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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作者:伊雪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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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得像,一定是。她要看她,去电视前看清楚,高清液晶电视,她还看得不清楚?她是又在逃避。
郑晓渝颤抖起来,瞳孔都一点点放大,面目也渐渐狰狞起来,她又发病了。
“夫人,你怎么不叫我呢?”,入神看着电视画面中教堂的李妈,回神过来时正看到了她发病的一幕,她先将轮椅上两根黑色绷带拉开,娴熟地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轮椅上,又匆匆找来药和热水喂她服下。郑晓渝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李妈有些慌了,她这次才来没多久,却见过她发病,但此前一次她都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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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是个命苦的女人,结果三次婚,都因不会生孩子被人家赶走,但她并不抱怨,还对郑晓渝说,“夫人,农村找个媳妇,就为了传宗接代,孩子便是天,我不能生孩子,政策又紧,人家为了香火找了小媳妇不敢往家里带,我又怎么呆得下去。”
郑晓渝一直觉得李妈可怜,直到某一天她想到了自己。她不一样吗?苏亦然不是算找了个小媳妇不敢往家带的?这种事只怕不止发生在她们身上,她常常看新闻,很多男人出轨都喜欢这样。
郑晓渝平静下来了点,口服药比不了医院的镇定剂,身子还微微颤着。李妈不敢马虎,她扶着轮椅仔细观察她。
李妈没什么文化,但记性好使,医师的叮嘱记得一清二楚,看到郑晓渝平静下来的样子,李妈松了口气,眼角却挂上了泪。
李妈是外地人,在d市没什么亲人,是来d市找女儿的。郑晓渝知道这件事后,便托邱亦泽帮忙找。邱亦泽很是尽心,不久便找到了李妈的女儿,因此李妈对郑晓渝很是感激,因此见不得她不好。
又一个漫长的夜,郑晓渝却无梦,彻夜无眠,,哪来的梦?
那一晚,郑晓渝怎么都睡不着,她曾经的“爱情”和“友情”结婚了,他们结婚这种大事,居然瞒着她。若不是邱亦泽上了新闻,或许她还在傻傻认为,他们太忙了,所以没时间天天来看她。
她躺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拉朋友圈,指尖都痛了,依然没任何信息。朋友圈更出奇地一致,都停在了三天前。
郑晓渝咬了咬牙。她想起数月前,雨桐还在和她讨论着她的梦,让她将梦境写成故事连载。那天,雨桐说,“晓渝,你想一下,上次你无心插柳写了《灰姑娘日记》,几万字就赚了几十万,这次你这个梦境那么长,写成一个系列,如果卖座,多写一本便是一本,市场上卖座的书籍那个不是写出一二三四五六七本,有的一本还分为上中下三册,这样过不了几年,你得多富有啊!”
她说,“晓渝,写多少无所谓了,不过你都成畅销书作家了,总不能站着茅坑不拉屎吧?”笑了笑,“俗话都说得好,有钱不赚非君子。”
她说,“晓渝,今天我是给你送钱来的,《灰姑娘日记》太火爆了,韩国一家出版机构看重了,签合同钱就到手了。”
时间久了,久到她都忘了为什么写《灰姑娘日记》了?真的只是单纯想报复邱亦泽,让他身败名裂?或者说,她是不甘,不甘失去?
不甘失去苏亦然、不甘失去温舒雅、不甘失去她未出生的孩子?小时候看韩剧,灰姑娘总幸福美满,怎么到了她,就成了支离破碎?
不甘,但又能怎样?她掀开被子,这费了很大劲。普通人最平常的生活能力,于她,都成了奢侈品,她还能干什么?她又一次哭了。
郑晓渝想死,从未这样想死过,之前两次自杀的时候,她都是精神极不稳定,但那一晚,她很清楚,她是真的想死。但死了就能不痛苦了,就能忘记一切了吗?她找不到答案。
米兰街头,她穿着漂亮的奥古斯婚纱……郑晓渝又想起了秋雨桐。
明明不爱他了,明明是自己抛弃他,可她现在,为什么会那么心痛,为什么不能放下?难道只因那个人是雨桐,和上一次是温姐姐一样,都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雨桐?郑晓渝回忆起了和雨桐的初遇。那是一个帅气的女孩,她将她当做了男孩。将一个美女当做了美男?
郑晓渝突然觉得这事很熟悉,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她突然自言自语道:“那贱人!”
她,她又一陷入了那些梦魇。
梦里,依旧是那个世界。她是炎帝的小女儿女娃,那一天她赶赴白民之国的帝鸿城,透过新房外的结界,第一次看到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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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那贱人”那天,帝鸿城内张灯结彩,举国同庆。
“白民”和“司幽”两大国化干戈为玉帛联姻,意味着仙族矛盾了数百年的两股势力正式联合,成继昆仑虚外唯一能和九重天神族抗衡的力量,是以四海八荒一众散仙不约而来,新房外围了个圆满。
虽围了个圆满,但在场众散仙,无一不面露忧色。收了星云剑扮作个散仙混进宫里的时候,她很是不解。
悄悄打听了才晓得,原来那天白民之国出了大事——“那贱人”白民悔婚不嫁表哥了不说,还在新房外布了结界。
她此前听说,“那贱人”从小思慕表哥司幽,为了和表哥司幽比翼双飞,不惜负了她的大姐,为何悔婚了呢?她刚开始就不解,听说“那贱人”悔婚是因大姐灰飞,她更不解了。
她认为,不管当初她大姐那桩婚事如何乌龙,“那贱人”逃婚便是负心了,既是个“负心女”,何必又为了大姐悔婚?
这样不解之时,她又听说一事,说是“那贱人”不但布了结界,还在新房内挂了白绫,意欲殉情神女瑶姬。
她大姐就是瑶姬。这事让着实惊住了她,等她反应过来时,只见一身喜袍的俊美男子踏虚步空而来,未落地便“表妹!”一声嘶吼,当即融入施法破除结界大军中。
她凝神望向新房,窗花是血红的,便映得房内烛光血红。血红的烛光中映出的,是一双浸了鲜血的绣花鞋。那双绣花鞋的主人着一袭鲜红嫁衣,被房梁上挂着的三尺白绫拖着,俨然是副死人模样,唇角却挂着微笑,她惊呆了,那具躯体,还真……真是负了她大姐“那贱人”!
她望着那一袭鲜红嫁衣心痛起来。她并不是因自尽的“那贱人”心痛,而是她想起了她被“那贱人”负心害死的大姐。匆匆数月光影,她还未报仇,“那贱人”便死了。她想起数月前,她昏迷数日的大姐醒来那天。
“那贱人”负心没多久,她大姐便伤心过度昏了过去。那天姐姐们都去西天求佛祖救大姐了,只她守着昏迷的大姐。大姐醒来的时候,她喜极而涕,傻傻和大姐说了很多话,大姐却丝毫不理她,只傻傻望着天花板,嘴里重复地一字一句念着:“我的皇子,会身披金甲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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