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9 章 塔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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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狄都没有动作。夏可颂不加掩饰的伤心,真是让他男的自尊挫败得无以复加,顿时兴致全无。

    “别哭了,女人。”他松开对夏可颂的禁锢,想要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甩开。

    她不受控制的发抖着,对着狄叫喊着:“你走开!不要碰我!”

    “女人!”狄躲过她胡乱挥动的双臂,将她拖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要这样,夏。”

    夏可颂情绪激动的捶打着他,这样抗拒的模样,让狄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他压下怒气,尽量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乖,别闹了。”

    夏可颂只是不停的哭着,也不看他,一脸倔强的望着某处发呆。

    她觉得天地间没有一处是她的归所,却仍然不可以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一直在游离,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看不见一条尽头是幸福的路。对于她来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在矛盾中迷失自我。没有自我的人是不配得到归属,所以,她孤然一人,落到今时今日的境况,一切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妈妈说,“可颂,你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在哪里吗?”

    她捂着耳朵乞求她,不要说出来。可是她冷漠的话还是不可避免的冲入她的耳朵。

    “无论做什么事,你似乎都不在状态,你的心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认真?”

    她心底很不服气,她的认真妈妈永远都看不到。因为妈妈她追求的成功是一种完美的存在,结果同过程必须都要无可挑剔。所以她的挑灯夜读,她的不眠不休,她的废寝忘食全都抵不过一个没有达到期望的冷冰冰的分数。

    可是现在,她只身一人存在于这个遥远的时空中,才恍然发现,原来妈妈是对的,她之前迷糊的人生就是个可笑的闹剧。

    从小到大她都是依循着别人给她指明的道路前行,最初是妈妈,后来是薄原,到今天只剩下她一个人,夏可颂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狄安抚着轻拍着夏可颂的身体,他发现她的伤心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而引起的,那是一种深邃的孤独,让人心疼却只能远远望着的孤独。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中午,夏可颂醒来的时候发现狄已经不在了。床头放着她最爱吃的水果,她心想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起码狄是个不错的人,放在现代就是个没感情但也可以结婚的对象。那么,就是他了吧。

    很快,夏可颂就发现自己晒在屋外的衣服不见了,她开始焦急的寻找。

    半路上遇到了妤,妤居然下身只穿着她昨天送给她的兽皮内裤,引得来往的男女驻足,上前相问。可她明明告诉过妤在内裤的外面还要穿上东西啊。夏可颂好笑着看着妤在人前骄傲的展示着,看来爱美之心,远古人也有之。

    妤见到夏可颂,欣喜的拉过她的手,偷偷在她耳边说:“夏,你看他们都在羡慕我。”

    她灿烂的笑容让夏可颂很有成就感。

    走过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亲密的搂着妤,笑着对她点头:“你好,夏。”他叫阿木,是妤的新婚老公。

    就在昨晚夏可颂被告知妤结婚了。妤的外表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大上许多,她现在不过才十四岁,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在远古早婚早育是很正常的现象,就连狄也要比夏可颂小上一岁。

    这样的认知让夏可颂很无奈,年纪与她相仿的男人,大约都已经别人的爸爸了,虽然她也才二十一岁。

    这里的婚姻没有特殊的仪式,只需要双方都到达可以生儿育女的年纪,并且愿意进行长期的同居关系即可,然后他们要告知族长,由族长召集部落里的成年男女为他们分配小屋。但所谓的长期要有多长,夏可颂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他们要离婚的话,一句话也就够了,就像狄和里西。

    在过度的婚姻自由下,远古新人的心中会不会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想法?

    夏可颂微笑着看着他们相偕离去,至少这一刻,他们是真的幸福。不执着天长地久,只追求曾经拥有,也许人生会变得更加快乐。

    她走到部落大屋的时候,只看到塔玛和另一个不太年轻的女人在聊天。

    “孩子,你怎么来了?”今天是休息日,大部分年轻的女人会选择出去游玩。

    “你给妤的那件衣服非常漂亮。”塔玛和蔼的眉目,温暖的语调,是夏可颂曾经幻想了无数遍妈妈的模样。她拉着她坐在她的身边,“你愿意多做几件给其他人吗?”

    这种带着认可的期待,夏可颂无法拒绝,“我愿意。”

    “后天过了休息日,你就来大屋吧。”原先由于她不佳的劳动表现,塔玛让她呆在例假小屋,照顾那些来例假的女人。

    夏可颂意识到她没有办法在众人面前使用激光,不过她总可以想办法说服塔玛把这件工作带回家去完成。她的目光落在激光装置上,觉得万分嘲讽。

    刚从大屋出来,夏可颂远远的就看见里西,她今天非常特别,不是因为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嚣张,而是因为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莫名失踪的衣物。

    “是你?”夏可颂跑过去,真想就这么将衣服从她身上扯下来。

    里西不置可否,“部落里的东西就该共享。”

    “这是怎么回事?”夏可颂扯着穿在里西身上的被撕坏的衣服,怒气冲天,“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偷走!凭什么弄坏!”

