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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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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误会了,不是朕扣住了你的南山君。”赫连钧连连摆手,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李旭若道,“是你的南山君要跟着这位风流王爷走。”
赫连钧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颇为得意地对我挑眉示威。
李振睿将目光投向李旭若,质疑中又透着警告,“真的?”
李旭若沉默了片刻,后退了一步向李振睿俯首,“皇兄,还望你成全。”
李振睿脸色变得铁青,不再看李旭若,只对着轿中的我大声道,“谢凌熙,你就是为了与恒王私奔,所以离开朕,是吗?”
我闭上眼,感觉除了难以忍受的阵痛,还有无边无际的头痛。
尽管我已经与李振睿兵戎相见,但平白落下这样的罪名,我也是不能忍的。
我示意蝶衣掀开轿撵,在轿中与李振睿遥遥相望。
我的眼睛穿过无数人丛与他对视,回得很平静,“我离开,只是因为你,与任何人无关。”
汗血马上前了一步,李振睿的怒容清晰可见,“你为何要离开?朕对你不好吗?”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回答一天,可是此刻我却没有半分想回答的欲望。
“你回来,朕可以既往不咎。”李振睿缓缓呼出一口气,语气放缓了些。
汗血宝马有些焦躁地在草地上转来转去,似在等待我的答复。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答复。
人山人海的山脚下,此刻却分外安静。
我想起了自己那天在夕阳下一个人孤独地哭泣。
那种痛彻心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伤痕,永远都无法痊愈。
李振睿永远不会明白,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却只留下了最深的伤害。
我不想再重新开始,这样的伤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振睿,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即便我死,也绝不会再回去。”
李振睿握着缰绳的手一收,汗血宝马嘶鸣声震慑了整个山间。
他的眼神如寒冰一般,直直地向我射过来,“谢凌熙,你真是好样的。”
倏尔又嘲弄道,“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朕已经封锁了国境,北梁和西秦都无法派兵增援。”
“你们此刻又被困在山脚,朕看你如何逃脱!”
我看了眼此刻的局势,也深感无奈。
李振睿的兵马呈压倒性的优势,纵使有赫连钧的人马、若水的武功和李旭若的守城兵,我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
我叹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欧阳空,你还要看好戏到何时?”
说话间,一队在山间隐藏已久的人马徐徐出现,众人循着声音而去,同时看到的还有早已准备好的大石和火弩。
若大石被放下,火弩被射出,山脚下恐怕会死伤无数。
李振睿脸色微变,手迅速一挥,调整了军队的阵型。
山中一名白衣男子缓缓下山而来,他的身边是穿着深蓝锦袍的男子,亦是一个熟面孔。
欧阳空在距离山脚不远处站定,笑着拍拍手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本座今日才算真正见识了何为天下第一。”
欧阳空身边的蓝袍男子则负手而立,神色亦十分惬意,“如此好戏本王又怎能错过。”
“皇甫端,朕的家事你也想管?”李振睿冷声道,“闲事管多了,恐怕就管不好西秦了。”
皇甫端面上是温和的笑容,“夏王说的是……本王确实还要斟酌斟酌。”
若有西秦助阵,那么局势便大不相同了。只是皇甫端态度暧昧不明,形势变得微妙起来。
李振睿面色缓了些,看了眼赫连钧和皇甫端,慢慢说道,“其实……南夏与西秦、北梁向来交好,因为一件小事引起纷争就太不值了。”
“你们若退兵自守,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赫连钧连声说好,若水一个眼刀刮过,他连忙低头噤声。
皇甫端与欧阳空对视一眼,却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不由感叹,李振睿真是好心机,转眼间便已看透问题所在。
若三国握手言和,我便插翅难逃了。
但西秦国情特殊,皇甫端虽是摄政王,却极信仰乾坤阁,因此还得看乾坤阁是否愿意帮我。
而欧阳空的心思不好猜,我只能拿出吸引他的唯一筹码。
“欧阳空,只要你助我离开,我的美人皮便是你的。”我靠着轿沿,在阵痛中说得有些吃力。
欧阳空踱了几步,神秘地笑道,“可是本座现在……不止想要你的美人皮。”
我皱眉,“你还想要什么?”
欧阳空摇摇手指,“等日后再告诉你。你若同意,交易就此达成。如何?”
“好。”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只要能助我离开,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欧阳空对皇甫端言语几句,皇甫端眸中有所不解,但最后还是对李振睿摆了摆手,“夏王对不住,本王改主意了。”
他说完对身边之人一个眼神示意,山脚下同时又出现了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虽不能与李振睿的抗衡,但配合山上的埋伏,加之其他剩余的力量,现下已难分胜负。
李振睿沉下脸,“既然如此,那休怪朕不留情面。”
形势又是一个陡转,双方两相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一阵又一阵的痛袭来,这种痛的滋味我从未尝过,但每一次阵痛都让我难以承受,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快些将孩子生下来,再无其他想法。
我在乾坤阁人马的掩护下从一条隐匿的小道离去。
李振睿见我们离开,立刻派人追了上来,但马上便被西秦的兵马阻拦,双方立时打了起来,随后赫连钧的兵马加入,逐渐演变成三方混战。
这一战是近十年中最激烈的,奠定了南夏霸主的地位。
在今后二十年都为后人所评说,历史上称为三国之乱。
第80章 最终章
然而当时的我只顾着逃命生产,并没有关心战况。
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马车中只剩下了我、蝶衣和车夫三人。
我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马车往哪里去,完全被一阵又一阵的痛楚搅乱了思绪。
我不知在马车中待了多久,但每一刻都如坐针毡,痛得想要死去。
虽早有准备,但万万没想到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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