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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玄朗的腿真的痊愈了,他的那副拐杖又被他收到了衣柜后面。七喜对他这神速的康复还是不太信任,看他跛着脚走得没事人一样,重新奔波开来,七喜看的心惊胆战,恐怕一不小心再牵动了旧伤,她苦口婆心的嘱咐玄朗:“相公,你这才刚好,能不能先悠着点儿,慢些走,啊!”
玄朗正端了一盆衣服准备去洗呢,听了七喜的话,他把盆子放到地上,踢了踢腿,信心满满道:“娘子,我已经全好了,你看,一点儿都不疼了,现在就算是跑两圈都没问题。”他顿了顿见七喜好象还是不相信,于是撸起袖子接着说,“要不我现在就跑两圈?”
七喜看他说的实在是肯定,也就相信了他,甩甩手,“算了,我信了还不行吗!”
正在说话间小柱子就在前面喊七喜。“怎么了?”七喜扬声问。
“夫人,萧少来了。”
原来是萧少来了,自从上次在年货大集上七喜帮司徒晓月解了围之后,两个人便成了好朋友,她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七喜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在古代的闺密,相信司徒晓月对自己也是一样的。
七喜马上就出去了,司徒晓月一见到七喜便笑着起身,“咱们上回约好了的事你还没忘吧?”司徒晓月虽然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的少,可是平日里却一点也没有少***架子,打扮的并不花哨,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一裙,头上只戴了一镏金的蝴蝶簪,看上去倒是清丽脱俗。司徒晓月不是个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这点和七喜很像,七喜也不喜欢花枝乱颤的戴一脑袋花呀簪呀的,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嫌累赘。
司徒晓月说起了上次约好的事,这倒是把七喜问愣了,她全然不记得有什么约好的事!这些天又是杂货铺的事,又是玄朗的事,忙的她够呛,早就已经把跟司徒晓月约好的事忘光了。
司徒晓月见七喜眼神呆滞,一脸的迷茫,便知她这是把约会的事忘光了。
“今儿个是十五,咱们不是约好了今天要去庙会的吗?”
经她一提醒,七喜一拍脑门,对呀,是有这么回事!
去逛庙会是早就约好了的,可是今天临时决定了要去进货的,七喜为难了起来,照理说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不好反悔,可是进货的事要怎么办?等到逛了庙会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了,没时间去进货了。
正在七喜摇摆不定的时候,玄朗掀了帘子出来,他和司徒晓月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一袋银子塞给了七喜,“娘子,这阵子你忙里忙外的太累了,出去散散心吧!家里有我和小柱子在呢。”
“可是今天要去进货。”
“进货我去也是一样的,娘子你就放心吧!”玄朗直接把七喜往外推,“快去吧娘子,别让萧少一直等你!”
七喜就这样被玄朗推了出去。
到了庙会上,司徒晓月并不急着逛庙会而是先带着七喜去了庙里。
司徒晓月跪到了佛像前面,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起来,七喜于是也合十双手,默默的祈愿,她希望玄朗和她自己身体健康,希望家庭美满生活幸福,还希望杂货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来。
把这一通念叨完,七喜整开眼,却见旁边的司徒晓月依旧是保持着原样,而且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虔诚。
过了一会儿司徒晓月睁开眼见七喜望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垂下头微微一笑,面带娇羞。
因为她们两人算得上是无话不谈,平时互相问问心事,打打趣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七喜捅了捅司徒晓月,“喂,你刚刚许了什么愿?你怎的如此认真?”
司徒晓月脸上一红,有看了看周围,然后贴到七喜耳边轻声道,“我刚刚请求佛祖赐我一个孩子。”
七喜揶揄地笑着,“难怪你今天非要来逛庙会,敢情是求子来的。”
司徒晓月的神情有些苦恼,“我嫁过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这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
七喜看她苦恼以为是萧家在催她,于是问,“婆家催你了吗?”
司徒晓月摇摇头,“虽然没催,可是我知道公公婆婆其实是想要快些抱上孙子的。萧家一直人丁稀薄,相公是家里的独子,无论如何我总要先给萧家添个一男半女的才是。”
七喜拍了拍司徒晓月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总会有的,再说你们成亲也还没多少时日,不用太着急。”
司徒晓月又道,“对了,你成亲倒是比我还要早,怎的你一点也不急?”
生孩子?这倒是七喜没考虑过的问题,她现在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在现代这年纪还是学生呢,光是为□这件事七喜都还不太适应,更别说生孩子当妈了。古代的人还真是早熟呀!
“这个嘛,我们还没商量过这个问题。”七喜道。
“你相公也不急?”
“他没提过,应该是不急吧。”
“不管怎么说有个孩子总是好的。”
拜完了佛,七喜和司徒晓月两个人又在庙会上随便逛了逛便准备往回返了。
刚刚走到一半,司徒晓月忽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我家相公最爱吃徐顺记的包子,我说好了要给他带些回去的,光顾着玩倒是把这档子事忘干净了。你在这等等我,我回去买。”
七喜恍惚记得刚刚徐顺记的招牌好像是一闪而过了,“那家的包子很好吃?”
“恩。”
“都有什么馅的?”
“的素的全有。”
七喜估计等到从这走到家也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玄朗应该是去进货了,也没有时间准备晚饭,于是决定也买些包子带回去当晚饭。她让司徒晓月顺便也帮她带份包子。
“没问题。要什么馅的?”
