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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风]真相 作者:青霓青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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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洛杉矶与她重逢的消息,却每过五分钟就给卢卡发送消息,请求他带我一起到萨克拉门托的家玩。
“卢卡,你知道我从小就对西部充满憧憬。牛仔、沙漠、阳光、海滩……一切都是那么迷人!虽然我已经往返于纽约和加利福尼亚不下一百次,但我对这里的了解仅限于好莱坞和洛杉矶。我发誓我一定不会乱开玩笑,不会乱说不该说的话,不会闯不该闯的祸,我一定会变得比哑巴还沉默,比截肢者还安静!只要你愿意带我去萨克拉门托。”我絮絮叨叨地向他诉说着,像是一个焦急又无助的求爱者。
“可是你说过,阿什莉已经等不及你回去了。我想,伴侣应该比朋友重要。”卢卡冷静地找出理由拒绝我。
“我已经和她商量过了,她尊重我的梦想!所以,求求你!”我甚至在句末配上了几个痛哭的表情,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我知道,这样一来,他无法拒绝我。
“……好吧。那我们明天出发。”
尽管卢卡没有察觉我的爱意,或是明知我的爱慕却视若无睹——我不敢多想这个可能性,每想一次,我的心就破碎一次,但我到底还是走进了他从小生活的家,接触了他的至亲家人。他家的房子是42街的一栋灰色建筑——也许在它落成的那一天是洁白的。总之,那座明显经受过几十年风吹雨打的屋子的百叶窗已经被腐蚀成碎片,门上挂着的星条旗也像是蒙受了沙尘暴一样被灰遮蔽。我从没见过这么脏的房子。
卢卡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轻轻敲了敲房门,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很快,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伴随着年久失修的噪声,揭开了门后两个女人的面容。开门的是一位高挑的中年白人女性,大约五十多岁,腰上系着一条蓝色的围裙,似乎正在做饭。从面部轮廓和五官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位美人。但再名贵的粉底或遮瑕液也无法遮盖她脸上由岁月刻下的纵横交错的深深的皱纹。
“哦,卢卡!”科斯特太太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印得更深了。她紧紧拥抱自己的儿子,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围裙上有油渍这个事实,立刻从儿子身上弹开,但脸上的笑容却止不住地长时间地绽放着。她的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抹来抹去,想不到究竟放在哪儿最合适。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卢卡身后的我,热情地招呼道,“这就是丹尼吧?快进来,我正在给你们烤面包呢!”
“欢迎,丹尼。”科斯特太太身后的年轻女性友好地对我笑笑。实话说,她是一名非常美丽的女士,穿着时下最新潮的服装,画着油管上的美妆博主们极力推荐的妆容。只要一部相机,她就能出现在明天的时尚秀场上,“我是卢卡的姐姐,朱莉。”
我发誓,科斯特太太是整个萨克拉门托市,不,整个加利福尼亚州,不,整个美国西部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她能准确地理解我的所有笑话,并且毫不吝啬地肯定我的演技。她秉持的待客之道是整个美国的典范,她烘烤的面包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
“我有一个问题,科斯特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问题是我整场拜访的败笔!但我确实没有提前了解清楚,这让我懊悔至今。
餐桌上的空气一下凝固了,刚才欢乐的气氛被长时间的沉默替代。过了很久,卢卡才小声答道:“我的爸爸在我十三岁那年去世了。”
“哦,太抱歉了,我……”我简直想拿一把枪毙了刚才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的自己!
“没关系,继续聊刚才的吧,丹尼。关于纽约的学校……”好在科斯特太太看出我的窘迫,及时为我解围。
知道这个真相以后,我更怜悯和珍惜可怜的卢卡。我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和姐姐,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还有我。我想成为他的情人,他的保护者,他的陪伴者,我想和他一起生活,直到我们在几十年后老去、死去为止。
在萨克拉门托待了一个星期后,趁共同出席加利福尼亚的慈善晚会的机会,也是为了向阿什莉做出回应,我们一起去到她家为她庆祝生日。放到现在,我必须承认我欠阿什莉一句对不起——在餐桌上,为了向卢卡表达我的爱,我甚至不惜拿我当时的女朋友取乐。我恶意地贬低她,同时用尽所有赞美的话语褒扬卢卡的家人。不出所料,阿什莉生气了。那天的聚会不欢而散。
原本我打算就这样将我们的恋爱关系一笔勾销,但我的经纪人却要求我主动与她和好,因为我们之间有着在公众面前表现“正确的恋爱关系”的责任,因此我不得不编辑了一条冗长乏味的消息发送给她——我甚至不愿意给她打电话。而她同意了我的复合请求,我们再一次在聚光灯下表演成一对热恋中的年轻情侣。
但我的心无论如何都早已悬挂在了卢卡的身上。在长达三个多月的彼此折磨以后,她终于主动提出分手,理由是她不愿意爱一个不爱她的人。恢复单身后的我感到浑身轻松,就连走路也要配上轻快的步调。
很快,《菲尼克斯》的后期制作结束,电影定档,这也意味着,宣传期就要开始了。整整三十天,我和卢卡奔波在首映式、路演、电影节之间,几乎乘坐飞机在全美国所有地区的上空飞过。为了制造出真实的气氛,在每一个场景里我们都尽可能显得亲密:每当媒体开始拍照时,卢卡就顺着我的外侧手臂将我紧紧搂住,用大拇指微微安抚我的肘部关节,而我刻意将脑袋靠向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网络上关于我们两个的衍生文化迅速蔓延开来,我们在粉丝们撰写的文章里谈情说爱,在他们描绘的画作里依偎亲昵。我不知道卢卡对这些怎么想,但我的心简直快乐得快要爆开了!
与此同时,卢卡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暧昧。他开始习惯把头靠在我肩上休息,尽管他比我还要高出将近一个头。我温柔地抚摸着他漆黑的蜷曲的头发,感觉自己仿佛在触碰一件古罗马最为精美的雕塑。上帝知道我是多么爱他!趁他睡着的间隙,我忍不住轻轻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那年的5月17日,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天是“国际不再恐同日”,许多明星都在ins上发表了支持这一群体的话语,包括我最好的朋友约翰。或许他早就看出我对丹尼的心意,因为几乎没有哪个异性恋男人会整天无止境地提自己的一位普通朋友,除非他爱着他。那天夜晚,我和卢卡正在休斯顿参加路演,在酒店的阳台上,我和卢卡正在聊天,内容不过是一些德克萨斯州的风景。但是,突然之间,我不知受到了哪里来的鼓舞,居然鼓起勇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嘿,卢卡,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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