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回去的路上。偶然接住一朵从头顶落下，飘过眼前的樱花朵。我把它夹在日记本。粉白色的山樱，极淡极淡的芬芳。不知它会以何种姿态枯萎。
教了鬼道和瞬步后，训练稍微忙碌。我为了提升速度，两边膝盖绑上负重带。几天加重一点。
再过几段时日。或许到了要去寻找斩魄刀的时候了。我期待。
花期过去许久。瀞灵庭的樱花仍在枝头盛放。强烈的。放肆的。色彩浓艳。它们如此抢眼，无以为继。它不知道它的期限。我不知道。时常有种错觉。春天没有过去。我一直生活在这一段时节。
这是十二番队的改良品种吧。只是不知，它出自谁人无聊之作。
我抱书路过。
朽木家的白樱自然而然，花瓣形态美好。绽放败落自有包涵一种矜持与高贵。没有盛气凌人，只是闲情逸致。这样便很好。
“控制好力道！看准方向！认真点！不要想太多！”教鬼道的大道寺老师无意识地扯着嗓子喊。他这一声吼，打破我内心的娴静。上午看花的诗情画意消失无影。太吵了。
“君临者啊！血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上人类之名的人啊！焦热和騒乱逆卷海潮 向南进行啊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
“嘭！”
“好！下一组！”
他的嗓门真大。井上老师和他pk一定会输。我站在后排默默的想。
前排的同学一脸痛苦。训练的同学一脸沉重与忍受。站错位置了我。应该在到前面去的。所谓早死早超生。小学流传的一句谚语。
听不见，听不见。我努力催眠自己。
过了很久。轮到我这一组。满脸凝重的我走上前。回想老爷子装聋的样子，平静无波澜的画面。吸气。看准靶的中心。
“集中力！放心大胆地上！将灵力集中到手上！放！”
“君临者啊！血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上人类之名的人啊！焦热和騒乱逆卷海潮 向南进行啊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
“嘭！”
“好！下一组！”
呼～，我松了口气。揉揉耳朵。超生了。等等，难道说…，大道寺老师的吼声是为训练特别安排的障碍？错不了。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与内心。还有耳朵。
看来以后自己练习鬼道，要在旁边弄个噪音什么的。学习‘火山爆发时而面不改色’。这样的淡定与从容。
我知道了，老师。我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道寺老师。
啊。我已经想到怎么办了。
小花啊小花。打扫完毕。我不怀好意地接近它。
”啊啊啊——森桑！小花不见了！我的小花不见了森桑！”
如意料之中所想。高亢尖锐富有爆发力余音绕梁的噪音在耳朵边嗡嗡作响。魂界奇葩啊这音质，我捂住耳朵。啧啧啧。
这是考验。我告诉自己。脑中掠过华文楷书大号黑字体——忍。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向小湖边。生怕闲愁暗恨，多少事，欲说还休。
“小花啊，我的小花被绑架了！森桑你有没有看见它啊啊小花那么可爱铠视它的人果然有很多我太大意了啊啊啊！小花——！”风间以扇遮面，低头哭得好像死了爹妈的样子。
“君临者啊！血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上人类之名的人啊！焦热和騒乱逆卷海潮 向南进行啊 （“balbalabala的碎碎念”）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balabalabala的碎碎念”）
“嘭！”（“balabalabalabalabala的碎碎念加强版”）
效果不是很好，多来几次。老师你表现得非常好。碎碎念地功力如此强大，我果然还是不行。
点点滴滴，近黄昏。
热血夕阳下，是少女练习的身影。背景音乐，是一个老男人的喃喃自语，间或仰头悲问。
“你到底把小花弄到哪里去了赶快还给老师死要见尸它可爱懂事听话乖巧聪明伶俐从来不给老师添麻烦少喂它了它也从不抱怨喂多了它也全部吃光（“君临者啊！血的假面……）它是那么好的孩子老师知道森同学同样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可以欺瞒老师欺骗老师乖把你知道的全部消息告诉老师如果是你做的老师也不会怪你主动自首（“君临者……”）从轻发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花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谋害它的人于心何忍本就是禽兽不如作案凶手也不留下它的遗物好让我睹物思念残酷的连一封（“君……”）勒索信恐吓信挑战信爱慕信都懒地留下这个凶手太没有人没有人情味了……啊，我渴了。”…
夕阳西下几时回。断肠人在天涯。
饿了。我皱眉。明天接着训练。
“幸苦您了老师，喝口水吧。”我颇为内疚的看着他。中午忘记喂小花吃饭了。如果它就这么去了……我被抹杀的几率没有百分之两百也有百分之百。你看风间宠爱它的那个宝贝样子。
他拿着小手绢抹抹眼角的泪（鱼尾纹啊！我看见他的鱼尾纹了。），“森同学你突然变得这么懂事老师好欣慰，小花在天之灵也会感到高兴的。”说完悲痛望天。
我默默扯着手套上的带子。等待他的尖叫发泄完。不就是一鱼么？你到底对鱼有多大的狂爱啊变态恋鱼控你这个鱼控。“那么您请随意，这里的水源很充足。学生告辞了，再见。”鞠躬，转身，闪人（这绝对是我瞬步提升的第一个转折点）。
“呜呜…，小花啊呜…，小森，你去吧，不要管老师，老师在这里晒一晒哭一哭就好了，小花呜呜…”
“……”
“啊啊怎么没有人影了走的那么快，呜呜人家的花花啊呜……”
走了一半。我不放心地回头望。啧啧啧，真惨啊。魂界悲剧啊。风间老师哭得那是梨花带泪肝肠寸断我见犹怜香汗淋漓死去活来。
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句台词，“英台，山伯已经去了。”有感而发地说了出来。
小花一定会回到您的身边的老师，不用担心。
我用小指滔滔耳朵。在心中做好了，日后的多个特训计划。小花？去死吧小花。随便买一头相似的鱼搪塞给风间吧。
to be 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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