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口袋 作者:蛋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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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完美谢幕了，它像是一出戏，观众可能觉得结局不是happy ending，我这个主角倒是觉得内心挺满足。

    而下一场戏，不紧不慢地开始了。

    小明一直在履行他半个月回来一趟的承诺。

    一开始是他猴急猴急地要回来，我勉勉强强地应付他，后来时间久了，那两个周末就成了我每个月中最期待的那几天。

    结果小明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就告诉我他这个礼拜不回来了！

    我掰了掰手指算了算，九月份到十二月份，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这死孩子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晃了眼，忘记了我这个在家苦等的刘宝钏。

    年轻人真是一种不可信的生物！

    直到周五晚上睡前，我还咬着被子泄恨，咬着咬着觉得不对劲。

    外面那是啥，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像是用钥匙开门锁的声音。

    但不对啊，小明又不回来，这不会是贼拿了根铁丝来钻锁眼了吧？

    这什么贼啊那么大胆！现在才十点多好吧！

    我仗着自己是个身强力壮人高马大的男人，顺手拿了个放在床头的杯子下床去，这时又听到似乎是门开了的声音。

    ……你问我为什么要拿杯子，因为可以拿来砸脸啊。

    外面没开灯，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初步确定了我的想法：

    这就是个贼。

    一般来说偷偷溜进别人家里的贼都是这样的吧，身材瘦瘦小小的但灵活非常。

    而且看他动作也非常地可疑，踮着脚尖走路，一看就是怕惊动这家的主人。

    我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劲，不对加油鼓气，诶好像也不对……不管了，这贼再不管管就要开始动手了！

    我在夜深人静时爆发出一声怒吼：“啊——”

    “哥！”

    晚了，我那一杯子的水已经挥洒到了小明的脸上。

    小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脸上融合了生气与想笑两种表情，看着颇有喜感。

    “哥你怎么会连我都没认出来啊。”这话听上去颇为懊恼，让我很惭愧。

    “我一心想着是贼，就没注意……”我解释道，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这礼拜不回来的吗？”

    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在控制我的语气和面部神态，可那股喜滋滋的味道还是让宛如狗鼻子一般的小明嗅到了。

    “我是想你今天晚上一般都睡得挺早的，就晚上悄悄回来，等你明天早上一醒来给你一个惊喜啊。”小明终于不生气也不想笑了，笑眯眯地说，抱住我撒娇。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玩惊喜那么刺激的游戏。”

    “哪有动不动啊，”小明说，“明天是你生日，我觉得还是要有点小惊喜的。”

    他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明天是我生日。我愣了愣，悲伤地想自己居然又老了一岁。

    怀里的狗头还是满脸的胶原蛋白，看得我非常不开心，于是低头咬了一口。

    “怎么办，我都是奔三的人了~”我哼哼唧唧，生无可恋。

    “完全看不出来，”小明的语气就像店里的推销员，“看着跟二十四五岁似的。”

    上了快一个学期的大学，小明这张嘴是越来越甜了。

    于是我雄姿英发，让他好好享受了一番二十四五岁的某功能体验。

    小明说他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反正我周六早上都会起得很晚，他就可以在我起床之前悄咪咪地把早餐做好摆桌上，然后自己再躲起来，让我以为家里多了个田螺姑娘。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自己只会在第一时间报警。

    小明难得抱怨了我一句：“哥你怎么像个直男一样一点浪漫都不懂。”

    那倒没，直男比我浪漫多了。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蛋，“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基佬了，嗯？”

    他笑着躲开去，不过床能有多大啊，我下一秒就又把他扑倒了，甜甜地亲了个嘴。

    小明肯定悄悄地吃过糖了，不然怎么能那么甜。

    第18章 018

    学期末的时候小明回来，旁边还站了一个人，我一看，熟人啊。

    “哥！”小明喊道。

    “表哥。”高洋似乎比上回见到更黑了点，显得牙很白。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发个请柬。”高洋说。

    “嗯？你要结婚了啊？”

    高洋翻了个白眼，“你才结婚。我妈让我和你说一声过年来我家吧，其他亲戚都在。”

    高洋没提起我都要忘了，又要过年了啊……

    我推却，“我就不去了，我还要陪朋友……”

    “哪个朋友啊？小明啊？”高洋拍了拍小明的肩，“我问过小明了，他说挺想去的。”

    我沉默了，小明这个叛徒。

    “一块儿过来呗，你都多了好几个侄子侄女了，到时候一起认认。”

    大年三十。

    烟火管制挺严，市区里听不到鞭炮烟火声，用五光十色的灯光代替了漫天的灿烂。

    我带着小明进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了，一屋子的人在厨房饭厅和客厅之间穿来穿去，到处可见用一次性杯子盛着的茶水，男人们用去不掉烟草味的手指捏住杯沿啜了一口茶，又把喝进去的茶叶吐掉。小孩咯咯咯笑着，在客厅里用抱枕互相打来打去也没人管，反正伤不到人。

    看见我时那些年纪小辈分晚的都没认出来，还以为家里进了一个陌生人。好在那些长辈们还是记得的，小刚小刚地叫着。

    我笑着一个个叫过去，大家都挺热情，让我刚进门的那种不自在感稍微退去了一点。开场白说完后我拉出小明。

    “这是我朋友，和我一起过来过年，叫小明。”我笑着说。

    于是又是一片喧闹声，“小明好啊”“诶这小伙子长得真漂亮”“小刚的朋友也是个小帅哥啊”。

    年纪小的孩子明显对小明的兴趣更大些，大着胆地凑过来想要拉小明一起玩。小明看了看我，我示意他随意，和他们随便玩一会儿就行。

    小明估计是没见过那么小的弟弟妹妹，都是两三年级的小学生，还有些才上幼儿园。小学生都特别会说，叽叽喳喳个不停，偏小明听得还挺认真，特别给面子地应和着，点点头问然后呢然后呢。

    我则被长辈们拉去了，叔叔辈的问我现在在哪工作，以大姨为首的女性长辈一直在问女朋友找了没要不要给介绍几个啊这种人生大事。

    “不用不用，不用介绍……”我连忙摆摆手，“不急的，我工作也忙……”

    “工作忙也要结婚的呀。”大姨一看就是说惯了的，“小刚你单位里女同事多吗？要是都看不上眼就来找大姨，我有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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