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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里 作者: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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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面口味,那三种是90年代初时北京方便面的三种口味。所以要我自己来说,这个故事是并不是多恐怖的,而是诡异的。
最后,奉献一个番外,麻烦各位转文的朋友在转番外的过程中,把后记也转过去吧,谢谢^^
番外 槐树里的日子
1992年,槐树里居民区108栋一单元共住进了8户人家,15口人。九起意外案件后,无一幸免。自此108栋再也无人居住,终成这个日益繁华的都市中,无人问津,谈之色变的鬼宅。而鬼的生活,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姓名:周何生。
鬼龄:四年
死亡原因:服食过量安眠药
死亡地:槐树里108栋401房卧室
很久很久以后,远晨还会在我握着他的手时问我那个问题,“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知道他说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于是我轻轻的把吻印在他的脖后,用鼻尖蹭着他柔软的头发。我只说一句话:“我很幸福。”
这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还是会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我班级里的那些孩子,想起我在阳世间的朋友,亲人,环境,甚至有时会很想从学校出来那条繁华的小街以及小街上弥漫的烤羊肉串的味道。可我,还是幸福的。
现在的我是鬼,鬼的日子有点像颠倒了白天黑夜的时差,其实也还好,鬼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鸡叫就要离开,只是不能见很强烈的阳光,因为那会散掉我们的魂魄。其余时间,阴天,灰暗的地方,我们是可以随时存在的。
作为鬼,时间停止,岁月凝固,且并无困倦和饥饿,可我还是喜欢每天有固定的睡觉时间,那样我可以和远晨躺在一起,用漫长的时间,一根一根玩他的手指,或者靠在他身后,像舔棒棒糖一般消耗着他的肌肤。这时的远晨总是很安静,由着我用指尖滑过他的掌心,由着我逗他,闹他,忍不住了就会笑。
在这种事情上,我似乎永不知厌足。尤其是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可以亲到他薄薄的耳垂,那种感觉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美妙,我甚至觉得就这么睡着也好,我就这么抱着他,他也搂着我,如此这样,永生永世。
何况我们并不寂寞,这个单元的夜晚,鬼们过着人们白日的生活。对门的胡碧玫会来找远晨让他帮忙画指甲,她会撅着红艳艳的唇,数落卞真又跟她拌嘴或是鲜乐又编了什么荒腔乱调。
远晨总是很耐心的听她说话,并帮她补好小指上的颜色,不过那只能维持一个晚上,鬼的身体发肤会一直维持死前那一时刻的状态,也因为这远晨左胳膊上的瘀伤永远都不会消去,这让我很是心疼,虽然知道他并不会感觉到疼痛。
此外小女孩丫丫也很喜欢来串门,她有时会带着比她高半个头的鬼姐姐来吃远晨做的燕麦粥。
“她没吃过燕麦呢!”丫丫会很遗憾很遗憾的说,因为她可以大谈饼干,糖果,唐老鸭和米老鼠,比她大好几岁的姐姐却不知道。
远晨总是做燕麦粥,因为我们只有它,而它也象装在聚宝盆中一样,用掉了第二天又会恢复原样,因为鬼实际并不能吃去任何东西。
等待燕麦粥煮熟的时间里,丫丫总是很雀跃,这之于她是一种游戏,她会回想以前吃过的巧克力,奶油爆米花。而鬼姐姐比丫丫安静得多,总是有点怕羞的躲在墙角,大约是因为她的手有时候会掩饰不住的变成焦炭一般的手干。我和远晨都对她多存怜爱,因为她的躲闪,也因为她现在虽可吃到燕麦,但作为鬼,实际没有味觉,并不能感觉到任何的香甜。
开始的几个月,丫丫也会有烦恼的时候,她总是嘟着嘴巴走到桌前,很不开心的说:“我想妈妈了,她怎么还不来陪我。”
这样的时候,她就会心情不好的把头取下来,放到桌面上。桌上的头眼睛眨眨,嘴巴撅撅,身体部分摇摇摆摆地无声的安慰。
我也会安慰她:“丫丫乖,妈妈不久就会来的。”
果然半年后,丫丫妈也来了,丫丫笑得像只回家的小燕子,那时候鬼姐姐已经迷上了机器猫,她总是赶着问丫丫学校是什么样子的,是和她家乡的私塾一样吗?还有铅笔是什么,飞机是什么?每到动画片时间,她总会以最快的速度飘过去,直到全部节目结束,甚至忘记了一贯的羞涩。
而冯奶奶三个孙子依旧猴子一般跳上跳下,和她俩玩不到一块。他们喜欢的是圣斗士,变形金刚,总是有无穷的精力无法挥洒,一下子失去了去水库游泳,去郊区爬山,去游戏厅打街机的乐趣,只得把那一腔的活力都倾注在就近取材的玩乐中。
于是小矮个子的冯婆便比以前更频繁地四处追着三个捣蛋鬼,骂声连连,只是拧耳朵的招式失了效果,鬼可是不怕疼的。
在槐树里108号楼的鬼生活中,我和远晨无疑是众多鬼中很甜蜜的一对,虽然被卞真和胡碧玫略有不悦的注视,但这基本上只是给她俩的美女吵架式多了一个平等的对掐话语。
“当初不知道哪个小丫头死贴上去帮周老师做饭洗衣,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好不害羞啊!”
“哼,你比我好,死缠着顾远晨,又媚眼又发嗲的,可惜都是白搭!”
这样的情况,我和远晨能怎么做呢?干脆视而不见,关门磨蹭我们的小日子,让辛辣,鲜艳的美女们自由的熄火吧。
说起这栋楼里的鬼魂们,让我们都觉得很冤枉的就是那两个热心的刑警,他们本不属于108栋,也不属于一单元,却只因为决心查案被牵扯进来,才丢了性命。
尤其他们俩确实是很好的人,一个沉稳正直,一个雀跃灵动,即使因查案从好端端的人变成了鬼也没有过多怨言,只是一个很愧疚加心疼的望着另一个,而另一个蹭了蹭鼻子,睁大了一双小灵兽一般的眼。
“铁队,我借的车毁了。”
亏他还能为活人操心,怎么不想想自己已经死于非命。铁行却很温柔的揉了揉小警察的头说:
“没关系,吕天,让诸葛局长赔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铁行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神情,好象,好象我有时看着远晨的感觉,而他的手指抚过的那么轻柔,几乎让我怀疑这还是那个看起来严谨古板的铁刑警吗?
之后有一天,远晨突然笑着跟我说:“你觉得铁行和吕天两个人怎么样?”
我讶然的想个明白,暗骂自己观察力衰退的说:“果然很好。”
远晨告诉我,铁行背脊上留了一片伤痕,是他在车子爆炸前一刻毫不犹豫地扑住吕天才被烧伤的。
我再次恍然大悟,笑着把远晨抱上床,揉搓着说:“这如果不是特别的情感,那我甘当傻瓜。我可是有经验的哦。”
我们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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