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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蝟的眼泪 作者:景东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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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让他明白其中的与众不同。
「找到了吗?」对方询问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取出工具,关上柜门,唐绍明正好从门边冒出来,只露出上半身在那探头探脑的说:「有找到吧?」
「嗯。」房善元微微的勾起唇角,假装什麽也没发现。
直至收到她的人情巧克力,望著手中的红色礼物盒,他想他知道了她的谎言。
☆、刺蝟的眼泪 081
拉开水蓝色缎带,选中其中一颗星形巧克力,他想女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也掌握了他偏苦的口味,甚至去年添加咖啡的手工巧克力更是正中他的喜好。
于敬早看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与众不同,做为工作上的夥伴,做为朋友,於公於私他都欣赏唐绍明这样的女孩。
正因如此才碰不得,因为心里明白那些用情至深的男人女人,在受到伤害後会留下怎样悲痛的泪水。
他是玩得很凶,但得与他旗鼓相当才有资格做为游戏里的对手。
所以房善元注定是他的失误。
看那名男人在外场与厨房间忙进忙出,连繁琐的酒名都背得滚瓜烂熟,酒吧的工作房善元做起来得心应手。
因为本来就是认真过头的人。这种人明明就该是他的拒绝往来户,却因为一次失误,步步错,错到今日这个局面,他竟然无法爽快的斩断交集。
「于敬…」
「欸,于敬。」客人坐在正前方,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索性抬起手在他面前挥动。
他终於收回远望的目光,斜睨一眼,「干嘛?」
「你也去做检查了吗?」以为他整晚若有所思的原因和自己的烦恼一样,男人没头没尾的说。
于敬没有任何表示,通常这时候选择沉默,就能得到更多情报,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希望别人听自己说话。
「我听他们的推测,应该是去年年底的无套pa,里面一定有人提出造假的检验证明。」
「谁中了?」在这圈子打滚久了,他一下就明白过来。
男人神情意外的抬头看他,「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也对啦,这种事不好张扬,可是这次中镖的人听说还不少。」
于敬耸了下肩,「没差,我习惯戴套。」再加上每半年固定做爱滋快筛,要玩就得照规矩来,就这方面而言他还算遵守规则。
男人压低音量说:「听说带原者是绿茶,你知道他吧?」
于敬应和一声。绰号绿茶的男人和他一样在圈子里都是很会玩的名人,但他的活动范围大多在酒吧与富豪社交圈之间,那人则是辗转流连於同志三温暖与私人性爱party。
对方有些感慨的叹息:「大家都知道跟他做爱安全措施不能少,可是他好像刻意找一些新来的小朋友,自己有病还爱找乾净的,就给人家内射喽。」
拿起伏特加的手微微一震,这麽说来近期内他是有过没戴套的经验,毕竟保险套这种东西也并非随时都不离身,有时兴头一来,就做了。
再加上于敬所谓的一夜情就真的是对象不重覆,在这种情况下他经常找上刚出柜,或是新踏入圈子的同志。
一瞬间,不安的念头令他心跳加速,但也不过维持短暂数秒钟。
不是真到了至生死於度外的超脱境界,但于敬真的没那麽介意hiv这回事,尽管他相当了解爱滋病的恐怖,也听过很多悲惨的经验谈。
或许是个性使然,也或许是即使染病,他也不觉得自己衣食无缺、得到百般宠爱的人生会遭受多大的冲击。
「于敬。」
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他回过神,转头瞧了一眼。
那名男人递来一张便条,「客人要点这杯调酒,可是名字我没听过,他写了大概的配方,你看一下…」
原本低著头检查有没有写错拼音,见于敬迟迟没接过纸张,房善元才抬起眼眸,「于敬?」
他僵著脸,一定连身体都是僵硬著。
于敬想起来了,他也曾经没做任何安全措施就和这名男人做爱。
他伸手接过便条纸,房善元又投身於工作之中,只当他一时恍神,没察觉他的动摇。
因为自己是那麽富有的人,他的人生没什麽好再需求;可是房善元是那麽贫穷的人,甚至一贫如洗的已经没什麽能再失去。
如果是他将他的健康夺走…
突来的手心发冷,证明他的在乎。
前几天才刚和房善元上过床,连家里一直备著的爱滋快筛检测器都无法使用。
因为hiv的潜伏期长达一百八十天,得真正三个月没有任何高风险性行为,甚至乾脆不做爱,测出来的结果才会准确,否则现在检验得出的结果,只代表三个月前的身体状况。
明明没发烧也没哪里不适,却杞人忧天到这个地步,于敬苦笑一声,所以他才讨厌把谁放在心上,太累心。
☆、刺蝟的眼泪 082
房晴恬出院的那天,天空下著连绵不绝的细雨,她站在门口望著被收舍得乾净的病房,好久好久。
随风飞扬的米白窗帘,窗前那棵比她年龄更长的老树,陪她度过春夏秋冬的这些,此处曾经是女孩的家。
「走吧…」
房善元牵起她的手,坚定的微笑彷佛正告诉她─别担心。
仰头望著始终如一的大哥,心里明白无论走到哪,都有个人会永远支持她。
医护人员依依不舍的道别,几位熟稔的护士甚至红了眼眶,她拿到一些礼物,都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可是房晴恬将它们视为珍宝,紧紧的用双手怀抱。
早早休学的她没有能够交心的友人,一开始会来探病的几位同学,也因为时间的推移、生活的忙碌,渐渐的与她失联。
所以这些为她流下泪水,在生命中最艰难的每一刻握紧她的手,鼓舞她不要轻言放弃的护士们,是她珍贵的朋友。
挥挥手,今日一别,恐怕是後会无期。
她很少在房善元面前落泪,就怕让大哥跟著她一块疼。
可是今天她真的无法自制,在于家派来的专车里,她依偎著大哥的肩,哭得梨花带雨。
房善元半句话没说,路途中不过轻拍著妹妹的小脑袋,就像很多年以前他抱著房晴恬躲进衣柜,透过缝隙看著父亲殴打柔弱的母亲,他也是用颤抖的手一下下温柔而规律的让妹妹好睡。
啜泣声断断续续的渐趋平静,不需要言语,她也懂得房善元的心。
别怕,天塌下来总有哥哥顶著,即便顶不住了,也不会留她一人受怕。
女孩哭得累了,累得躺在他腿上睡了,而他望著窗外持续的雨势,事到如今还不晓得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景色从高楼大厦转为直耸的林木,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近在眼前,摇摇熟睡的房晴恬,司机先下车推出轮椅,他走到另一侧替妹妹开门。
这时有人从屋里步出,一名衣著高雅的贵妇人快步走来,冒著雨的妇人察觉雨势渐强,她在中途折返,取走後方汲汲赶来的管家手中那把长伞。
以为是怕名贵的衣服淋湿,却弯下腰为房晴恬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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