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开水下墓葬
大刚是巴特的好朋友,因为巴特的一次好奇,让大刚失去了性命。
巴特养着大刚的父母,追大刚喜欢的女孩子,甚至去克服自我,玩大刚最喜欢的攀登,其实大刚一次攀登也没有做过,就和我说我喜欢蹦极一样,我经常说,但是我没有做过。
我第一次看到巴特有这种表情,不在是胆小怕死的样子,而是真的变得严肃起来,他每一步都很稳,扎扎实实的朝着最高处前进。
他成功的完成了最后的任务,放下绳索,我们要把独木棺吊上去。
“你们葬我的方法真奇怪,要悬棺吗?为什么要这种方法,怕我找你们复仇吗?我没有怨气的!”
我一听与现场节奏完全不搭调的声音,心中一喜,这是蒋乐乐醒过来了,是真正的蒋乐乐,不是那个可以召唤出阴兵的冰冷女子。
那个女人太强大了,我在想,就算我师傅在世,也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
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可能更需要那个女人,但是我还是希望见到蒋乐乐。我双手牢牢的抓住绳子和小晴一起,一点点的将棺木升了起来,同时喊道:“醒了,就别那么多废话,帮忙,帮小晴那边。”
蒋乐乐听话的朝那边走去,嘴里嘟囔着:“你们连鬼也不放过,谁把我召唤出来的,徐浩应该做不到这点。”
小晴工作起来严肃认真,根本不愿意搭理蒋乐乐,我想在她心目中,应该更喜欢那个强大的蒋乐乐。
巴特已经将独木棺接收,冲我们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的姿势。
“你们也是够了,把巴特也召唤出来了,还让他飞到那么高的地方。”
我忍不住了,照着蒋乐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问她,疼吗?她说疼,我嘿嘿一笑,又问她:“鬼怕疼吗?”她回答,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做鬼。
我感觉胸腔里的气往外顶,这脑袋到底用什么做的?人造棉花吗?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小晴伸出了手,已经能感受到空气变得潮湿了起来。
“你把蒋乐乐拉上去,我自己爬,等我们上去把你拽上去,这样能快一点。”
小晴一直把队伍的效率变得最大化,可是蒋乐乐鼓着腮帮子说:“看谁快!”蒋乐乐说着,就拉过一条绳索,蹭蹭的往上爬,真有点身轻如燕的味道。
小晴看着平心静气,其实那颗争强好胜的心,比谁都强。也立刻展开手脚往上爬,大有追不上蒋乐乐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无奈的站在底下,学着他们的样子往上爬,没有多久,就无奈的溜了下来。
“蒋乐乐,你不是不会攀沿吗?”
我只能等在下面,无聊的对着蒋乐乐大喊。蒋乐乐半天回了我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攀沿。”
我一想,自己也笑了。对啊!蒋乐乐根本没有说过不会攀沿,是那个冰冷的蒋乐乐说的,我想这个蒋乐乐也不会那个蒋乐乐的发阴兵这种大招吧。
等等,怎么这么绕,我把自己都弄糊涂了。
他们三个都到了上面,把我当死猪一样往上拉。
我终于到了上面,不太会掌控自己的姿势,就先钻进了独木棺,听见巴特好像还在凿山体,蒋乐乐一边问小晴,一边按照小晴教授的方法,把最后一条绳索,一端连在小晴身上,另一端连在着独木棺上面。
我平躺在棺材里,凝神闭气。看着这个已经离开地下很久,还没有腐烂的阴沉木棺材。突然意识到,这个画面就是我从犬类石像眼中看到的景象。
巴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暗黄色的土坷垃,其实那不是土坷垃,巴特说,这里在水下不缺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地壳移动,进来的水,和这里特殊的山体产生了变化,这里的山体的主要成分是过氧化钠,过氧化钠与水产生反应,产生氧气。因为地穴内本身就有蜈蚣的存在,所以又有了植物,就形成了一个罕见的生态系统。
我说菲尔斯早就说过了,都要走了,外面又不是没有过氧化钠,你拿这个干什么?巴特不满的瞟了我一眼,不高兴的说,一会小晴用钢板把整个独木棺封住,你放屁能产生氧气吗?
我没有想过这个,对于幻象反而有了依赖性,想着反正能出去,其实,任何事情的结果,都是有很多种原因发展而成的。
没有巴特,我可能会在途中窒息而死。当然,要是没有蒋乐乐,我根本冲不过蜈蚣山,如果不是巴特活着,我也不用和那个远古蜈蚣为敌。
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发生在当时的事情,由我们的性格而定。我们看到的那些未来幻象,只是一个片段。
也可能因为那个片段,改变了未来,也可能我们根本不能改变什么。那些片段,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生或者死、因或者果。也许生死因果都在,只是我们还没有领悟罢了。
这个时候,蒋乐乐也走了进来,小晴在外面把钢板粘住了,这个密封胶很快起了作用,独木棺里面的温度上来了,呼吸也变得苦难起来,巴特用水平在那些土坷垃上浇了一些水,发生了反应,独木棺的空气变得浓稠了很多。
我们都一头是汗,感觉和洗桑拿一样,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一下就折腾了起来,我们就像被关在瓶子里的虫子,天翻地覆的乱撞。
巴特很快晕了过去,我赶紧接过用身体顶着他,然后拿出水瓶,刚拧开盖子,棺木突然一个翻转,瓶子里的水几乎都洒了出去。
我只能伸手去解开巴特的背包,刚来开拉链,独木棺连续两个360°旋转,里面的东西散乱的打在我身上,疼得我直呲牙,与此同时,我看见的巴特,变成了好几个,这是严重缺氧的表现,幻觉就能证明,我的大脑开始缺氧了。
我抓住了在独木棺里乱撞的水瓶,终于把水倒在那个土坷垃上,蒋乐乐也变得迷糊起来,我努力的撑着,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外面的晴子比我还苦,我怎么能让她那么辛苦带出去的人,变成一堆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