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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迟 作者:灰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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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可能对我没那个意思。”
柳香冬面露几分失望,不免又忿忿道:“怎么对你没那个意思, 你哪里差了, 现在的男生一个个眼光都要高到天上去了.......”
郁喜哭笑不得。
柳香冬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 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早点洗洗,去睡吧, 明儿还要去南边一趟。”
温淳之将郁喜送回住处,宁则慕倒是给他来了通电话,问他还来不来。
等到他到了包厢, 宁则慕说:怎么, 喜喜没来?这还没和好?”
温淳之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
宁则慕见他这幅焦头烂额的模样, 不免笑。
心想, 温淳之是真栽在郁喜这小姑娘手上, 又不免觉得匪夷所思:“你究竟看上嘻嘻什么?”
温淳之吐了口烟圈, 烟雾腾散开来, 他也在琢磨,他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
隔天,郁喜和柳香冬坐飞机去了一趟南边。
她表哥杨树三十好几, 被大姨催了好多年。近一年才安定下来,准备结婚。婚宴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大姨一见到他们,便扬着张笑脸:“来了呀,可累坏了吧,须任和郁善怎么没跟来。”
柳香冬道:“郁善来了让亲家看到了影响不太好,还是别来了。”
大姨却嗔怪说:“说什么话,再怎么样也是自家人。”
柳香冬但笑不语。
大姨转而又和郁喜说了几句话。
梁浅倒是也在,郁喜同她一间卧室。梁浅趴在床上,玩着手机,说:“姐,你知道大姨为什么这么急哄哄的让大哥结婚吗?”
郁喜刚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为什么?”
“这不是嫂子有了呗。”
梁浅撑着下巴,又说:“其实我觉得杨树哥,并不是很喜欢这位嫂子。”
郁喜歪头看她:“怎么说?”
“你知道的,我以前老爱跟着杨树哥一起玩,他高中的时候追过一女生,后来我无意间在他书柜里看到他写的情书........”
梁浅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大概就是那位高中同学了。”
郁喜倒是有点不可思议,杨树从小学习就不好,属于调皮捣蛋哪一类型的。大姨没少操心,他那混不吝的性格,郁喜还真是没想到杨树也有这样深重的心事。
婚宴是在酒店办的,也还算热闹。
郁喜是第一次见杨树的妻子,长的挺文秀的一姑娘,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的。
婚宴流程大同小异,期间,柳香冬让她去休息室找大姨说点事。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
郁喜手刚覆上门把,便听到大姨正和二姨说话声:“喜喜呀,我倒是想给她介绍人呢,不过这丫头以前不是发生过那事儿嘛,我想了想还是别没事找事了,到头来惹的一身腥,怪麻烦的。”
二姨:“那丫头也是不懂事,现在的男人也不会在乎这个吧?”
大姨嗤了声:“这谁说的准呢,哪会真找咱们种小户人家,就是玩玩而已,香冬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事儿?”
大姨:“也是,你家的梁浅,你可看着点,让她别跟郁喜似的,小姑娘家眼光不要太高,找个门当户对的就行。”
二姨:“不是我夸我家浅浅,她这孩子虽然读书比不上郁喜,但她还是挺实在的.......”
身后有脚步声,郁喜回头去看,是杨树。
“杨树哥。“
杨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套敞着,估摸也听到了些里头的话。他抬手摸了下鼻子,讪讪道:“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上去。”
郁喜笑了笑:“没事。”
关于她和温淳之分手,又因为流产的事儿,亲戚间多少有人说闲话。郁喜心里也大致清楚,梁浅那时还跟她提起过这事,说有亲戚来家里说起她的事儿。她打抱不平顶了几句,还被二姨说了一顿。
柳香冬大概也听说过,但她从不在她跟前提起。
郁喜从南边回来,在c市又呆了几天,便回b市上班去。
郁喜捱过六个月的试用期,在三月份的时候正式转正。
转正那天,下了场雨,倒是不大,细如牛毛。
郁喜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出来,摸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柳香冬打来的。
柳香冬很少给她打这么多通电话,以往打来,若是碰上她没接,便会给她发条信息。然而这次,郁喜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窗外,雨似乎下大,雨滴砸上玻璃,声音清脆。
郁善晕倒住院了。
柳香冬在那端说道,语气隐隐不太乐观:“医生说,明天详细做个检查再看看,情况不太好。”
郁喜攥着手机:“妈,我收拾收拾,等会就回去。”
柳香冬却说:“这大晚上的,明天再回来,别让妈妈担心。”
柳香冬没再多说,便挂断电话。
郁喜捏着手机,隐隐有些不安。
郁善小的时候,柳香冬也曾打算给他做过手术,然而医生都说不适合做手术,他脑子里的结节太多,密集纷杂,根本就无从下手,风险太大了。这么多年,也一直用药物控制着。
郁喜隔天一早,便坐动车回了c市。
柳香冬那时刚从病房出来,撞见郁喜,倒是愣了几秒:“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早饭吃了没?”
郁喜摇摇头:“妈,郁善还没醒吗?”
柳香冬一脸忧愁:“还没,先陪妈去吃点早餐。”
两人在医院的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柳香冬胃口并不太好,只喝了一小碗粥。
到了九点,柳香冬同郁父去见医生。
郁喜留在病房照看郁善,等了一个多钟头,柳香冬和郁父才回到病房,两人满面愁容。
郁喜问:“妈,医生怎么说?”
柳香冬忽然泪声啼下。
郁父倒是还显的稳重些,但也看得出来似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他叹了口气:“医生说没法做手术,脑子里的结节已经变大,压迫到神经。”
柳香冬看了眼病床上的睡着的郁善,说:“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病房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到了午间,郁喜去了趟医生的办公室。
那医生坐在椅子上,正喝水,看见她,问:“小姑娘,有什么事?”
郁喜走了进去:“你好,我是郁善的家属。”
那医生大概了解她的来意,耐心地同她解释了一遍郁善目前的状况。郁喜忍不住问:“那真的没有做手术的可能吗?我们只能这样袖手旁观,看着他脑子里的结节变大,最后......”
医生沉吟片刻,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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