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最后的祭台
有些事吧是越琢磨越不对味,比如刚才明明是好好在谈话为什么后来发展的那么激烈了;比如明明一肚子火气想好好出出气为什么后来变成我帮他泻火了。幸好用的是手要不然现在我肯定起不来了。说起来,我也是头一次,看他那技术估计也是头一次,乱无章法的……
等等,打住吧,再想下去我该腿软了,现在可还在爬吊绳呢,就算保险装备都很好我可不想出了洋相还让闷油瓶帮忙收拾。
我能感觉到闷油瓶就在我后面不远处紧紧跟着,本来还有些忐忑,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片宁静,我俩的关系从刚才开始变得微妙明朗。那种终于拨云见日的欣喜以及前所未有的心意相通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爱情这东西吧,看别人的和自己感受的就是不一样。或许是俩男人吧,要么就是真的经历了太多,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缠缠绵绵,就觉得理所应当。这和朋友还不一样,你跟朋友在一起开心,沉默的时候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吵架了过两天就消气。跟他在一起吧就觉着不一定有多开心,沉默、生气也是难免,但是不管怎样就是应该一直在一起,在同一个世界里。
估计是我刚才亢奋那劲儿还没过去呢,蹭蹭蹭地往前爬也没看着的那么远了。
“呼,终于到了。”借着别在腰间的手电的光,双脚在石壁上找到一块凸起的地方,双手撑着地面一用力——脚下偶的石头突然滚落,我的身子跟着往下一沉。紧接着身后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拖着我的屁股把我拖了上去。虽然我真心想感谢他帮我,但是手的位置是不是放错了!还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小爷我以前真是看走了眼了,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色呢!
站稳了脚,卸掉了身上的安全带,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装作没看见净值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到处乱点火还给我装,下次小爷我再伺候你的呢!
“还不错,自己爬过来了。”吴三省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有长辈之姿。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笑着应了几句。
黑眼睛走了过来,看不出墨镜之后的表情:“你打野……”小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一拳头就冲他墨镜上招呼,被他显现躲过,轻咳了一声:“咳,打野架去了?”我的脸瞬间黑了一半红了一半。
“小天真,就算再气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啊!小哥那身手再加上之前你塞给他的古刀,干你不跟玩似的。”胖子也掺和了进来,拽着我的胳膊左右打量着我揶揄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过激烈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擦伤还有咬痕,衣服上都是土,整个就是刚打过架的标准架势。不过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后半句上,这真是严重鄙视了我的能力。
想到这,我一巴掌排开胖子的大肥手,继续演戏:“***,小爷我就眼不下这口气,我***就想干死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闷油瓶从胖子身后静悄悄地走过,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一个面瘫如果混成了影帝,那他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我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
接下来的盗洞一直是往下的,比之前我和老痒到的地方要深很多,忽然低矮的盗洞走到了尽头,我们面前的是一条画着诡异壁画的墓道。
我仔细辨认着壁画,讲的是一个部族人迁徙的过程,起因是因为天灾这个部族的人失去了居所便以为是神的惩罚。途中他们没有食物就拿身上的衣服和别人交换,然后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就用自己的右手和原本看守在这里的人交换得到了进入这里的权利。他们把一个抓来的外族人作为祭品想要创造他们的守护神——麒麟,以失败告终,接着终于打起了族人的主意,选出了一个青年却制造出了一个怪物。
故事和张雀首笔记中记载的大同小异,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壁画本身所吸引。有基础墙壁因为年久有了裂痕,翘起了边,我用手轻轻一扣,壁画里面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彩色图案——这层壁画是后加上去的,掩盖住了原本内容。
“这些壁画并没有有用的信息,现在只有一条路我也不怕你反悔了,跟你直说了吧,我们在这里研究了三天,但是没有找出任何关于祭祀的信息。”陈文锦走到我面前,眉头紧缩。
“***我给你们当祭品还不够?连祭品最后的舒坦日子都不让过还让我进行脑力活动?”
她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们无从知晓祭祀的全过程也就不知道哪个环节能触发让它能实现人的愿望。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只能物质化出奇怪的东西。”她边说边带我们走到墓道尽头的大门前,说实话挺奇怪的,这个地方按理说应该哪哪都是青铜做的,这门却标新立异,衣扇是青铜制的,另一扇黑咕隆同的很像……很像当年陈文锦他们挖出来的铁块!
接下来的盗洞一直是往下的,比之前我和老痒到的地方要深很多,忽然低矮的盗洞走到了尽头,我们面前的是一条画着诡异壁画的墓道。
我仔细辨认着壁画,讲的是一个部族人迁徙的过程,起因是因为天灾这个部族的人失去了居所便以为是神的惩罚。途中他们没有食物就拿身上的衣服和别人交换,然后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就用自己的右手和原本看守在这里的人交换得到了进入这里的权利。他们把一个抓来的外族人作为祭品想要创造他们的守护神——麒麟,以失败告终,接着终于打起了族人的主意,选出了一个青年却制造出了一个怪物。
故事和张雀首笔记中记载的大同小异,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壁画本身所吸引。有基础墙壁因为年久有了裂痕,翘起了边,我用手轻轻一扣,壁画里面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彩色图案——这层壁画是后加上去的,掩盖住了原本内容。
“这些壁画并没有有用的信息,现在只有一条路我也不怕你反悔了,跟你直说了吧,我们在这里研究了三天,但是没有找出任何关于祭祀的信息。”陈文锦走到我面前,眉头紧缩。
“***我给你们当祭品还不够?连祭品最后的舒坦日子都不让过还让我进行脑力活动?”
