秽之物,倒不是给自己买的。还不是为了水蓝蓝吗?男儿的婚前教育本应该是做父亲的亲自传授,可是……也不知道爹爹将这些教与蓝蓝了没?蓝蓝若是新婚之夜不懂得房事技巧,以后被大皇女殿下冷落了可怎么办?
水虹虹进了宰相府便赶紧跑进了自己的院子里,然后将门窗全部关严,窗帘也掩上。凑着那一缕惨淡的光线,水虹虹还在回味着书馆掌柜的话:“手绘本,色彩逼真,清晰可见……”
小心肝那个颤抖啊,水虹虹颤微微的解开了粉红绢布。眼帘鬼魅的瞄过来一眼书籍的封面。霎时鼻子就开始往上涌血。那封面上面的男儿脸儿媚眼如丝侧卧在溪水边,腿间粉红的小兽娇滴滴的探出头来……
水虹虹一个饿狼扑食便将书籍压在了身下,心情那个浪荡啊,大风吹……大风吹……但是下一刻她就将书籍抱在脸上了。然后一点点的眯开眼,凑着微弱的光线眼睛狠狠的盯上了男儿腿间粉红的小兽。
书籍的右下角龙飞凤舞着:高级!
水虹虹再次猛喘出几口气来。然后开始翻开第一页:戏道。
戏道就是前戏。其具体有:徐(徐缓吐气)、徐抱、徐傅(轻柔依偎抚附)、徐(轻缓)、徐撼(徐缓摇动)5种方式,并适当配合气功导引(如吸吮对方口津,意守丹田,闭目内想,□引气等)。
如采取:“女箕坐,抱男子怀中,于是勒纤腰,抚玉体,申燕婉,叙绸缪,同心同意,乍抱乍勒,二形相传,两口相(口焉)……”
水虹虹的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再往后翻去,均是“龙翻”,“虎步”、“鹤交颈”、“兔吮毫”等交-合姿式,男儿和女人密集的地方清晰可见,隐隐有白露渗出……
那个地方……水虹虹不知何时已经醉眼迷离的躺在床上了,她的手顺着身体一路下滑竟然是说不出的□难耐。白嫩的小手向书中所绘的泉眼之处抹去,了一手水渍。
“啊……“水虹虹羞的赶紧将双腿加紧了。在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自己扯开了露出了粉白一片的肌肤。
水虹虹成长了十八年第一次知晓了所谓的男女之事,半是羞怒半是哀愤。干脆一把扯过锦被来蒙头睡去。
直至黄家三小姐黄瑾瑾文试考毕,黄家人才将小公子黄瑾尧不见了的事情告知。黄瑾瑾毕竟是黄瑾尧的亲姐,一听幺弟不见了顿时慌乱起来。黄家人早已派出了大批的家丁去寻,至今未果。
黄瑾瑾一个拳头砸在桌几上。
“为何还不报去京都衙门!”
黄家的管家愁着一张脸:“三小姐……小公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上一次……不也是回来了吗?”
黄瑾瑾的脸色黯淡了下来:“这都第三天了……”
在这个愚腐的年代,失节大等于生命。一个男儿的贞洁关乎家族的名誉和一个男儿终生的幸福。
江小湖对此事却是毫不在意,一大早便踏出了黄府准备在武试中挑战马家五少!
黄瑾尧趁夜色深沉便换了女子的装扮悄然从后门溜了出来,他的怀里除了揣着私房钱还有当日黄大丫捎来的家信。黄瑾尧欢喜的跑去找黄小囡看家信的时候,黄小囡从衣橱内衣物底子最下层拿了出来。后来黄瑾尧便趁着黄小囡出门的空闲给偷了出来。又趁着夜色偷跑了出来。
黄瑾尧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去玉鸾山庄。黄瑾尧的目的只有一个,见黄大丫。
黄瑾尧没有出过门,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恐惧和邪恶的,他所接受的教育和曾经遭遇过的不堪都这么告诉他。但是如今他偷跑了出来,是因为他知晓了黄大丫的消息,黄大丫是他的表姐,也是他将要许配的妻主。在他曾经要自绝生命的时候,是黄大丫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他很庆幸,自己的身子在不清不白以后,黄大丫还能够接纳他。他一想到黄大丫投案自首的前夜那么温存的抱着他,他便觉得自己生是黄大丫的人,死是黄大丫的鬼了。
黄瑾尧其实很聪明,他偷跑出来以后便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进去。次日清晨,他又赏了店伙计碎银子意思是要租一辆马车。
黄瑾尧束了发,穿着墨绿色的宽大袍子,冰冰冷冷的脸乍一看,还挺像个小小姐。十三岁的年纪本就是活波好动刚褪去童真的年纪,黄瑾尧自小养在深闺身子病弱,但是一颗憧憬的心似乎要飞了出去。他钻进马车以后呼灵灵的大眼便开始眉眼喜气了。
他压低了嗓门,“去玉鸾山庄!”
车夫得了该得的银子,见护送的是一个颇为机灵的女娃便好心的问道。
“女尊主,我也算是都城里的老门老户,跑马车也十几年了。按说这十里八街的女主我都混个眼熟,你这面相有些生疏啊……”
黄瑾尧撅撅嘴,嘟囔了一句。
“我身体不好,很少出门。”
车夫驾了马车便和黄瑾尧聊起话来。
“这是去投亲啊还是访友,据说玉鸾山一带江湖人士隐居为多,看似很平常的一个人功夫都好生了得!”
黄瑾尧想起黄大丫来便笑着道。
“那当然,我表姐的功夫就很好!”
车夫笑着回了一句,“原来是投亲去啊……”
此去玉鸾山车程需要三日,这期间黄瑾尧白日里在马车里颠簸着赶路。晚上便开了两间房给车夫和自己一人一间,算是优待了。
江湖险恶,黄瑾尧自是不知。但是青天白日里好人还是居多,这个忠厚老实的车夫便是好人一个。想必当日黄瑾尧投对了客栈选对了车夫。心底里抑制不住的兴奋让黄瑾尧三日来忽略了他失踪以后黄家上下焦心的寻找。
玉鸾山庄内,黄大丫有着丝丝的叹服。她舒服的靠在床榻后背上听着凤鸣撩拨着竖琴。凤鸣便是花家庄的花融儿,凤鸣也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代号,人如其名。柳眉如隔江淡烟,清眸似轻丝渺渺,玉骨冰肤,朱樱红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浸到骨子里的柔顺。那琴声铮铮迷离,若明若隐。一曲罢,凤鸣便柔媚的笑看黄大丫一眼。见黄大丫闭目养神,眉间轻轻扣着,神思漂移,似有心事。
凤鸣便呆呆的看着若有所思的黄大丫,他明白她心中所想。她想尽快的治好腿恢复自由,然后……或许回到叉叉村去继续种白菜或许去寻找文睿儿。
□似酒,终会醒。欢爱过后,黄大丫有些累了,迷醉间看了一眼凤鸣的姣好的脸便转过身子沉沉的睡去。他终究不是他,因此她总是痴痴的唤着:“睿儿……”
一曲罢,凤鸣有些失神。屋子里静寂了片刻却将殇情无限蔓延……黄大丫顿了一下便睁开了眼,浅笑着看向凤鸣。
“弹了那么久,也累了吧!”
凤鸣忽然笑了,会不会是自己弹得曲子太含蓄深沉了,黄大丫一双英气的大眼显得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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