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洞血脉后裔知道齐迹会问，立刻做出了解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首领传递给我的信息，然后让我在天都甄选一人等待使者来接。这样，我们就去了东海游轮的一个化装舞会，在那里不光有我们两人，还有其他几十人，都是来自华夏各地。这样我们在那名使者的引领下，打开了一个通往海底世界的通道，在海底深处竟然有一座古城，我们在那里获得了蛮神的力量！”

    海底古城？

    难道说是先古文明留下来的？

    齐迹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因为他知道，先古文明已经灭绝，多数的痕迹都被那浩劫清理到了莽荒深处，留下的信息都很少。

    当然，还是有一些，比如北非沙漠里的金字塔，建造原理就是先古文明遗留下来的技术。

    但是说有一座古城能存留于世间，连他都不太敢相信！

    齐迹忍不住问：“古城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特别值得你注意的地方。还有，你在里面都经历了什么？”

    山顶洞血脉没有犹豫，回忆着当时古城的一切，开始给齐迹讲述，最后一点都没有遗漏，全部都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齐迹和小黑对视了一眼。

    小黑已经认不出开口：“古屋凝气，这是延续寿元的邪术啊，父亲，难道和古冥妖灵有关系？”

    “你是说，在先古初期被我彻底灭族的那种噬魂妖灵古冥？”

    “是啊，我记得当初您踏入这片大地，本是带着悲悯之心，对那种伶牙俐齿带着浓浓邪念的灵种也比较仁慈，还传授他们秘术，希望他们不要夺取人族的魂力来提升他们的寿命。开始它们很安分，后来人族开始凝聚成部落甚至开始发展城市的时候。古冥因为长相凶恶被人族排斥，最后开始产生冲突，而古冥出了一个天才，竟然将您的秘术改变成了那种邪术，把人族打压得差点灭绝。最后是您出手阻拦，可是古冥内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甚至觉得可以把您的魂魄吞噬，成为大地的霸主。这样，您才出手将他们彻底泯灭在了世间！”

    “确实，按照古城的描述，真像是那种邪术！”

    “我看就是！”

    小黑似乎对古冥妖灵的意见很大，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时候，那个山顶洞血脉似乎想到什么，找牧岩要来纸币，竟然在上面鬼画符地写了一些像字迹一样的东西，然后递给齐迹说道：“圣祖，我想起来在一些建筑上都有着这些符号，因为看到的比较多，就记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

    齐迹听到，低头去看。

    紧接着，他目光变得幽冷很多，而小黑已经叫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是那个邪术的封印咒文，显然整座古城就是一个阵法，每个建筑立面都蓄养着万古冤魂，说不定已经变成了厉鬼兽！”

    厉鬼兽？

    “若真是那东西，这些家伙一定是在支撑着施术者的寿命。可是，如果施术者得到了更强的生命力灌注，就不会再需要那些厉鬼兽，厉鬼兽便会成为他们的爪牙，人族将会再承受一次劫难！”

    齐迹目光幽深很多。

    小黑点头。

    而山顶洞血脉显然没听懂齐迹和小黑的意思，他在思索着，最后又在纸张上写了几个符号，让齐迹看。

    齐迹看完，接着开口：“悲鸣古城，竟然是悲鸣古城？”

    “父亲，错不了了，这一定是古冥妖灵。悲鸣古城原来叫月夜之城，乃是先古十大主城之一，当年您把古冥封在月夜城外，一举歼灭，而且巡查古城，却没找到那名天才古冥和他的侍卫。当时我们都认为他已经被炼化到了城外的灭神阵里，而且往后许多年，也没有再出现过古冥。可是，从那一战百年后开始，月夜城就开始变得不同，有传闻是古冥妖灵的怨念凝聚，经常在深夜听到悲鸣之声。很多普通人吓得夜不能寐，迁离了月夜城，而且有一代城主还把月夜城改名悲鸣。之后的岁月里，不断有强者挑战自我，想要找出悲鸣的缘由，开始聚集。但是，有传闻不少强者非但没有找到缘由，还莫名的失踪。”

    “你是说？”

    “刚才这个山顶洞的孩子不是说，在古城里面有着十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吗？我在想……”

    “你是说，他们是古冥妖灵？”

    “我不敢确定，不过，古冥妖灵虽然不属于人类，是介于人类和灵体之间的一种存在，寿命悠久，而且，依靠吸收人魂，哪怕再久的岁月，都很难消亡。只不过，他们的力量会逐渐削弱吧！”

    “这我知道！”

    齐迹目光已经越发深沉，而且他知道小黑所表达的意思。

    就是说，那些人真的可能是古冥妖灵，而且是当年那个天才和他的追随者。

    可是，悲鸣城为什么没有在灭世大劫中毁掉，竟然还存在于世上，这似乎超出了齐迹的想象。

    不！

    我的记忆并不准确，尤其是先古文明毁灭的时候，似乎牵扯着和我大战的女人，那段时间的记忆应该并不准确。

    而且，就算是毁灭之前的一些事情，可能也被扭曲！

    那现在要做的，就是亲自确认！

    “既然天都暂时安定，那黑儿和我走一趟，直接去东海看看！”

    齐迹已经有了决断。

    当然，他还要带上山顶洞的血脉后裔，这样才容易找到地点。

    至于那个巨蛮，齐迹已经可以确定，不是已经死掉，就是被某种秘术改造过，只有生命气息却没有意识，而且是没有自由。

    这些，找到悲鸣城就可以知道！

    而这次，齐迹准备带着依依她们，不然留下她们会觉得无聊。

    于是，齐迹给牧岩和姬聪交代了一下，然后等依依等八女洗好，再加上山顶洞血脉，乘坐小黑，直接向着东海方向进发。

    小黑速度奇快，没用五分钟，已经到了东海上空。

    然后，那名山顶洞血脉按照记忆，给小黑指点，找到大体位置后，小黑直接扎入了海中。

    下一刻，齐迹等人脚下已经不是巨鹏，而变成了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