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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醒。”
打醒,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一巴掌打下去唐无暝会不会反过来揍他,元乐扁嘴,默默的抬起了巴掌。
公报私仇,见机行事,元乐扬手就要照脸打,哪儿嫩打哪。
掌风扬起,唐无暝忽然动了,猛一转神盯上了元乐,吓的元乐几步跳回了秦风身后,唯恐他反过来教训自己。
元乐扒着秦风,秦风瞅着唐无暝,唐无暝没活泛两下,也一个挺尸翻眼倒在了地上。
“……”场中唯二清醒的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对奇葩的相好。
不知道最近江湖小报形势如何,收不收情感素材,若是他们把“扶风庄主夫夫俩,见面情动万分,激动之处双双吻昏现场”当做头条八卦消息卖出去,不知道能不能赚一桶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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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暝沉在黑暗里,眼前一幕幕的还是那几副画面。秦兮朝醒了,秦兮朝抓住他,秦兮朝吻了他还把舌头伸了进来。
晃了晃脑袋甩掉某些杂念,再静心,还是秦兮朝醒了,秦兮朝抓住他,秦兮朝……
天天天天天啊!怎么全是秦兮朝!
唐无暝忽然惊醒,从床上弹起左右看了看,还是客栈的摆设,没有秦兮朝,只有元乐一个人守在桌上三四道好菜,吃的忘情又忘我。
唐无暝几步过去拔了他的筷子,鄙视着元乐一副吃货无罪的愚蠢模样,问道,“我相好呢?”
“啥?”元乐舔回一粒米。
“我、相、好、呢?”唐无暝每个字拆开了念给他听。
元乐两只手抱着唐无暝的头前后摸了一圈,最后拍了拍,纳闷的说,“师兄,你脑子是不是哪里漏?”
唐无暝推掉头上的手,瞪他,“你才漏!老子很正常!”
“师兄,”元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唐无暝无置可否。
“嗷!师兄!”不说话的意思千古万年来都是默认啊,元乐悲痛万分,“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忽然又明白了什么,跳起来抹起袖子照唐无暝的脸嘴一通狠擦,边擦边劝他,“师兄啊我跟你说,你长年不下山不懂,感情啊重在两情相悦、细水长流,亲个嘴不算什么的,你看人家南馆的小倌,整天跟人家亲嘴儿也不见的爱上谁啊……”
唐无暝掏出了私藏的暗器,“你说谁是小倌?”
“我,我我!”元乐拍掉他手里的凶器,一本正经的继续擦,继续说,“你看那个秦大少,武功怎么样我不晓得,那花名可是盛的很哇!那个花心大少肯定啵过不少人,不差你这一嘴儿,别死心眼把自己卖了啊师兄……”
唐无暝嘴唇一周都被他粗剌剌的袖子抹的发红,一扭头避了下,连呸了几口擦进嘴里的线头,斥他道,“别擦了,擦没了!”
没、没了……
元乐满面囧色,像看什么怪人一样看他,举了半高的袖子抬也不是放也不是,颤巍巍的问他,“什、什么没了?”
“味道,”唐无暝理直气壮中还带了点小羞怯,“有点苦的,嗯……还有点涩。”
元乐卒。
那特么不是秦兮朝的味道,那是解药的味道,你自己灌了他一嘴的解药!不信你可以喝一口尝尝的!
完了,师兄已经不行了,没得救了……
元乐还沉浸在思考“如何拯救失足师兄”的难题里,身旁的唐无暝忽然大悟一声,“你刚才说什么,他不是第一次?”
元乐眨眼,这人反应不是一般的慢。
唐无暝顿悟的点点头,拔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还拎走了他的重刀,沉声道了句,“我知道了。”
哎哟,这是恼羞成怒,要怒杀情夫的节奏!
元乐丢了手里的吃食,搓搓手跟着去看好戏,还在后头替他指路,“出门右拐,隔一个房间就是!”
唐无暝冲进屋里去的时候,秦风刚好出门去打热茶,秦兮朝也将将醒转,一把大刀就突然架上了脖子。
“……无暝?”秦兮朝有些惊异,“你怎么……”
“不是老子是谁!”亲完了还给老子装无辜,唐无暝脸沉沉的打断他,向后头的元乐道,“元乐,拿纸笔记着。”
记什么?秦兮朝纳闷,元乐更是纳闷。
刀横在颈上,人气势汹汹的立在榻前,唇上还有一片红扑扑的,秦兮朝恍惚忆起晕过去前发生的事,似乎是那人说要走,他一个激动把人给吻了。
不过那是……
见秦兮朝张口要说什么,唐无暝刀锋一横将他抵回了枕上,俯视他道,“闭嘴,现在开始,我问话,你回答,听见没有?”
瞥向元乐,元乐摇头,表示他也不懂。秦兮朝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好,”唐无暝道,“那我问你,你之前的相好有几个,都叫什么名字。”
秦兮朝一笑,答道,“喜欢我的不少,我喜欢的不多,你算一个。”
“别回避问题,名字。”唐无暝道。
秦兮朝大约能够猜一猜唐无暝的想法,轻轻就笑了,从榻上坐起靠着后墙,才慢慢枚举,“江南临水庄的容婉姑娘,北城大烟府的如烟小姐,海外孟州岛上的沾花仙子,林海桥的珊桥主,蔚县的凤衣县主,苗疆虎族的曲朵,还有……”
“靠,这么多!”唐无暝气叹,回头冲元乐道,“都给老子记下来,回头都……”
“这些我都没喜欢过。”秦兮朝笑道,“你不用都去杀了她们了,她们有的早就嫁人了。”
“……你耍我!”唐无暝猛然转回头来。
秦兮朝顺着刀锋覆上刀柄上握着的手指,眉目弯弯,“没有耍你,秦某指天发誓,只对你一人说过喜欢,也只吻过你一人。”稍微一用力便将他拽坐下来,手揉了下唐无暝发红的嘴角,愈起调戏之心,轻言道,“怎么,这是秦某吻出来的?看来很是激烈麽。”
滚,那是元乐个兔崽子擦出来的。
这么没下限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挠的人发痒呢,唐无暝手一软,刀从五指间滑出,沉在了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