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烧书·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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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相信!自从交上了男朋友,我真的真的就再也没看过这书了!做为穿越人士的我在古代都算得上是保守派了,正史上大唐时期的妇女都拉帮结伙明目张胆地上街去买玉石制成的“自我安慰”的器具呢!就是在这天龙朝,我也都亲眼看到过好几回那些热辣女子们在巷子里同那些卖“图”书的卖“床上用品”的甚至卖相关药物的小贩谈价钱了,和她们相比我简直就是修女也疯狂——呸,是圣母玛丽亚了!

    思绪乱飞的同时我的整个人已是不管不顾地扑向了岳清音那条正要将那本图文并茂的《颠鸾倒凤》拿起来的胳膊,一把抱住,身体则跌坐在床上,就势一偏身,把那本书连同《月光》上季某人的那张脸一起坐在了屁股下,然后仰了脸儿望着岳清音那蹙起眉毛的面孔急道:“哥哥!你怎能随便翻人家的东西?灵歌好歹也是大人了……”

    岳清音硬着声道:“怎么,为兄已管不得你了么?”

    管得、管得!怎会管不得!别说你只是翻翻我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给你。

    不能怪我这可怜的当妹妹的人没有人权和隐私权,古人三纲五常的教条不是口头说说而已,而是已深深植入了人们的思想,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孩子是父母生养大的,没有父母就没有孩子的一切,所以孩子的一切都是父母的。岳明皎每天事务繁忙极少在家主事,整个岳府的头头其实是岳清音,而岳夫人又过世的早,岳清音之于岳灵歌已经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哥哥角色了,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父母、兄姊的多重职责,可以说,岳灵歌除了不是他生下来的,其它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而对于我这个岳灵歌的继任者来说,岳清音的角色就更加复杂了。很难在心中给他一个准确的定位,因为他在我的生命里已是无处不在,呼吸,思想,血,甚至梦境,任何一处都不能缺少他。我可以追随大盗而死,但我宁愿随时死去也要让岳清音活着。这就是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人能够替代,没有人。

    所以——唉,三纲里是不是应该再加上一纲:兄为妹纲?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的就是他的,他想要检查我枕下这摊子杂货,我怎能阻拦?!

    “哥哥,你就这么信不过妹妹么?”我很委屈地望着我的纲,双手仍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敢放松,若被他知道我私下里偷看十八禁的书,我的形象就全毁了。

    “你若心怀坦荡,又何怕为兄查看?”岳清音垂下眼皮儿看向我箍着他胳膊的手,沉声道:“松开。”

    怕他会突然甩开我,小爪用力箍得更紧了,软着声儿道:“哥哥,这些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哥哥不方便看的……”

    岳清音不言语,只是冷着目光望着我,等我主动松手。……是了是了,您老人家成天泡在死人堆里,人身上的东西什么没见过!该看的都看过,该的也过,在与女尸独处一室的无数个激情四的夜里,您老只怕早就对那些部位、零件以及外包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还能拿啥吓唬住您呢?

    松了一只手,从屁股旁边索到一块布料,然后拿到岳清音面前:“喏,只有这些东西,还要看别的么?”是我那件感的小肚兜。

    岳老大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收到柜子里去。”

    眼看拗不过他,只好松开他的胳膊慢慢起身,把《颠鸾倒凤》和季燕然回复给我的那些信件攥在手里背在身后,而后突然一个侧滑步闪了开去,想要把这堆危险物品锁进我衣柜的抽屉里然后把钥匙吞入腹中,才窜出去几步,就觉脖领儿一紧,一只大手捏在上面,拎小**子似的把我拎回了原处,不等我挣扎,手中之物已被另一只大手扯了去,紧接着整个人又像被抓**回笼般地扔在了床上。

    我跳起身来想要把东西抢回,岳清音只是不断地走开去将我闪过,兄妹两个各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地拉扯了半晌,最终这部默片以我失败地捶打了几下他的胳膊而告终。

    见他看了眼那书的封皮,又打开里面看了一眼,随手就将书扔进了地上燃着的炭盆里。我“呀呀呀”地叫着一下子窜到了炭盆边,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抢救那书,岳清音又惊又怒地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离炭盆,幸好我已经捏住了书的一角,把书拽了出来掉在地上,见书页已被烧去小半,剩下的还在冒着火苗和青烟,连忙伸了脚去想将火踩灭。

