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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 作者:The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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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明猜测。
“这小子心重,我看至少八成。”张倾情扬眉笑,又道:“你将来只打算给你儿子留一半?”
秦子明笑了,“我走了就都留给你,你全给他还是自己留着我都没意见。”
她说的是等秦成长大,他说到哪儿去了,怎么就走了?
张倾情哼笑道:“你要比我先走,我就拿你的钱找好多小白脸。”
秦子明捏了捏她玉雪的脸,“你不用钱也能找好多小白脸。”
这话她都不知生气好还是开心好。
他说等事情处理完都告诉她,的确都告诉了她。
协会内部会议很轻松,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要给张倾情摸骨。
“太太,人一生气数都在骨肉里,会长三庭均分、六府高强又气血相和注定气运隆盛,太太也玉树芝兰...”
张倾情侧首,“他给你摸过?”
秦子明无奈点头,“他就这点爱好。”
张倾情忍不住笑,两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摸着手怎么想怎么奇怪。
“还没自我介绍。”摸骨男人穿着靛青唐装,“我叫吴择,也在军防大学读过书,在会长前两届毕业。关中人。”
张倾情虽从不涉政,但也知道有军大一派,又是同门又是桑梓故人,眼前应该是秦子明最亲信的几人之一。
“以前怎么没见过?”张倾情问。
吴择看了眼秦子明,才又道:“以前会长多是和向书记来往,和我们走动不多,但05年有人拿我当年给李部长办过事大做文章,会长出面捞的我,我一直心里感念。”
一善不足改变时运,但二十多年来总共留过的恩和提拔过的人加起来,这积攒的人脉和影响是骇人的。
张倾情不笨,“是四年前你们联络开始频繁?”
吴择笑容亲和,“是的太太,那时候你刚接《商道》,协会里私底下还放了学习。”
娱乐节目有什么好学习的,张倾情哭笑不得。
“可是前两天我看新闻,向凛泽又被明升暗降了。”张倾情抿唇,“你们打算再推个人还是前功尽弃?”
吴择不知还能不能说。
秦子明在旁这会剥了很多松子,都放进她手心里,才道:“这个我来跟你讲。”
吴择安静下来,张倾情没多余心思吃松子,秦子明就拿了喂她吃,边道:“去鸭绿江走了一遭,我看清楚了道理。时局凋敝,下不达上听,改不及内里,向凛泽上去我以为是变天,但最后他和内部谁改变谁都是未知数。”
“天怎么变,人间都是老样子。”秦子明停了动作,“那天向凛泽拒绝和我一起收拾郭善海,我去跟吴择他们谈了很多,变革几千年来能成功的都是自下而上。”
“所以你就不想在赵书记那地方待了?”张倾情渐渐明白。
吴择插了句话笑:“太太,自古路远地偏好办事,薄弱环节才下手。”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要杨铸阑进来做什么?他虽有威望但始终是个隐患。”张倾情不觉得他们协会内部杨铸阑能插进来。
今天的观察,她发现,协会内部是金字塔型的管理,吴择等几个人是秦子明的桑梓故人或同校校友,吴择他们各自又带来了信任的人,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知根知底又能连坐家人,忠诚毫无疑问。
这个问题吴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秦子明眼色,他起身离开,留下私人空间。
秦子明看了张倾情半晌,他才道:“我以为我安排的很好,直到你替我担罪,真正吓到了我,我差点去求赵书记,但我不能,我越让他越进,我只能让他觉得越拖我愿意为你放弃的就越少,否则他真敢让你坐满两年再来找我谈条件。”
张倾情却只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是故意要入狱?”
秦子明道:“也不是故意,要拉下来郭善海就必须坐牢,我是让这个牢坐的更有价值。”
是啊,她懂了,他到底太年轻祖上又是敌军,声望不足,一旦为信仰入狱,出来后自然威望大增。
孙文伦敦蒙难兴协会,陈赓上海被捕成大将,就连学潮中的学生领导也是那些绝食受苦的人。
人总是相信愿意为团体遭难的那个人。
看透了庙堂真相发现此路不通,一出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他送自己来了偏远地区自下而上另辟蹊径。
这一切连赵书记都能瞒过,他若不说,可能她永远也看不透他要做什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张倾情开口。
“什么?”
“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是昨晚那家酒店的地产老板,也是你的人,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调情好能将车停在路边去这家酒店见那群湘官?”如果他每一步都是有计划,那这也该不足为奇。
秦子明抚摸过她的鬓发,“我发誓,再怎么布局算计,对你,不论好坏,哪怕跟你生气,我都是出自真心。”
西风残照,落地窗外天已暮色,种好的第一批树绿意盎盎、生机勃勃。
张倾情抬头看他的眼睛,真挚、坦诚,他将自己刨开坦坦荡荡明明白白给她看。
“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手下都在。”张倾情用余光看向偷偷往这边瞟的男人们,“能...”
她还没问完,他低头吻住她。
当然能,什么时候都能。
一章肉一章结局,我的设定。
倾情 结局 星火
晚上公检法来了人秦子明去接待,吩咐吴择陪张倾情在顶层逛逛。
吴择停在一个桌子前,桌上是山川土壤,“太太,我们打算一路往北种树。”他指了指山区盆地,“西南的那边也联系好了,政府已经把水土流失的地规划了出来让种树。”
“表面上你们都是为家乡环保种树而加入协会聚在一起?”张倾情看向他。
“实际上也是,民生是根嘛。”吴择笑笑,看向其他办公室转移了话题,“半年前教育部才批了协会申请的研究学院,就跟军防大学一样,大学毕业就能报考,但最好是社会上有一定事业的人来进修。具体就不太清楚了,教育方面不归我管。”
张倾情当然理解此举培养人才之外的用意,除去亲情,师生情谊自古都是最牢固的关系甚至胜于桑梓。
“这是负责出版和媒体的部门,太太知道,笔杆子管枪杆子。”吴择狡黠眨眨眼睛,又道:“太太,这个办公室就像偏远废弃的星球,里面却是书籍的火种。”
“端点星?”张倾情看他。
吴择有些惊喜看向她,絮絮叨叨讲了他小时候端点星给他的震撼。
张倾情觉得有趣,童年的梦想吴择到了中年还在编织,但协会不可能靠梦想存续。她想秦子明定然没这份浪漫心思,他讲究实际没什么文艺细胞,但同时管理这么多人,求同存异是领导的基本素养。
吴择很健谈,又聊到了赵书记和秦子明聊《宋史》的事,“我猜赵书记在想怎么处置会长前,找了《宋史》做参考。”
张倾情不奇怪,“以史为鉴,他们都喜欢参考前人的经验。”
“他们?”吴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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