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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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楼西畔桂堂东 作者:法乔

    分卷阅读61

    不是竹筐太重,一天不到的功夫他就能回去。

    叶无言替他取出筐里的东西,意外发现了另一个锦盒。

    曲行舟把另一粒药丸放在里面,在盒子上贴了张字条,旁边还画着个鬼脸。

    “我师父给的,没毒,能治好。”

    许凭阑走过来瞧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把字条翻了个面,另一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另外几个字,

    “等价交换,纪优辞归我了。”

    叶无言捋着胡子跟许凭阑一起放声大笑,后者还指着纪优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许凭阑接过锦盒,放在掌心细细端详,余光落在医馆外面,今夜的月光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春回大地,京城的温度渐渐回升,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许凭阑回了房间,楼下依旧吵吵闹闹,叶无言似乎在谢知遇和纪优辞之间艰难抉择,两个都是他的小药童,他都喜欢,都舍不得,分不出个高低来。

    宋喃还在医馆里躺着,每天一睡就是大半天,还能不叫,一叫就软软糯糯地跟许凭阑撒娇,还直往许凭阑怀里钻,对宋喃心软如许凭阑,只好由着他睡。

    入夜,许凭阑又踩上房顶,坐在上面看着月亮发呆。

    喃儿,我的毒有解了,你什么时候好过来,我等着带你去月湖镇,咱们还一起游船,在隔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过了好几日,宋喃能下床了,许凭阑就抱着他在念衍阁后院里晒太阳,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画楼。”

    许凭阑应了一声,又低头亲吻怀里人温柔的眉眼,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非走不可……”

    许凭阑低头看他,眼神直直地盯进宋喃心里,扎的他有点难受。

    宋喃在许凭阑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前,小猫一样蹭上去,伸出舌尖轻舔他的下巴和喉结。

    苏得许凭阑到嘴边的话又缩回去,紧紧回抱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不让旁人见,不准旁人惦念。

    “放心吧,没有那一天。”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快便相依偎着睡去了,那时候日子也长,一觉睡醒都还未到傍晚。

    许凭阑又做梦了。

    梦里,他站在茶馆二楼,低头凝视楼下的宋喃,手里还握着长赢剑。

    “你不打算过来吗?”

    宋喃默了默,依旧死死地拽着纪优辞的衣角,冷风中只传来纪优辞的回应,

    “公子是不会过去的,你死心吧。”

    许凭阑冷笑一声,长赢握的更紧了,

    “小药童,得罪了。”

    说罢,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长赢剑直指纪优辞眉心,

    纪优辞也不躲闪,反而站立不动,等着他的剑。

    几个回合下来,怕伤及宋喃,长赢始终未碰及纪优辞半分,反逼得他把短刀没入许凭阑胸口。

    宋喃沉着嗓子,全然没了刚才畏惧的神情,倒是满脸冷漠,看着许凭阑的眼睛也不像从前那般亮,有星光在他眸里一点点黯淡下来,

    许凭阑半跪在地上,和那日医馆门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眼神不再看向宋喃,只远眺山川上的落日,看着它一点点往下落去,红光镀在他身上,许凭阑身体却异常冰冷。

    半晌,终于开口道,

    “所以,你只沉着端庄给我看?只有在他人面前才露出原本的样子?”

    宋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许凭阑,

    “你不也只对我冷漠无情么,我不过是,以眼还眼罢了。”

    “若我说,不是自愿呢?”

    宋喃微微挑眉,哼了一声,

    “许阁主这话就不对了,怎么难道我就是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么。”

    许凭阑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纪优辞夺过长赢刺入肩胛,他生生被逼出一口血来,话又被压回了胸腔里,却突然笑了起来,

    “也对,是我罪有应得。”

    话落,许凭阑已经双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缓缓打开掌心,那枚白玉蝴蝶完好无损的立在上面,沾了些主人的鲜血,

    “这个也该物归原主了。”

    宋喃见他这般模样,心下不免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缓步走过去,没望他的眼,只取走他掌心之物,便带着纪优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身影和纪优辞的交缠在一起,看得许凭阑两眼通红,险些没扑上去把两人分开。

    梦的结尾,他还立在房顶上,手中没有长赢,身旁也没有宋喃。

    许是入夜的凉意惊醒了他,许凭阑一只手挥向空中想抓住宋喃最后的影子,没想到在现实里也扑了个空。

    怀里的人又不见了。

    后院里,除了许凭阑,还坐着一个人。

    纪优辞正在拿抹布擦拭手中的短刀,不禁让许凭阑回想起刚才的梦,下意识去找手边的长赢,

    “别看了,宋喃拿走了。”

    纪优辞好心提醒他,却被许凭阑满怀仇恨地瞪了一眼,瞪完还挑着眉看他,活像一个刚炸完毛的猫,

    “你怎么在这?”

    “许大阁主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许凭阑懒得理他,起身收拾软榻,发现宋喃外衣落在上面了,细心替他捡起,又揉进怀里埋脸进去仔细嗅了嗅,这么香,是宋喃的味道没错了。

    离开后院前,扭头施舍般看了纪优辞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小药童你这么闲,不妨去宫里寻个总管做做?”

    纪优辞捏紧抹布就往许凭阑脸上砸,被后者一手接住反扔回去,不偏不倚正中纪优辞眉心,

    “这么点功夫,老子五岁的时候都比你厉害。”

    说罢,用衣袍下摆擦了擦手,一脸嫌弃地啧了一声,头也没回,只留下个背影给纪优辞。

    “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这是许凭阑留给纪优辞最真诚的一句劝告,意图很明显,让他离宋喃远点。

    纪优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明明是被丢下的那个,还对宋喃不死心,有了曲行舟这个朱砂痣还不肯忘了心底的白月光。

    所有人都说他脑子好,学东西快,不出几年就能成为第二个叶无言,这都是客套,他聪不聪明,谁还能比他明白?

    还不都是看在叶无言的面子上,说几句好话。

    不然也不会来了医馆三年,却还是个小药童。

    只有宋喃懂他,那个受了肩伤躺在病床上的白面公子,弯了眼角,用极温柔的语气警告他,

    “好好学医,不然把你绑进我家药房,跟我爹的医书做伴,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那日那时那人的眉眼,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不是没想过,若是能在宋府的药房里待一辈子,还能每天都见到宋二公子,何尝不是一件想想就会偷笑的事?

    宋府两个公子,一个权势大气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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