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2)
白菲完他那句,你在哪里,我在哪里的时候,基本上是仓皇逃窜的,她跌跌撞撞地跑回童梓那头的时候,依旧惊魂未定。童梓一脸狐疑问:“主唱小帅哥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白菲定一定心神说:“那个,不在了,我跑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他。”说完又接着补充说:“也是成年人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走吧。”说完她就心虚的先走在了前面。
可是后面的童梓依旧一脸雾水,她追上来说:“真不见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啊,晚上真的很危险啊。”
白菲忽然停了脚步,她说:“童大部长,欣赏小帅哥的这个劣习你几时能改一改?这与你部长的气质不符好吗?”
童梓被她说中心事,忽然讪讪道:“那个,我也是为你好啊,人家大老远来。他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你,于情于理,咱们也该尽地主之谊啊。”
白菲罢,觉得童梓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何况本来她还有些怀疑陆航宇会不会是钟泽派来软化她的先头兵,现在想来,应该是不可能,她想了半刻,终于说:“那我来给他打电话。”
童梓偷偷比了胜利的手势的时候,白菲已经打通了电话,陆航宇不知何她说了什么,白菲有些沉默,末了,她终于说:“要不你先去徐煜锋那里歇一晚上,你现在去找酒店我也不放心。回头明天我再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好不好?”
她又了半天,脸色有些发白。她说:“对不起,白姐姐确实太草率,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是,你要知道,我和他的事,太复杂了。我们已经没有再复合的可能了。”
童梓在一旁的背脊发凉,她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让白菲和陆航宇走的这么近,到底是大洋彼岸那头的人,绕来绕去还是钟泽的事,怎么说也不会和他们是一盟的,她想到明天徐煜锋仇视她的眼神,就不由感到头大。
正当童梓还在后悔不该被陆航宇纯良的外表欺骗的时候,白菲已经挂了电话,她静静地站着沉思的时候,童梓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冷,仿佛是极不亲近人的那种感觉,她正想开口,却见白菲又提起了电话,半天接通后,她说:“徐煜锋,要不你去帮我接一下刚才那个弟弟吧。他没有地方住,麻烦你了。”
徐煜锋在那头沉默半天,他说:“既然是你找我办的事,哪里有什么麻烦呢?”
白菲的心里不由一紧,便急急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这下童梓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说:“据说明天有一个好多科学家来的论坛在我们学校啊,你是不是要去?”
白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说:“嗯,师傅喊我去一。”她顿一顿说:“陆航宇就拜托你照顾一天,帮我给他找个好一点的住处。”
童梓罢不由啧啧感叹:“跟你们这种智商高的人说话就是省力。”
第二天一大早白菲就去论坛占位子,谁知道刚一进会议厅就已经人山人海,只剩了最后几排座位,白菲退了一步出去看了一下门牌号,不由狐疑今年的学术气氛为何如此热烈,直到确定了就是这个门牌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雾水,但终究白菲还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靠窗位置坐下来,打算看一看今年论坛的吸引力到底在哪里。
差不多到了九点,论坛准时开始,白菲也提起了笔开始记录,她师傅吴昊正是没空才派她来这个论坛,所以回头还得记录完了同他汇报。宏役向血。
正当主持人介绍了开场白的时候,周围就一阵攒动,白菲审视了一眼周围,终于发现了幺蛾子,这黑压压的整整一个教室大部分都不是学相关专业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学文科,而且还是女生,看到这里,白菲不由更加疑惑,正当她极其想不通的时候,她一个不经意地抬眼,终于看见这场论坛吸引力的始作俑者,不由整个人都震了一下。而这位始作俑者似乎也不太在意已经几乎要沸腾的教室,而是在巡视着什么,等到白菲忽然意识到他其实是在找自己的时候,连忙想把面前的笔记本挡住自己,却已经太晚,这位始作俑者不但已经找到了她,还向她投了一个莫名暧昧的笑意。
白菲感到心头一颤,终于还是把笔记本挡住了自己的脸,接下来的整个论坛她都没有怎么进去,甚至懊悔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而耳边充斥的,只有那些女生议论台上那位仁兄如何帅气,如何年少有为,如何多金,如何钻石王老五和甚至如何强势占据八卦头条数年不止。
差不多熬了两个多小时,整个论坛终于接近尾声,白菲觉得,自己终于能在这种折磨中解脱,她不由悄悄地起身,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反正到时候台上的人被疯狂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他也抓不到自己。白菲不由觉得,钟泽这样聪明,这次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想在这样的场合堵截她白菲,到底是异想天开了些。
想到这里,她更加费力地蹲着身子挪,却台上忽然说:“今年还是按照以往惯例,选一个嘉宾进行更深入的科学探讨。”说到这里,白菲被激动的人群挤得寸步难行,台上却继续说:“不过今年既然是我主办,规矩就由在下定,我今年是指定选人,请问吴昊的代表在哪里?”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大把失望的人潮声响起,白菲被蹲着身子被挤得透不过气,连忙站了起来。谁知,她不站到好,这一站,竟引得追光灯都闪了过来,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而不知谁眼尖地喊了一句:“她就是吴昊的代表。”只这么一句,就让白菲一瞬间心凉到了谷底。
她抬起手唯唯诺诺想否认,却看着台上那么清俊的一个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她到底是算错了他,他那样聪明,又搞了这样大的阵仗,又怎么会轻易让她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