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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系列之1 俘虏 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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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到了吗?还不谢皇后恩典,日后必要多做好事为他积福,以赎你的罪过。」
梓侬立时笑开了脸,见梓艳一脸无奈的谢恩出去。她不由笑道:「娘娘不用在意她,我们四个人里,就她最别扭,行事虽有时狠辣了一些,其实心肠不坏,别看她现在面上毫无感激之情,其实心里是知道好歹的。」
素衣笑道:「我可不奔着她感激我,只是觉得这丫头虽骄傲了些,也是性情中人,更何况当日她早对我说过,我入宫后她定会对付我,可见是磊落之辈,比起那些暗中下手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哼哼。」说完望向爱人,完颜绪便知他又想起了金辽皇宫中的旧帐,忙嘿嘿一笑混了过去。
忽闻人报贺坚求见,完颜绪皱眉道:「他刚才才退下,怎么这么快就又来见驾,也罢,定是这个案子又有了什么眉目,且听听他有何话说。」他本想抱着素衣坐,却被他一躲身闪过,仍旧由梓侬搀到屏风后去了。
不久贺坚进来,参拜后奏道:「启禀皇上,那个擒获的看守书生的人虽拒不招供,但那些书生们已经说出事实,此次陷害皇后事件确系郁大人所为,他们还说郁大人是亲自去抓他们的,为防走漏风声,只带了几个亲信,他们人数虽众多,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以致束手被擒。因郁将军身份特殊,所以老臣特来请皇上旨意,是否要将其拘拿问罪。」
完颜绪道:「那些书生因何现在才说出来?可有串供之嫌?」
贺坚躬身答道:「这个是老臣一时疏忽,只着眼在那看守之人上,方才回去才想起询问那些书生,老臣已自信分别问过,应无串供之嫌。」
完颜绪其实也就是这么一问,梓艳早已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沉吟半晌,他方吩咐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将军。朕的皇后被他陷害,不也是忍受了前所未有的苦楚吗?贺爱卿这点事还要来请旨,谨慎太过了吧。也罢,既然你来一遭,那郁苍又有兵权在手,府中侍卫想必也不是好相与的,朕这就给你道密旨,你速速去找兵部尚书林业,务必将他一举成擒。」
原来完颜绪治国十分谨慎,天下兵权共分为大中小三股力量,他亲自掌握其中最大的一股,郁苍虽为降将,因屡立奇功,便掌握了中股兵权,兵部尚书林业掌握的是最小一股,但因为郁苍所管辖的军队大都在京都外,因此只凭这小股力量去擒他,已是绰绰有余。
贺坚领旨而去,完颜绪在书房中踱着步子暗暗生气,心道自己待郁苍实在不薄,素衣与他又从无过节,他因何这般狼子野心,因忽然想起当日完颜朔就对郁苍十分的防范,莫非知道个中内情,忙派人去宣。稍顷内侍回来,启奏道:「太子殿下正在二皇子屋中读书,他问了奴才什么事,奴才告诉他后,他便让奴才回来禀告皇上,言说郁苍害皇后只有一个理由,便是嫉妒皇后娘娘至死不降,比他实在高尚的多。当日在大婚典礼上,他便因此对娘娘不敬。」
完颜绪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道:「堂堂大将军,心胸竟如此狭窄,实在可恨。」忽见素衣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面有不忍之色,他心知这爱人又动了妇人之仁,想救郁苍,他本想不待素衣说话就回绝,又怕他起了兔死狐悲之念,少不得要开解一番,于是屏退左右,柔声道:「素素你又有何话要说?」
果见素衣犹豫道:「完颜,我想……可否看在郁将军……看在他的功劳上……饶过他……」话未说完,便被完颜绪挥手打断,听他语气凝重道:「他有天大功劳,也难赎此次之罪。」
素衣面色一阵戚然,叹道:「降将终究还是降将。」
完颜绪心道:果然如朕所料。忙一把搂住爱人,良久才沉声道:「素素,朕将你当作知己,难道你竟还是不了解朕吗?郁苍虽是降将,但朕何尝将他以降将待之。他官高位显,更不用说数次朕都委以重任。朕从未因他是降将而起半点疑心,只是此人心胸狭窄,只因你的坚贞便起歹念,说到底,是他自己活在降将身份的阴影里。更何况你是朕的皇后,他也敢陷害,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朕只斩他一人,已经是法外施仁,若不斩他,金辽律法何在,又如何平息臣子百姓的悠悠之口。
再者,若以私心来论,郁苍今日敢陷害皇后,他日就能陷害不顺从他的其余臣子,象这种人,放于朝堂便生内乱,若放于江湖,他心生不忿,也必然谋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死。」说完这番话,不由得也长叹一声,搂紧了素衣道:「素素,朕的心你明白吗?」
素衣沉默不语,良久方回抱住他,黯然道:「我明白。」
两人心意相通,更觉情意婉转,滋味无限之际,忽有内侍来报道:「启禀皇上,皇后,贺大人遣人急报:郁将军已于今晨在府第中引颈自尽。」
完颜绪与素衣对望一眼,都吃了一惊,原本还以为以郁苍的实力,要么逃跑,要命就有一番好争斗。忽听完颜绪长笑一声道:「好,好,不愧是朕的臣子,虽然种种言行可耻,到底还不算是个鼠辈,没失了这男儿本色。」说完转头对内侍道:「传旨,郁苍以死抵罪,念在他这些年立下的赫赫战功,准其家人全尸埋葬。」
第八章
至此,一桩轰轰烈烈的陷害皇后案便水落石出,素衣的苦终于熬到了尽头,只余下完颜绪,痛心之余,更是愧悔无地,还要素衣时常开解,方能博他一笑。
这日天气晴朗,完颜绪下得朝来,见素衣不在尽情苑中,问过一个宫女,方知他正和太后在寒霜阁品茶吹笛,欣赏满园冬色,于是匆匆前去,还未到得近前,一缕悠扬的笛音已是绕树穿云而来,他停下脚步,细听了听,却是一首平常的曲子,虽也动听的紧,却是无法和在红梅笃中的那首曲子相提并论了。因此步进屋子,笑道:「此曲虽也好,却远远不及红梅笃中所奏,素素,你还是吹那一曲给朕听可好。」
素衣笑道:「那时我心中百味杂陈,方能有感而发,现如今早已没了当日的心情,勉强奏来,也是无趣。何况那曲子激越的很,和眼前的喜乐景象也不对,吹来就更觉乏味了。」
太后笑道:「哀家刚才也要他吹那首来着,他也是这么说,可见是真难为了。」一语未了,梓侬已在旁边笑道:「自然是真难为的,那时候公子蒙冤受屈,心中满是悲愤,如今他的心里全是蜜糖般的甜,哪还吹得出来。」
她说完,太后以及众宫女太监无不掩面而笑,只剩素衣和完颜绪满脸通红,完颜绪假意叱道:「梓侬的胆子越发大了,竟连朕和素素的玩笑也敢开。」又向素衣道:「都是你素日里把他宠的,原先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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