    里西推开夏可颂,觉得她今天特别的激动,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这脸红更多的是因为心虚,她学不会夏可颂那样的穿法,只能据自己的想象,乱穿一通,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颜面。

    “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下这一件了!你拿什么赔我!”夏可颂有些失控的晃着里西的胳膊。

    里西不耐烦之下,一甩手将夏可颂推倒在地。这次她的确不是故意,不过夏可颂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不予回击。她从地上迅速爬起来,发了疯似的向里西扑了过去。两个女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情绪化,夏可颂的愤怒让她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几倍。里西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脸颊,撕扯她的头发,她也不甘示弱,甚至还用上了牙齿。两人扭成一团,一时间胜负难分。

    就在她们推搡拉扯间,隐隐听到有人在喊着她们的名字,仿佛是在焦急的劝说她们。

    夏可颂的双手还在使劲拼命的往后扯着里西的头发,后面伸过来一双手,似乎想要将她带离,她胳膊肘下意识往后一顶,片刻后听到四周响起惊惧的抽气声。

    里西傻愣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眼睛跟着惊呼:“塔玛!”

    她推开的那个人是塔玛?是塔玛!

    夏可颂双手突然间丧失了力气,里西翻身起来,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失了神的看见他们把塔玛抬走。

    而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只能呆呆看着地上那刺眼的石头上那淌刺眼的红血。

    蓦然抬头,发现狄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夏可颂抹去眼角泪水,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哀求,“你带我去看看塔玛,好吗?”

    狄听到塔玛两个字,就猛然甩开她的手,指责道:“你怎么可以那样用力的推开塔玛!”

    “我……不知道……会这样。”夏可颂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

    狄听不明白她的话,可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悔恨,于是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

    当夏可颂尾随着狄来到部落大屋的时候,她被他们拦在了屋外。

    “大医师在急救塔玛,不许让这个疯女人进去!”里西的一句话引来众人一片的附和。

    夏可颂忽然想起自己的激光装置,冲他们吼道:“让我进去,我可以救她。”

    可是他们统统都听不明白,以为她又在发疯。

    “让我进去!塔玛!”夏可颂哭喊着要见塔玛,可是守在屋外的男女们都不约而同用手在她身上推来推去。她想要挤过他们,可是“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夏可颂无力的瘫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族长十分不满的对狄说道:“把你的妻子带回家去!”

    “我真的可以救塔玛。”可是狄的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往后带。

    “塔玛,塔玛……”求求你们让我救她!“求求你们!”夏可颂挣扎着想要脱离狄的束缚,她看见自己离大屋越来越远,突然间意识一滞,陷入了昏迷。

    “夏!”狄拍拍瘫软在他怀中的女人,朝里西而去的鸷目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塔玛!”夏可颂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昏黄,她心头一突,看见趴着一旁的狄,把他摇醒,焦急的问道:“塔玛怎么样了?”

    狄神色哀伤,“情况很糟糕。”

    夏可颂从矮床上起来,跑到地面上拿起狄的长矛,在狄的呵斥声下,划破了右腿的皮肤。鲜血淋漓,痛,让她的心中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畅快。

    “你疯了!”

    夏可颂颤抖着将长矛一仍,推开想要抱住她的狄,将激光装置对准自己流血的伤口。

    “我的天呐!”狄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那条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带我去见塔玛。”即使在很久以后,他也仍然忘不了此刻她柔弱而坚定的表情。

    狄带着她飞奔到部落大屋,族人看到夏可颂脸色更不好了。狄松开她的手,他的嘴唇开合,对着族长和族人在说些什么,可那些夏可颂都听不见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救塔玛,一定要救塔玛!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终于肯放她进去了。

    夏可颂看到那张苍白到恐怖的脸,心都蔫了,觉得四肢像被灌了铅般的沉重。那张脸不停的在塔玛和妈妈的模样间来回变换着。夏可颂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

    狄将塔玛扶起来,他明白夏可颂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部落的人们在身后交头接耳。

    “夏!”狄发现夏可颂居然失神了,提醒的叫了她一下。

    夏可颂打了个激灵。

    她走近那还在流血的骇人伤口,将治疗激光了出去。“塔玛,妈妈……”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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