    岳清音攥着我的手腕子飞快地检查了一下我伸进炭盆取书的那只手,手指上有两处被烫伤了,胀胀蛰蛰地疼,袖口也被火苗燎成了黑的。

    “你在做什么混账事?!”他恼火地冲着我低吼,拉了我就往屋外走。

    “哥哥,等一下,那书——”我挣扎着想脱离他的钳制,无奈手腕被他攥得死紧,本难以动弹分毫。“哥!你要带我去哪儿?爹不让我出院子的——哥哥,等——我去披件外衣,才刚洗完澡,只穿了单衣——”我踉跄地跟着他一路出了院门,他也不停步,边走边解下自己外衣替我披上,径直来至他那小楼的书房,推我坐在窗前榻上,冷声道:“不许乱动。”而后转头从多宝格上取了一个小瓷瓶下来,坐到我的身边,带着怒气地夺过我那只被烫伤的手,拔去瓶塞,用指尖蘸了里面的药膏替我抹在被烫的地方。

    原来是急着替我上药,怕耽误的时间长了伤处会起水泡,难怪连老爹的禁足令都置之不理了——这面硬心软的男人。

    “你是怎么回事?!姑娘家的——”岳清音瞪着我,咬牙低吼,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显然他怕说得多了伤了我的面子,毕竟这种事……实在尴尬。

    “哥哥,别误会,我不是为了那书,是为了书里夹的东西。”我柔声说着,用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正托着我伤手的那只手,“莫生气了,灵歌当初买这书来看也是因为好奇,那天逛街时见巷子里很多女孩子围着一个卖书的,时不时还笑成一团,心下纳闷儿就过去凑了凑热闹,见大家都买了,便也跟着买了一本。后来身边的事情渐渐多了,这书压在枕下就那么忽略它了,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扔掉。等回去取出里面夹的东西来,灵歌立刻就把它烧了,可好?哥哥莫生气,都是灵歌的错,你要罚我什么都成,只是莫生气就好……”

    许是被我的温言软语卸去了不少的火气,又许是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神秘的男女之事,从古到今都一直是被探索的、吸引力极强的东西,宝玉黛玉还在背人处偷看《西厢》,里面的露骨描写不亚于那些个禁书呢!——于是岳清音的脸色终于和缓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书里究竟夹了些什么,这样不管不顾地伸手到火里。”

    我笑着眨眨眼:“哥哥想知道?那就还随灵歌回去亲眼看看罢。”

    岳清音起身,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在我的脑瓜儿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我现在就回去,免得被岳老爹的“眼线”看到。

    重新回到我的房中,那本书还在地上扔着,走上前去弯腰捡起,翻至其中一页,水平着打开来呈到岳清音面前,含笑着道:“哥哥还记得么?初秋的某一日,我们两个在院子里赏桂花,一阵风吹得落了花瓣雨,直落得哥哥满头满肩都是。当时灵歌替哥哥把那些花瓣摘了下来,一直没舍得扔掉,回来后便夹在了这书里——那时灵歌的书架上空空无书,只有才买的这一本,所以只好夹在这本里。时日久了就忽略了这书里的内容,每每只是翻开它,取出这些花瓣来嗅上一嗅。后来架子上渐渐正经书多了,原想着把花瓣夹在别的书里,可是这本的书页上早就浸透了那桂花的香气,实在舍不得扔掉,是以才留到了今天……”

    岳清音垂眸望着书页里这些已经被压成干瘪的半透明状的花瓣,半晌没有言语。之后抬起眸来转过身去,慢慢踱到窗前几案边,也不回头地对我道:“这些东西来年还会有,留它作甚。……书是不能留的,换上一本罢。香味儿没了就没了,离开枝头的花本就已死了,徒留香气岂不更添感伤。”

    知道我这可爱的死人哥哥心软了,偏又不肯在我面前表露出任何动容的痕迹,所以才背过身去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而他若此刻能看到我的眼睛的话,他会发现,里面盛满的,是和他眼底一样浓浓的东西。

    于是依言把花瓣都拿出来,仍将书扔进炭盆里烧了,从架子上取了本他买给我的《咏梅小令》,将花瓣小心地夹了进去。

    岳清音已是转过身来,看着我像藏宝贝般地抱着《咏梅小令》团团转着找地方安置它,不由哧地一笑,无奈道:“你在那里转什么,就还放到你那枕下罢——什么都往那下面塞,夜里枕着不硌脖子么?”

