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在心里碎碎念了几句之后,左树觉得好受了,扯着荆粟的衣服问东问西,把小盆友的天真无知和好奇心表现得很到位。
“哥哥,刚才吃完了饭之后漱口了没?”左树仰头凝视。
“、、、、、漱了,怎么?”荆粟配合的低头回答,
“没什么,我是想说漱口有利于个人卫生。”
“、、、、、、”
左树从身体上讲是一个没有疾病的公民,从本质上讲是却是一个资深的腐女。什么bl、np等等,那些个耽美的专名词那是一记一个刻骨铭心。有时候想如果前世的自己对英语也有这么高深的记忆和理解能力的话,过六级的经历也不会那么得悲惨绝伦了。
那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的男男,在左树眼皮底下调着调着就进黑色的巷子里去了。左树跟在荆粟的屁股后面,好久没想过问题的大脑自发的启动了好学宝宝的功能。灯光闪烁的大厅里,沙发摆成和桌子一样的,这样比较有家的感觉。上面垫的布料要亮而且柔软,配合着窗边挽起的浅黄色窗纱又有上层社会的高档优雅、、、、、、
荆粟带着左树走进了一间装饰很不错的房间,左树犹豫了一秒,难道这个人带自己来唱歌的?不过,左树有些骄傲的想到,歌手唱歌要钱,嗓门不好的唱歌要命,自己唱歌可是让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哦呵呵、、、、、、
左树的屁股才刚挨着沙发,就有三个装扮入时的男女微笑着走了进来。身材凹凸有致的两个女生很自然的跟荆粟打了招呼,柔媚的视线在扫到了角落里的小孩也只是短短的停了一秒,然后都不动声色的黏在了荆粟的身边。另外一个清秀小受型、大概二十出头的男人把灯光打成时明时暗的彩光,然后到点歌机上点了几首歌,很快,房子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dj音乐。
“high起来!!!”清秀的男生突然尖声叫了一声,青春活力的身体还有力的弹跳了起来,三下两下把外套脱了下来举在头顶飞了几圈后,直直的落在了左树的面前。
房间里有现成的酒水和新鲜的水果,而左树则抱着一盘卖相很好的缇子,缩在两个沙发的连接处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女生娇媚的着和荆粟调笑,对于某人的故意行为完全采取忽视的态度。
不知道荆粟说了什么,长发披肩的女生便闹哄着开酒,然后跺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稳健的跑开了,在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里只听见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结实华丽的桌子上很快就立了一排没有脑子的酒瓶。
左树在心里抽了一丝冷汗,穿这么高的鞋子也能健步如飞,果然是,只有健全的鞋跟才能撑得起强悍的身体么?
劲爆的音乐伴着糜烂炫彩的灯光,浓烈的酒弥漫在空气里,接连着急促沉重的呼吸。清秀的男生在节奏感十足的音乐里缓慢的解开了一丝不苟的衬衫,露出里面白皙刺目的肌肤,毒蛇一般摇摆着柔韧的腰肢,舔着鲜红水嫩的薄唇轻晃着脑袋,有一种明明沉沦却偏偏要努力挣扎的凌乱和挑逗,就好像从水里面钓出来的水妖,不仅妖气横生,脆弱里还带着绝望般的蛊惑,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疼爱、虐待。
其中一个短发的女生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踩着着猫字步走到男人扭腰摆臀,两个人跳起了感的贴身热舞。
荆粟只是一声不发的喝着长发女生递上来的美酒,在暗色的灯光下微微埋着脑袋,整个人陷在一片黑色线条勾画的冰冷图层里,只留给左树一个看不清喜怒的侧脸。
喧嚣的不是世界,而是人心。
左树抱着从桌上顺来的一瓶红酒,一口一口的喝着,脑袋里却还在想着短发女生刚才的那个挺翘臀的动作,自己扭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像山寨版的秧歌?
如果自己有足够的骨气,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像真正的小孩一样,单纯的好奇,然后表现出愤怒或者沉迷的表情。再者,就和一个普通的成年人一般,喝酒跳舞,享受工作之余的高级娱乐。
“呵。”左树觉得好讽刺,不由的失笑。自己的肩膀或许真的不够宽广,还不够力量扛起属于自己的世界。
红酒入嘴没什么,可是后劲却很大,由其是这种地方的酒,酒度本来就比一般的超市要高些。才喝了大概两个塑料杯的酒,左树觉得脑袋上载了一盆大的盆栽,又沉又重。
她不由得用手了,脑袋还是那个平时那个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脑袋啊。朦胧的视线又飘到了大屏幕前衣着□耳鬓厮磨的男女身上,左树闭上眼睛,大脑里却仿佛有一个不辨雌雄的声音贪婪而蛊惑的提醒自己:睁开眼睛,你看看吧,别以为你换了一套衣服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你的骨子里其实也想脱掉衣服放开喉咙肆无忌惮的又唱又跳吧。伦理道德那些东西在你心里那都是狗屁,你就是一个贱货,一个不要脸的妖,那里才是你的舞台,才是你应该沉沦的地方、、、、、、
左树费力的拖起自己的身体,对着一直装深沉的荆粟说了四个字:“我要走了。”然后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慢慢的走出了ktv房。
如果左树有孙悟空的武艺,那么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看不到一丝光线没有一点声响的地方,然后蹲下把自己紧紧抱起来。她不是骄傲的小兽,也不是百毒不侵的小说人物,对于突变的情绪她只有两种处理方式,要么忍,要么伤害。
走出连吸入鼻尖的空气都仿佛是暴躁因子的房间,左树踉跄着沿着来时的路跑去。
出来了就不担心自己的脆弱被看见了。
左树知道自己不正常,本来重生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可是那样又怎么,这是自己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而房间里面依然保持沉默状态的荆粟,光洁而韧度很好的眉头却皱了皱,本来只是从心理学的角度猜测小孩会据气氛的激烈而发生人格的分裂,可是看到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的接吻也只是表现出一般小孩发现了新的玩具,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并且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甚至意犹未尽。
这样只好走进了自己包定的房间,这几个人也是这家店里和自己玩得来的,用眼神示意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刚开始不管是挑动心脏加速的音乐、迷醉思维的酒,还是风情万种的贴身热舞,似乎都对她没有影响。
她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自娱自乐的吃着缇子,学着大人品着红酒,生生的在这样一个喧嚣的空间里撕裂出一片安宁的土地,仿佛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灯光筹措、酒香娉影,荆粟就透过被酒水印得诡异莫名的玻璃杯凝视着小孩,她一声不发的坐在角落里,没有声音也没有表情,肯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强烈的缺失安全感吧。
有些人永远不懂世事,永远都不会融入这个社会,单纯的以为凭借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和整个世界抗衡。真是愚蠢得可怜,又可爱。
“你们继续玩吧。”荆粟给房间里的已经停下来几个人打了一个招呼,便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走了。
当那个张扬而气场强大的男孩彻底走出了他们的视线,房间里的一男两女纷纷变回了对彼此不屑一顾的表情,各自带上自己的东西踩着高傲的步伐走了。
走出这个房间,换上高价的衣服,又有谁会想到衣着光鲜气质各异的他们仅仅只是一个18岁男孩随时可以丢掉舞郎舞女呢?他们是竞争对手,每一个都想放设法的挤掉同伴,希望更长时间的留在男孩身边,只有这样才会得到更好的物质和享受,所以他们的生存法则永远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这样子,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残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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