她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们无从知晓祭祀的全过程也就不知道哪个环节能触发让它能实现人的愿望。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只能物质化出奇怪的东西。”她边说边带我们走到墓道尽头的大门前,说实话挺奇怪的,这个地方按理说应该哪哪都是青铜做的,这门却标新立异,衣扇是青铜制的,另一扇黑咕隆同的很像……很像当年陈文锦他们挖出来的铁块!
我走近了大门,两扇门都呈锯齿形,交错咬合在一起,在最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旋钮,外面绕着两条盘起来首尾相接盘成一圈的蛇,中间是浮雕一只麒麟的样子。
“天真啊,这铁块不会是巴乃的那种吧?啧啧,这雕刻的真不催,能不能卸下来带出去买了?”胖子的手不老实的在旋钮上敲来敲去。
“恩,看着很像。难道是咱们意念太强物质化出来的?毕竟这青铜可是货真价实的。”
吴三省和陈文锦也跟过来。“不可能,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们不小心物质化出来的?”
“不、不可能。”老痒摇了摇头,“物质化并、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发生,有东、东西能阻止物质化。物质化很、很危险,要付出的代价、价不是你们能、能想到的,你们现在这样也、也没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一、一定要……”
“解家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劝我们?你不是也为了实现愿望?”
“不、不、不……”老痒越急口吃越厉害,吭哧了半天放弃了解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到了一边。
我跟了过去:“老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胖子和小花想一起跟过来,我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些话老痒肯定会跟我说。
“物质化需、需要交换,物质不会凭、凭空出现。但你永、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将要失、失去什么,当你知道的时候你已经、经没有改、改变的可能了。而祭祀是你知道你要失去什么,但是你无法预测、测得到的是不是你原本想、想要的。”他说的很沉重,想试一下老了几岁,我明白这种感觉,几年前闷油瓶消失了以后我也是这种感觉,比别人经历得多失去的多。
“那你变成这样失去了什么?记忆?”
“那只是一、一部分,还有无法摆脱的物质化能力。记忆只是表层的东、东西,我跟那小哥不、不一样,他没有的只是记忆,我失去的是过、过去。”他用一种愤恨羡慕的眼神盯着远处的闷油瓶,我随着他目光看过去,表面上他在看壁画,实际上肯定在聚会神地听着我们这里的谈话。不放心就再靠近点呗,怎么能闷骚成这样,我觉得心中特别温暖同时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就像量子力学?一切都是量子,当你觉得它是什么的时候它就会变成那个样子?每个人都有用意识改变物质存在的潜力,但由于力量很微弱很难实现。青铜古树就像是放大镜一样把这种能力放大,而你已经不需要借助外物就能使用这种能力?”
老痒点了点头:“物质只是表象,这种能力还能扩大人内心的想法、法进而纵人的行、行为。”
“也就是说如果我觉得如果我坚信不移一个人想害我那他肯定会害我对吧?”我手脚冰凉,沉默了片刻,“那上次其实你不是要害我,而是我坚定了你必然要害我,所以才……”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像是藤条纠缠着我。
我终于明白了老痒刚才的话,闷油瓶没了记忆起码我会一直陪着他,老痒的记忆也在一点点消退,他的记忆中一大部分都是和我一起经历的,我却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仅有的联系。
“老痒……我……”
“老吴你也别说了我都知道、道。我当时要真没那心以我的物质化能力还真、真没可能做到那步。老吴,其实我真、真特后悔,***这辈子除了我妈……”
我知道他的话有安慰我的成分在里面,就算他当时真的有过一些暗的想法,却是因为我的不信任而引发出了后面的事情。爷爷说的没错,却忽视了一点,人心是善变的,是会被人心所改变的。
就算面对最亲近的人都难保不会有过自私与恶毒,关键在于对你永远也不会给这些险恶实现的机会。
我觉得那种从内心渗透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管是不是,我的生命都即将终结,容我再天真一次吧。
“别闲聊了,进去吧。”吴三省把我拽到一边,揉了揉我的头发,“长得还挺高,就是格跟大哥一样。小邪啊,三叔我也不是真想害你……”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慈爱,真的很像记忆中的三叔,但本不能改变什么。
“恩,走吧。”我率先按住麒麟旋钮,按照吴三省的指挥顺时针转了一周,外面的蛇像上了发条一样逆时针转了一圈,正好两条蛇首尾相接的地方分开,两扇原本密不透风的门中间离开了一道缝。
闷油瓶力气最大,走到前面推开沉重的门,我顺便嘱咐胖子和小花让他们别乱想万一物质化出什么怪物就不好办了。
地上的尘土飞了起来,我们捂住口鼻拿出水壶往地上撒了点水。烟尘退去,里面错综复杂的青铜枝桠和上次看到的很相似,只不过这里的分叉都是向下的——这就是青铜古树最底下的部分树!树上面便是壮的树干,顺着狼眼的光我看到树干中间是空的,巨大的洞口好像能吞并一切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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