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我一直以为我和段牧是对等的存在,虽然技术层面上说男的体力要比女高上许多个百分点,可一年多的训练让我以为我总是能在痊愈后赶上进度的。
今天的事情却彻底的冲击了我,倒不是说我不能忍受段牧比我强大,可我是绝对希望自己被落下太多。
就像超人第一部里,女主角从飞机中落下,超人俯冲下去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接住她。我暗自为此不屑了好久:
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算上飞机飞行的高度,女主角以自由落地下降,即使算上空气阻力,等她接近地面的时候也拥有了相当恐怖的速度(约为120km/h)。超人接住他的瞬间速度假设为1s(实际上顶多为0.3s),只用一个简单的公式就能算出,当超人伸出手臂妄图接住他的时候,女主角只会被瞬间切成三半,她需要承受的力道我甚至不忍心说出来,而超人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还不如不要接她让她摔在地面——这样还仁慈一点。
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和段牧同时落入危险的时候,自己能够给他的唯一帮助就是马上自杀——这样至少不会拖后腿,要知道,当一个人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管搭档是多么的强大,都不能为前者提供全面的庇护,这种差距与后者的强大程度呈明显正比。
我讨厌这样的差距。
可不能忽视的是,当哦还在为自己到底应该多久头疼一次的时候,段牧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从六米高空跳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甚至没有发吃多大的声响。
我痛恨这样的差距。
瞥了一眼段牧正在几兽的指导下盘膝而坐,我深吸了一口气,等肺部泛疼的时候才停下来,继续走神。
这一切的发生都因为那个地下洞,想到这里,我微微瞥了一眼吉米迈克,他们两个也随之我的动作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无视了他们,我继续试图把思绪理清,段牧的身体被修复,得到强大的力量,而综合他其他的描述,和他现在的姿势,我姑且认为他得到的能量可能是斗气。
相应的,我出来后不停的昏迷,接着是头部的剧痛,建立在吉米迈克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前提上,我应该也是得到了好处的,头部对应记忆,思绪,灵魂,或许还有魔力。可事实上我现在拥有的知识多出来的关于草药的记忆。
相反,关于头部的疼痛甚至禁锢了我机体的力量,直到现在,我虽然的体力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情绪是的禁锢却没有多大变化,在他的影响下,我已经很少有强烈的喜怒哀乐了。这样下去,我即将面临着成为小龙女的巨大危机。小龙女的流芳百世是建立在她拥有傲人的容貌上的。而是现实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面对一张冷冰冰的大众脸,这是事实,只是事实。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记起每次疼痛的时候都伴随着的一胀一缩,假设我同样传承了巨大的能量,那‘一胀’代表了我传承能力的爆发,‘一缩’则就应该是禁锢了。
可为什么段牧没有这样的禁锢?大脑一直是人类最密也最柔软的地方,灵魂亦然。
或许我的大脑不能承受如此多的记忆,传承的同时便被禁锢下来,那么每次疼痛后的进步就能够解释了。可这种疼痛带来的进步微乎其微,最好的解释就是我走错了方向。
我盯着这围绕在段牧的四兽思索,突然灵光一现;既然段牧被留下了指导者,我应该也有,可为什么我的指导者迟迟没有出现?我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吉米迈克,看着他们更加瑟缩的身影,摇了摇头,甩掉刚刚的想法,如果我的引导者是它们,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出来?
段牧已经开始蹦蹦跳跳的围着草坪以奇怪的姿势跑圈,我给自己的假设稍微坐下整理。
段牧传承的是斗气,斗气存于丹田中,(这能从段牧打坐时腹部越来越亮的光芒看出来)斗气同样被封印(不然段牧早便超人了),鉴于他没有什么副作用且有一群引导者,用不着**心,对他的情况不做深切讨论。
我传承的是灵魂,灵魂存于脑部,由于脑部无法承受巨大的力量而被封印,同时由于脑部的敏感,而对力量拥有较强的感知。参照以前的锻炼方式带来的进步和相应的痛苦,我假设,对于从机体上突破灵魂力量这件事来说,此路不通。相应的,我目前拥有的,是对草药的应用,或许可以从这上面下功夫。
段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跑圈,看着段牧一次一次向白虎冲过去,在一次次被恢复原样的白虎拍飞,上衣已经被脱下来,□的上身上,即使沾满了泥血,也无法掩饰其中一条条的伤痕,我瞪大眼睛,这就是所谓的锻炼?
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痕,血水从附慢泥土的躯体上滑下的痕迹,甚至是白虎的手掌急速挥舞带来的毛发的颤动都在我眼前一一呈现。
然后我意识到——我的眼神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惊奇的看来看去,我突然发现,只要我凝心惊奇,注意力锁定的地方就能被无限的放大,速度也被大量的放慢。回想起来,我最近的听力也是提高了许多,通常在段牧离洞口老远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我开始还以为他已经体贴到故意放重脚步声。
耳边传来肌的撕裂声,我注意力再次被来回来,这种强度?他是怎么每天若无其事的回来还没有露馅的?我最近到底是有多不关心他?
为了不被眼前的训练惊吓到,我迫使自己进入另一轮的反省中:
他伤痕累累,我知道疗伤的方法——却一直没有给他用。
他每天疲惫不堪,我整天若无其事——却没想过给他按摩。(我甚至还考过按摩师证书)
他衣不遮体(虽然是自己脱的,可不能否认他确实是担心自己衣服磨损),我知道制作方法——却一直没有给他们做。
他总要被剃成短发,我的头发已经及腰——却一直没想到在生活安定后给他换个发型。
不等我更加深刻的反省自己的罪过,段牧再次盘膝坐下,迷你版九尾盘在他头上,从九尾的身上不断渗出细小的光点,随着光点的浸润,段牧身上的伤痕以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直到后来变的光滑一片。结束的时候,之间段牧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无视被落下的九尾的惨嚎,神采奕奕的对着我笑。
我收回前两条。
从上次出去后,我已经在家里待了十多天,这几天我终于直面自己对草药的认识,开始自主的回忆一些现在能做出来的草药药方。
自从知道段牧每天带来的事物都是黑豹他们直接交给他后,我也以微小的代价让他们给我打了许多其他的魔兽。
顶级冻伤药需要火属魔入药,其次以火耀兽骨角磨碎浸入睡弦草汁三天,火耀兽:四级魔兽,居于希图沙漠,群居,体壮如虎,尾长如鞭,四蹄踏火,弱点为双目之间,可一剑毙命。
上面那句话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我对黑豹他们捕捉过来的魔兽的特都多少有些了解——由于对药理的传承,我虽不敢号称了解世间多数魔兽(正如我不认识谷中四兽和吉米一族),却能在见过本尊后对它们有一些基本的了解,确切的说,我只有在见过本尊后才会在脑子中唤起相应的回忆。
不过对于辨别他们是否可食用来说,这点已经够了,至少有毒的魔兽我应该多是认识的。剩下的,只有无毒的,不认识的,而他们在这里统称:可食用。
随着这些天有意无意的锻炼,我也对灵魂的锻炼初窥门径,我已经很久没有痛到晕厥了,虽然仍需要忍受疼痛(尤其是一天回忆起太多药理内容后。段牧也因此限制起我每天见到的魔兽数。),但这也是灵魂力量强大的一种表现不是吗?我近段的目标是——别每次都把段牧的胳膊咬烂。
说实话这不能怨我,每次我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嘴边都会出来一截鲜嫩可口,直径适当的柔软物体,还拼命往我嘴里塞,我当然不咬白不咬,刚开始还会很不自在,可咬着咬着也就麻木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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