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是小孩子们最悠闲的日子，因为时间不长，学校和家里人也不能安排什么补课，留的寒假作业也刻意跳过了除夕到年初三这些天，而各家亲戚的来往也都带着自家小孩——人多，有玩，更有伴！

    前一世，小无的近亲中只有两家生了男孩，跟上一代的男女数量刚好相反，曾经半手指算过，三代以内居然有十个妹妹！——为什么不是十二个呢？那样好歹也能谱个“金钗册”了……

    越是近年终，莫霜天和文靖炀越是忙地脚不着地，莫忧又有不少“男生的活动”，所以，小无寒假的大部分时间便都消磨在爷爷家了。向来有些重男轻女，不过这一世莫忧的存在总算延续了莫家的“香火”，外加小无本身也很得大人们赞赏，***表现倒不怎么明显了。

    老夫妻两个退休之后迷上了和同样年级的几个老人们一起打牌，不说照顾不周，多少总有些顾不上的时候，倒是便宜了小儿身大人心的莫小无，屋子的内门后面有一个大大的书格子，里面全是爷爷所在中学的教材，小无三天涂完了寒假作业的练习册，复习地不亦乐乎。语文书里的一些课文就是爱国主义的生动讲演，但是古文部分极少；数学和物理书也很简单，似乎一通百通样子，就像工作以后曾经给教最小的妹妹物理习题一样，原来最不拿手的浮力应用题居然很顺利就做出来了；这时候的初中英语书属于后世小学生的水平，不过无意中冒出的一本俄语书倒是填补了这个空白——虽然没有磁带，学起来磕磕绊绊的。

    小无的悠闲生活持续了不到十天就结束了，因为二叔家的小妹妹也来了。

    这天，小无清早被送到家的时候发现楼下多了一辆陌生的自行车，车前斗上安放了一个三角形的小椅子，上楼一看，二叔家的妹妹已经到了。

    “叔叔，婶婶，晓阳！”小无打过招呼，走进房间放书包。原来放书包的位置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印着白雪公主图案的粉红色书包。

    “这是我考试双百分的礼物！”晓阳今年上中班，是个爱娇的小宝宝。

    “很漂亮啊！”小无顺口赞美，把自己蓝边的白色书包搁在一边。

    小无和晓阳很久没见了，太小的孩子之间即使两岁也有不小的“代沟”，没什么好交流的，一个上午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下午，渐渐熟捻起来了两个小孩子开始干坏事了。

    晓阳的妈妈是个很会打扮的女子，晓阳一直有些黑瘦，不过在一双巧手之下也遮掩了不少。

    “头发……用这个……”小无一脸呆滞地看着晓阳手里的两个**蛋。

    这时候爷爷不在家，则和几个老友人半掩着房门在另一个房间里打麻将，“噼哩啪啦”声响不小，所以外面只要不是太大的响声一般都听不到。

    “我好不容易才带出来的！”小女孩得意洋洋，“快点，快点，我们把蛋清弄出来！”

    “蛋清……”小无还没回过神。

    “我妈妈说，用蛋清抹头发，头发会很好的！”说着，晓阳已经拿了一个碗出来。

    小无眨了眨眼睛，看着妹妹把**蛋在隔板上用力敲，然后碎了一手的**蛋黄，蛋清顺着隔板的边缘往地上滴。

    晓阳傻了眼，平日里看妈妈做饭打蛋很简单的，怎么到自己手里就一团糟了？

    “下一个我来吧！”小无让妹妹去洗手，然后重新拿了一个碗盛住剩下的蛋清，挑出了碎壳，这时候晓阳已经洗好了手，“莫小无，你怎么不打了？”

    小无一皱眉头，松开了，“正准备弄呢！”她也不想纠正妹妹的不礼貌，记得二婶婶从来就是直呼她亲生姐姐的大名的，小无不认为自己的话会对妹妹的礼仪有什么用。抬手把**蛋壳打破倒进碗里，然后用勺子舀出蛋黄，蛋清便完整得留在了碗里。

    “太好了！”晓阳眼睛一亮，“谢谢你啊！”

    很快，晓阳本来有些焦黄的短头发上便满是蛋清了，小孩子头发不多，一个半蛋清绰绰有余。

    收拾完隔板和碗，两个女孩子悄悄地回到了原来两人待的房间。“要养护二十分钟。”晓阳很专业地告诉姐姐。小无笑了笑，望了望另一个房间半掩着的门，那里没有人发觉。

    作业上午已经全部完成了，两个小女孩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放84版的《西游记》，片头曲才刚刚开始。

    “我最喜欢唐僧了！很漂亮！”

    “嗯，三个扮演者都很漂亮！”小无很久以前就注意看演员表了，演唐僧的人的名字每集不都一样。

    “你喜欢那个？”

    “嗯，小白龙吧。”

    “为什么？他不是马么？”

    “……对于已有的四个攻来说，总要心疼一下被压的……”小无的话很飘忽，表情很yd，作为一个年幼的儿童来说非常不应当——只是，思绪一下子没憋住久发散开了。人家晓阳可还是个正宗的小孩子！

    “……？”晓阳云里雾里，但是也没有要求解释。

    二十分钟到了，晓阳去洗头发。

    “不能用冷水洗，不然会生病的！”晓阳严格按照妈妈以前的叮嘱。

    “哦。”见妹妹打开水龙头水盆里放冷水，小无拎起热水瓶加了些许让水不怎么刺骨了。

    晓阳用手指点了点水沾沾额头，“太冷。”又按着小无的手倒进了半壶。

    “嗯？唔——”

    “唔？噗。”小无等大了眼睛，及时咽下自己的声音，然后把表情调成“非常呆滞”。天哪，一脑袋水白丝养的**蛋花！炒**蛋是好吃，可是**蛋丝搭配着一看不出颜色的头发，那个视觉效果可就不是“不养眼”所能形容的了……话说，用蛋清养护完头发，应该用冷水冲的……是吧？

    事后。

    “莫晓阳！你居然从家里拿**蛋！”二婶婶的怒色更多的是因为丢脸，揪着女儿的后衣领把她拎过去按在水龙头下面猛冲，一边小声数落。

    “呜——你不是说应该……”

    “这些事情应该都听妈妈的，你自己知道什么！”当娘的皱着眉头用力搓洗，思考保养变成炒蛋之后会不会对发质有损害。小脑袋上的蛋花有些地方滑腻、有些地方干涩，手感非常怪异。

    “呜——”

    “……小无，怎么了？”看着小女儿就成一团的眉毛，文靖炀奇怪地问。

    “妈妈，我有一阵子不想吃蛋花了……”

    17 妹妹精英的萌芽（一）在线阅读