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九）买棉花砍价记

    第二天一大早，雷村生物钟一向很准的艾姓人士都起来准备去菜园和鱼塘。可是院中的香气飘散，康师傅和众数字一阵纳闷，忽然，老八瞪了一眼老四，老四冷脸。

    “四四，我给你煮了几个玉米子，你趁热吃吧。还有，炖了碗**蛋羹，你也补充点营养吧！干农活最是累人啊！”八福晋羞涩着将一碗**蛋羹端到老四面前。

    “毓秀！”老八咬牙叫了一声。

    “哼，八福晋，毓秀，八爷还没吃饭呢！”四福晋上前抢过**蛋羹扑到老八面前。

    老八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是自家福晋做给老四吃的，被老四的福晋抢来给了自己，转眼看见康熙，就将碗接过，送到康熙面前，“阿玛，这是**蛋羹，您趁热吃了吧！”

    康熙是饿了一夜了，加上自从来到雷村就没吃过飘着香味的东西，如今这嫩嫩的香喷喷的**蛋羹就在眼前，康熙便不由自主的接过，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面子重要还是肚子重要？康熙环顾一下四周，然后点头，嗯，老八有心了。然后就拿着勺子吃了起来。这可不能浪费了，还有，朕不知道是老八媳妇做给老四又被老四媳妇抢来给老八老八才给朕的！

    毓秀走进厨房，端出一个盆，里面装着冒着热气的玉米。众兄弟这回不等毓秀开口便一拥而上抢了玉米便吃。原来玉米是要煮了吃啊，那前几天干什么要磨成面粉呢？真是浪费，这样煮了比面条好吃多了！

    大家正在啃玉米，那边毓秀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走到老四面前，“四四，你就拿到了一个子，那就再吃碗面吧！”

    老四见兄弟们都看他露出同情的目光，知道是因为被前一段时间的面条给吃怕了。可是，这面条看起来和自己煮的不一样，于是接过来，道：“谢八弟妹了！”

    众兄弟就一边看着老四，一边啃着玉米，一边为老四祈祷，希望那面条好吃一点，滑一点，不要再刮嗓子了！嘿嘿！--你们这个语调是同情吗？

    老四吃了一口，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扭头喊十三过来。十三心里扯着手绢泪奔，四哥，你不疼十三了么？十三慢慢悠悠的挪过来，不情愿的接过筷子，然后便屏住呼吸，夹起一大筷子面条放到嘴里。咦？不刮？不行，再尝尝！

    老四本来觉得面条味道好，又因为上辈子的缘故担心十三的身体，便叫十三一起来吃，可是十三一吃起来没完，还没两下面条就没了。其他兄弟见十三筷子飞动，又见十三嚼的不仔细便下咽，还以为很难吃，都在心里想没想到老四那么疼十三还要拉十三垫背……老十三真够意思，对老四好的没边了，那么难吃的一碗面就这样三下两下吃完了。

    八福晋见老四就吃了三口面，剩下的都让十三吃了，于是转身进了厨房又开始做面条。

    康熙见大家的玉米都吃完了便带着儿子们去田里了。

    在田里干了一会儿，老四踱步到康熙身边，“阿玛，咱家还是多种些玉米吧，现在是夏天，冬天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儿子见五叔那里挂着那么多玉米，想来是为冬天准备的吧？”

    康熙想了想，虽然玉米面很难吃，可是煮玉米很好吃，那就多种些吧。

    大家正在忙活，那边听见有人喊：“棉花，卖棉花喽！”

    几人想起雷大爷的吩咐，便起身回家取钱。

    到了院子，就见福晋们在扯着一个姑娘。

    “你怎么来的？这里不是很少有人做生意吗？”

    “你怎么只卖棉花啊？有没有好看的布，好看的衣服，好看的包包？还有，化妆品什么的有吗？”

    ……

    只见那姑娘一头雾水，身后有一辆大车，车上还有两个人。

    康师傅和数字们忙拿出钱来就要买棉花。看了看人数，便道：“给我们足够的棉花做冬衣吧。”

    那姑娘看了看：二十文一斤。

    康熙父子想了想，家里上次大雷村之行还剩下十二文，最近割草逮**卖得了三十文，一共是四十二文，能买两斤，这棉花够轻的，那么大一堆也就一斤，两斤够用了吧？--真是生活经验少啊！--正要点头，那边九福晋上前：二十文？你抢钱啊！

    那姑娘一听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

    九福晋：一斤棉花二十文？哈哈，笑话，两斤棉花就四十文喽？做一件小棉衣大概用两斤左右吧？加上布料，加上做工，那一件棉衣就得一百文以上喽，你这不是抢钱是什么？还想骗我？

    “大妞，过来，怎么了？”车上的一个人跳下来上前护住卖棉花的姑娘。

    其他几位福晋一看，也不管平时怎么吵，都上前做九福晋雅轩的坚实后盾。终于可以回味一下当年砍价的快感了！

    现在是砍价剧场。

    人物：大妞--卖棉花

    众福晋--买棉花

    开始！（可以想象说唱版）

    大妞：你说卖的贵，不知种的苦。且听我来说，二十文并不多。种下棉花后，天天把草割；捉虫又浇水，日出到日落；若是天有雨，担心打花朵；若是天无雨，心焦如火烧；雨小要加水，雨大怕水涝；枝大要打叉，枝小要拔高；结桃看仔细，摘桃要恰好；棉籽小心去，棉桃要放好；弹出棉花来，防火和防潮。以上请细听，价钱并不高。

    九福晋：哼哼，谁家种地不是这样？听好了，五文一斤卖不卖？

    大妞：棉花运过来，翻山又越岭；起早天有星，驻扎月半明；颠簸数昼夜，赶路未曾停。

    九福晋：四文一斤。

    大妞：一路日晒毒，半夜露水浓。

    三福晋：十文三斤。

    大妞：二十给两斤，不能再减缩。

    九福晋：十文四斤。

    大妞：十文一斤半，留点棉籽钱。

    三福晋：十文五斤，要不走吧，爷没功夫听你啰嗦。

    大妞：两斤！十文两斤，不能少了！

    三福晋：五斤，一斤不能少！

    ……

    这边福晋们砍价砍得开心，那边数字们看得纠结。这怎么越来越像大妞要强卖给自家，而自家不想买了呢？难道，这棉花不好？这，对，去叫五叔来，帮着看着点。

    老十跑去找雷大爷还没回来，这边福晋们已经谈好价钱，十文五斤的价钱拿下。

    康熙是主管家里的钱袋的，见价格谈好了心里快速算了一下，十文五斤，那四十文就是二十斤，本来打算两斤的，可听刚才老九媳妇说两斤才一件棉衣，那还不够啊！棉线不够用，棉花不够用，连买的布也不够，这冬天要怎么过啊！家里没钱实在是……

    康熙将四十文拿出，那边大妞将棉花称好递给福晋们。这时雷大爷跟老十进来了。

    雷大爷帮着看棉花，道：“这棉花还好，不过棉籽没去干净啊。”

    三福晋：大妞，这棉籽很压秤的，你得多给两斤。

    大妞欲哭无泪：可棉籽总共也没两斤啊！

    九福晋：棉籽是没两斤，可是我们买的是棉花，不是棉籽。这多了的棉籽我们还得费劲弄出去，不要你人工费就是好的了。

    最后，大妞一边往外掏棉花，一边道：明年可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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