“素的的各要半斤。”七喜喜欢吃的,而玄朗则喜欢吃素的。
七喜走的有些累了,这条巷子还挺清净于是七喜干脆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等着司徒晓月。
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了五个蒙面的黑衣人,“就是她。”其中有个人说了三个字,然后还没等七喜反应过来,那五个人便冲过来,有人上来堵住了她的嘴,还有人把她的双手别到后面,用绳子麻利的绑了起来。七喜叫又叫不出来,手又动不了,便只能使劲地蹬腿,她的腿踢到了刚刚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眼露凶光,摆摆手,然后其他人很快会意,又用绳子绑住了七喜的脚。
完蛋了,这回真成了瓮中之鳖了,七喜默默的哀呼。
七喜是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无计可施的七喜只能放弃挣扎,乖乖的任由他们合力把自己带走。
以她之前看过的无数警匪片的经验,她知道被绑架了的人质越是挣扎越是容易激怒绑架者,他们一不高兴就可能会撕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惹怒他们,老老实实待着比较安全,说不定这群人也不过就是想要敲诈一笔钱。他们会去找玄朗要钱,然后玄朗就会带着钱来救她的。
不过这群人消息也还真够灵通的,托了会员卡的福,现在他们杂货铺的生意蒸蒸日上,而他们的竞争对手的生意却直线下降。七喜家的杂货铺的地势本来就比“惠客杂货铺”的地势要好,更靠近居住区,而且再加上会员卡这种促销手段,买的越多积分就越多,积分越多也就能免费得到更多的东西,这样一比较,人们还是更青睐于离家近的铺子。再说不管怎样,七喜家的杂货铺开的时间比较长,信誉度也高,人们又惯有先入为主的情结,这么几点一综合,“惠客杂货铺”就败下阵来了。
生意越来越好,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七喜很乐观的确定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点钱点到手软的富婆,而玄朗就是富翁,富翁富婆在一起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可是七喜在笑着憧憬时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树大招风,在杂货铺的生意作的风生水起的同时也吸引了贼人的注意,这不,贼风现在就吹来了......
亲爱的相公,你一定要快点来救我呀!都说相爱的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她热切希望自己的呼唤能让玄朗听到。
反正跑是跑不掉了,于是七喜干脆发挥起大无畏的阿q神,既来之则安之,胡思乱想起来。
她想,如果这时她的手上有部手机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就能拨个110了;然后她又否定了这个如果,就算又手机她也没时间打电话求救,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这伙人的绑架行动完成的一气呵成,看样子是老手了。
她又想这个时候司徒晓月该把包子买回来了吧,徐顺记的包子她还没吃过呢,现在的肚子也饿了,她想吃呀!很快七喜就又想垂自己的脑袋,只奈双手被绑住了动不了,于是只得暗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七喜垂头丧气了,对呀,现在形势危急,说不定匪徒不等拿到钱就直接撕票了,那样的话,她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包子了;不过也说不定这样一来她就能再穿回去了。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匪徒把七喜带到了一个暗的屋子里,其中一个人一把扯下了罩在七喜头上的黑布袋。忘了说,这伙匪徒绑架的程序挺规范,最后还没忘记给七喜罩上个布袋。摘了布袋,五个匪徒便把七喜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七喜最后只听到喀嚓一声他们把门锁上了。
另一边玄朗正在茶楼谈生意,刚刚端起茶盏忽然心里一痛,手上的茶也洒了。玄朗预料有事发生,于是跟对方说了声改日再谈便告辞了。
出了茶楼,玄朗掐指一算,脸色大变,依他的推算竟是七喜有难了。
玄朗急急匆匆往回赶,他头一回希望自己的掐算有误。
再说司徒晓月这边,她买了包子回来却不见了七喜。
司徒晓月在附近找了一圈无果只能又回到和七喜分开的地方,忽然她看到地上一闪,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只耳坠,而且这正是今天七喜戴的耳坠。
七喜的耳坠遗落在这儿,莫非她被人掳走了?这个推断让司徒晓月心惊胆颤起来,手里的包子掉到了地上,包子滚了一地,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经历绑架,她方寸大乱。
老半天,她才终于想到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去七喜家报信。在往回走的时候,司徒晓月突然想说不定七喜现在正好好的待在家里呢,她可能是等不到她然后就自己先回了家。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司徒晓月在心里这么念叨着,突然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刚要开口道歉,就被那人拽住了衣袖。
玄朗正在往家走的路上,这时看到了司徒晓月一个人,他的心一沉,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他拽住司徒晓月的衣袖,焦急地问,“萧少,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家娘子呢?我家娘子在哪儿?”
司徒晓月惊恐地望着玄朗,嘴唇都在哆嗦,发出的声音也是颤颤悠悠的,“七,七喜,还没回家吗?”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她会先回家?”
“我,我,我......”
玄朗很着急,可是看样子司徒晓月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连话都说不利落了,玄朗没办法,却还得反过来安慰司徒晓月,“萧少,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晓月镇静了些,然后跟玄朗把刚刚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七喜有没有可能已经回家了?”司徒晓月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玄朗摇摇头,既然七喜和司徒晓月已经约好了在原地等着她,那么七喜是断然不会自己先回来的。那么毫无疑问,七喜就是被人掳走了!
玄朗握紧双手,残酷在眼中慢慢凝结,掳走他娘子的人,他断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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