    我翻翻白眼,嘟哝着道:“现在我的枕下已不再是我个人的秘密之处了,有人霸道地攻陷了它,只好换一个地方做我的藏宝库了。”

    岳清音好笑地挑挑眉,道:“那枚摔断了的玉竹挂件儿也是你的宝贝么?”

    啧啧,哪壶不开提哪壶,坏心眼儿。

    “哥哥还要找那几本《臣史》么?要不要灵歌把衣柜门主动打开让哥哥检查?”我奸诈地换掉话题,伪天真佯无邪地望着他。

    “罢了。”岳清音淡淡地道,我心中不由一喜:他总算肯高抬贵手了,却听他紧接着又道:“我已知道另外的书在谁那里了,找他要便是,你的这一本为兄一并拿走了。”说着便举步要往外走。

    我慌得冲过去扯住他的袖子,仰脸与他望过来的眸子对在一处,却又不知该怎么阻止他,只好无力地道了声“哥哥……”。

    岳清音扫了眼几案上放着的一摞大大小小的写满字的纸,那是他方才从我手里夺过去的季燕然写给我的各种回复及关于《臣史》的解答,想来他就是由此猜到了剩下的《臣史》必是在季燕然那里的。垂眸又看了看我扯着他袖子的手,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那么一声,复又淡淡地道:“几时你的身上才能少些事故?今日伤了,明日痛了,非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你才能……让你消停些么?”

    “灵歌又让哥哥担心了……”我内疚不已地低下头,慢慢松开手。《臣史》事关大盗的身世之谜,如果我放弃,既没脸面对大盗的在天之灵,也没脸面对自己今后的人生,可我若不肯放弃,岳清音势必还要时时为我担心虑。该怎生是好?

    正心内矛盾着,忽被岳清音伸手轻轻兜了兜下巴,抬起脸来看他,迎上他清且沉的眸子,听他轻声地道:“莫要胡思乱想。你可见过有谁哪一刻不担心自己家人的?此系天,并非负担。为兄对你,正如你对为兄。你总以为为兄会因此倍感辛苦,且问问你自己,如此天天担心着为兄,可辛苦么?”

    我笃定地摇头,展颜而笑,心中顿觉释然。岳清音也还以微微一笑,道:“这便是了,你想要为兄少担心你、莫担心你,只怕为兄还做不到。只不过为兄身为男子,理当要比你多承担责任,多付出力量。你若当真心疼为兄,便多听些话,少做些出人意料之事,平平安安过日子就是对为兄最好的照顾了。”

    “哥哥说的我都明白,”我笑望着他,“怪只怪哥哥宠坏了我,以至于心里总认为着哪怕自己把天撞得塌了,都还有哥哥在头上为我撑住。哥哥永远不会放下手臂,而我也永远不会远离哥哥触手可及之处。越这么想就越放心越大胆,却忽略了哥哥既要一手遮天又要照看我,实在辛苦……”

    岳清音哧地笑出来,大手一拍我的脑瓜儿:“乱用词!什么叫‘一手遮天’?敢情是变着法儿地怪为兄管你太多了么?”

    “不敢、不敢,哥哥大人息怒,小的口误。”我只作无辜地眨眼,微笑着仰脸迎上他也微笑的脸。

    就这么笑着对视了半晌,岳清音移开眸子,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道:“早些睡罢,那药我交与绿水,早中晚各抹一次。”说着不再作停留,径直推门出去了。

    见《臣史》一事已是无法挽回,我只好再想其它办法,大不了……大不了再欠段慈一个人情儿,请他二度将书从翰林院借出来。

    折腾了这么一出,我早没了神,懒懒地把几案上画满了季某人狗爪印儿的纸张整理好了重新塞回枕下——反正岳老大都看到了,没必要再藏。宽衣躺下,睡了个暖意融融幸福满满美梦连连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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